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昌毕竟是景旭昌。
他镇定心神,走出卧室,“慌什么慌,武管家,快给范局打个电话!”
“我们出去会会他,他说他是唐家小公子,那就请他拿出证明来。拿不出来,那就是诈骗!私闯进来,更是严重违法!”
他目光看了一眼景秀、景山,转身返回卧室换下睡衣。
听到父亲景旭昌如此说,景秀、景山紧张的神经再次松弛下来。
的确,唐家的人都早死了,连骨灰都找不到,唐风是永远都证明不了他是唐家小公子。
武定金先是通知了住在小别墅的桂老,随后又把电话打给了市局的范局,请他尽快过来。
电话还没打完,外边一声巨响,“轰”!
接着,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在房间中都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
有人凑到窗户往外看,当即大惊失色。
“董事长,他把铁门推倒了!”
这时,唐风冰冷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传进来。
“景旭昌、景秀、景山,你们还不出来领罪!”
听到唐风的声音,景旭昌脸色铁青,一边下楼一边穿外套。
前一刻他还说,私闯进来就是违法。
还不到十分钟,这唐风就破门而入,还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
景旭昌拉开门走了出去,景秀、景山等人都跟在后边。
果真,那扇代表不可入内的铁门,已经倒在地上,唐风正负手傲立在别墅前。
“大胆狂徒,眼中还有没有法律!知不知道这是私闯民宅!”景旭昌一出来就厉声怒斥。
唐风看着景家众人,“景旭昌,你难道不知道侵吞巨额财产同样是违法的吗?!”
“一派胡言,我不认识你,再不退出去,别怪我们不客气!”景旭昌怒吼。
唐风冷笑一下。
“哼,亏我爷爷、父亲当年那么信任你,结果你是一条白眼狼!我踢坏我家的大门,难道有错吗?”
的确,从事实上讲,唐风哪怕是把房子拆了,都没有错。
因为唐家分公司的高层住的都是公司的福利房,是以公司名义购买的房产。
唐风早就摸清楚底细了。
景旭昌听到唐风提起爷爷、父亲,哈哈大笑。
景秀和景山等人也跟着大笑,似乎他们听到的就是一个非常搞笑的脱口秀。
景旭昌把笑容一收,目光阴沉,“你这样的人,我每年都要遇上好几个。”
“看来你是和他们一样,说自己就是失踪几年的唐家小公子。”
“好吧,你既然说你是唐家小公子,请你拿出证明来,拿不出来,休怪我不客气!”
“你可要想清楚,为此事我已经送进去有两个人了。”
景秀冷笑。
“简直是想钱想疯了!冒充唐家人,你不仅是不要脸,甚至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景山更是不屑地看了唐风一眼。
“唐家早就灭亡了,连上一辈人的骨灰都不知道在何处,你还冒充唐家人,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某某皇帝的后裔。”
他指着大门外,“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掌嘴!”
唐风话一出口,早蓄势待发的秦月立即扑了过去。
景秀、景山只感觉眼前一花,脸颊立即传来一阵火辣,耳边响起“啪啪”几声。
姐弟俩踉跄着像喝醉酒一样,旁边的人眼疾手快赶紧搀扶住,才没有摔倒。
景秀、景山感觉嘴巴里有异物,纷纷一张嘴,吐出带着血丝的几颗大白牙。
再定睛时,秦月已经站在了唐风身边,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动作太快,快到让景家人来不及反应。
顿时,景旭昌的瞳孔就缩了缩。
谁也料不到,唐风不按常理出牌,说打人就打人。
“住手!”这时,传来一声大吼。
有位中年人几个跳跃,像老鹰一般落在了场中。
这时,景家的几个保镖带着安保们也纷纷抵达这里,个个是目光不善的看着唐风和秦月。
“桂老,把这两个狂徒拿下!”景山愤怒地指着唐风和秦月。
桂老没有吭声,只是目光灼热地看着唐风,燃烧的全是战意。
见到对方这种目光,唐风皱了皱眉。
他却不知,这桂老寄身在景家数年,不问世事。
一心一意研究武学,是个典型的武痴,卡在暗劲中期长达十几年,各种条件似乎都符合,就是寸步不前。
现在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来刺激。
武定金请他出手时,就特意说到来人是暗劲后期的修为。
所以,桂老不仅没有走,反而是跃跃一试,连对方是谁都没有问。
他认为唐风的到来,是上天的垂怜,给他送来的一块磨刀石。
桂老天真的认为都是暗劲,只是小层次不同,相差不会太多,以他苦修数十载的经验,即便是败,也能全身而退。
这种以战促进,是武道中很常见的手段。
比如杜龙从明劲初期到中期,同样是经过了酣畅淋漓的一战,才融会贯通。
桂老大大咧咧地一拱手。
“我不管你是谁,我曾经答应过景董事长,危急关头出手要保全景家。”
唐风冷漠地看了对方一眼。
“你要保全景家?滚!这里没你的事,不要自讨没趣。”
桂老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实话实说吧,本人卡在瓶颈数十载,早想有个机会大战一场。”
一旁的秦月脸色怪异到极点。
这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眼前这家伙竟然把一代宗师当作了磨刀石。
只怕是叫花子吃苦瓜,自讨苦吃。
桂老战意盎然,也不管唐风答不答应,已经抢先一步出招。
双手形如鹰爪,又快又狠地向唐风的面门抓过来。
眨眼睛工夫就到眼前,可唐风依旧是负手傲立,巍然不动,只是目光冰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