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老更是面如土灰,眼睛一闭,准备接受咽喉被捏碎的代价。
可接着,唐风的大手松开,“念你修为不易,滚!”
桂老缓缓睁开眼睛,从鬼门关又回到了阳间,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唐风没有杀他。
那是因为桂老一心要找人磨刀,虽然找错了对象,但没有出言不逊。
桂老躬身退后几步,深深一拜,“冒犯前辈,多谢不杀之恩!”
他怜悯地看了一眼景旭昌,摇摇头,就大步走了。
顿时,景旭昌就有些慌乱了,“桂老!”
桂老只顾着走,头也不回。
唐风看着景旭昌、景秀、景山,缓缓向前走了几步。
那几名保镖倒还尽责,硬着头皮带着安保们把景旭昌他们护在身后。
“景旭昌,你还有什么底牌,尽可拿出来。”唐风冷声道。
他要一点点的摧毁对方的底牌,让对方在绝望中接受惩罚。
景旭昌有些色厉内荏。
“年轻人,不要以为你很能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拿出证明,证明你是真的小公子,我就俯首称臣。”
他笃定了唐风是不可能拿得出这种证明。
的确,唐风是拿不出来,可他需要来证明吗?
即便是把玉佩拿出来,景旭昌也不会认可的,反而会一口咬定是假的。
这时,景旭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摸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范局两个字,脸上一喜。
只要范局前来,任他唐风如何强横,也会立即被控制起来。
他走到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景董事长,不好意思,我现在无法赶过来了。”
顿时,景旭昌就着急了,“啊…不是的,范局,我这边很紧急…”
“你听我说,我还没有出门,就接到通知,要紧急开会。”
“范局,你…”
只可惜,那边的范局已经挂断电话,传过来嘟嘟嘟的声音。
景旭昌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隐隐感到一些不妙。
他不甘心地再次拨打过去,传来的竟然是对方已经关机。
景旭昌有些愣住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风和秦月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现场再次响起手机铃声,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景秀和景山的电话同时响起。
姐弟俩都走到一边接听。
“大小姐、大小姐,你快过来吧!”电话中是惊慌失措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景秀压低声音问。
“大小姐,我们刚刚开门,瑜伽馆就来了不少警官,他们带走了邱教练,还要查封瑜伽馆。”
景秀心中大惊,这邱教练正是昨天晚上企图引开唐风的那人。
她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唐风,发现唐风负手傲立,见不到一丝一毫的表情。
在这一刻,她都快要抓狂了。
难道冉婉婷在昨天晚上就被唐风抓住了?
她又追问:“你问没问是哪个支队的警官?”
“问了,他们是从深市过来的。”
而另一边,景山接到的电话,同样是这种大同小异的内容。
气得景山将手中的手机一扔,当场摔了个稀巴烂。
他暴跳如雷地指着唐风怒骂,“唐不惊!你欺人太甚!”
“啪!”
景山话音一落,就挨了一耳光。
“蠢货!”打他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老爹景旭昌。
景山捂住脸,赶紧闭嘴,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他愤怒之下喊出“唐不惊”,已经暴露了他们是早知道唐风的身份。
突然,唐风冷哼一声,在原地化作一道虚影,直扑景山。
那几名保镖见唐风再次出手,咬牙硬着头皮阻拦,刚刚靠近,就如同受到重击一般,全部人仰马翻。
景山大惊失色,吓得抱头躲闪。
可唐风到了他身前,却探手捏住了一个人的脖颈,从他身后拉了出来。
“咔嚓!”一声脆响。
传来喉咙被捏碎的声音,那人连话都来不及说,已经侧身倒下。
众人定睛一看,死在当场的不是别人,而是一直不吭声,躲在人群后的管家武定金。
他倒在地上,右手还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这武定金一见景山喊出了唐不惊,便从裤兜里摸出手枪,准备暗中射杀唐风和秦月。
可他也不想一想,连专业狙击手都没有暗杀到唐风,他又怎么可能。
景山、景秀他们一见死了人,吓得大叫一声,躲得远远的,就像受惊的小鹌鹑,瑟瑟发抖。
保镖和安保们都纷纷远离唐风,吞咽着唾沫,不敢继续上前。
眼前的唐风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竟然真的杀人了。
这时,有警笛声隐隐传来,不到五分钟,三辆警车就来到了半山别墅前。
从车上跳下来钟非志和数名警官。
景旭昌、景秀、景山一见有警官前来,脸上均是一喜。
“警官,杀人了!杀人了!凶手是他!我们亲眼所见!”
景秀跑过去,指着唐风大喊。
在她看来,不管唐风是出于什么动机杀了武定金,不管武定金手中有没有枪。
唐风总是普通民众,当众杀人这个麻烦总是少不了。
至少能给景家暂时化解今天的危机。
警官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把目光扫视了一下景家众人。
“景旭昌、景秀、景山,你们涉嫌侵吞巨额财产,涉嫌暗杀唐风先生。”
“经上级批准,将你们抓捕归案!”
顿时,景旭昌、景秀、景山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如同一张白纸。
立即有警官走上前,强行给三人戴上了手铐。
不甘心地景秀还在努力挣扎,口中大喊,“警官,我没有犯法,抓错了抓错了!”
“景秀,你觉得我们没有证据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