许振海脸上也露出为难之色:“会不会是弄错了?曼曼的确有点小脾气,和乔乔关系也不好,但她不是那种狠毒的人。”
情感上,许振海是偏向许曼的。
她才是自己亲女儿,根本不是葛珍二婚带来的拖油瓶。
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直不能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否则就是坐实了当年自己婚内出轨。
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脸面,他亏欠许曼太多。
许振海的偏心,在聿晋尧意料之中。
他勾起唇,面上不显,眸中却隐现薄怒:“这是许曼亲自发信息承认的,许先生,你要看看吗?”
许曼差点要气疯。
若是一早知道那晚和许乔在一起的人是聿晋尧,她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
许振海看到她的反应,心里一咯噔,顿时明白聿晋尧所言非虚。
又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从“许叔叔”变成了“许先生”,不免慌乱起来。
从未有过机会成为真正的人上人便也罢了,可若是眼睁睁看着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许振海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
他在心里把自投罗网的许曼骂了无数遍,觉得她比猪还蠢。
利益当头,他连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强忍疼痛从床上下来,走到许曼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两个耳光:“你怎么这么恶毒?还不快点和你妹妹道歉!
响亮的耳光声在病房里回旋,许振海用尽全力,憋得脸都红了。
往床上一坐,直喘粗气。
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他多在乎许乔。
许曼捂着脸,眼中蓄起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爸,你为了许乔打我?他们俩就是故意做戏给你看,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你居然真的打我?”
她不甘心地指着许乔,“她才让聿晋尧找人打了你和妈,怎么可能真心来看你?”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许乔忽然开口。
面容依旧冷漠,但却不像是撒谎。
本来,她说的也是真话。
许振海也不能确定了。
难道他和葛珍被打一事真的和许乔无关?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自己毕竟是她爸爸。
他心里怀疑是不是葛珍和许曼母女两个在外面嚣张跋扈得罪了人,才连累他一起倒霉。
彼时,见他一直不说话,许曼气得跺脚:“爸!”
许振海心里明白,今天聿晋尧带许乔过来探望他,大概就是要为当年的事讨个说法。
这也正是他跟许乔和好的大好机会,他必须摆明态度。
许振海疾言厉色地呵斥回去:“还不赶紧和乔乔道歉!”
许曼被他吼得一颤。
下一瞬,狠狠瞪了许乔一眼,捂嘴跑了出去。
见状,聿晋尧也沉下脸,牵着许乔的手起身:“原本以为你对乔乔多少有几分父女之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既然这样,以后我也不会再让她回来受委屈!”
说完,拉着许乔离开。
许振海连忙起身要追,结果没站稳,四肢着地,摔在地上像个大乌龟。
从病房出来,聿晋尧便察觉到许乔的目光一直黏着他不放。
他停下脚步,抬手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下:“心情终于好了?”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许乔脸上展露笑容,主动挽住聿晋尧的胳膊:“其实就算要教训许曼,也没必要和许振海演戏的。”
哪怕只是假装,她也不想看到聿晋尧给他任何好脸色。
聿晋尧勾了下嘴角:“你放心,我知道许振海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你和你妈妈,后来对你也不好。就算是要帮你报仇,也不会真的让他得到任何好处,只是先让他高兴几天。”
他要达到的目的,远远不是让许振海装模作样地教训许曼几下。
想要对许曼动手,太容易了。
他甚至可以让她马上消失,再也无法出现在许乔面前。
可他知道,这样解不了许乔的心结。
她最耿耿于怀,连做梦都忘不掉的,是许振海忘恩负义,是葛珍不知廉耻,他们一起害得她母亲沈婉郁郁半生、得病而终。
聿晋尧用利益吊住许振海,当着他的面演了一场好戏,就是要帮许乔走过这道坎。
许乔不知道他具体的打算,可心里相信他。
她仰起脸庞,明眸之中光彩照人:“谢谢你,晋尧。”
聿晋尧看着她脸上瓷白的肌肤和眼中流动的波光,眸光紧了紧,将她抵到雪白的瓷砖墙壁上,低头吻住她的唇。
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往的走廊上,许乔有些害羞,想逃避,却转瞬败在聿晋尧撩人的技巧上,任由他扣住双腕,轻松地撬开贝齿,闯进口腔里一扫芬芳。
直到有护士路过,聿晋尧才将人放开。
彼时,许乔气喘吁吁,瓷白的脸颊红粉绯绯,像是盛开的海棠,娇艳迷人。
两人再次返回温思思的病房。
大宝和甜宝正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给彼此投喂切好的橙子。
看到他们,聿大宝第一个从沙发上跳下来,甜宝紧随其后。
聿晋尧再次把两人一起抱了起来。
聿大宝看向许乔,忽然呀了一声,很奇怪:“乔乔,你的嘴怎么肿了?”
甜宝也看了过来,秀气的小眉头紧紧皱起:“妈咪的嘴,是被虫子要了吗?”
许乔:“......”
她看了眼聿晋尧,脸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难得地,在两个孩子面前摆出严肃模样:“小孩子不要多问。”
病床上,已经猜出大概的温思思扑哧笑出声。
许乔嗔她一眼:“我和晋尧先走了。思思,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温思思点头。
乔乔好不容易和自己喜欢的人和好了,她可不能占据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
如聿晋尧所料,他和许乔才离开医院没多久,许振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