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保证不了,你们还把我儿子往外推!”曹焕新眼睛都红了。
发出怒不可遏的声音。
“我告诉你们,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们统统为此买单!”
马医生、童医生当即脸色一变。
这曹焕新虽然年轻,却是庐州出名的商业天才。
白手起家,短短十几年将一个小公司经营成庐州最大的电子公司。
在全省都是排名前五。
以曹焕新的影响力和财力,搞臭医院,让他们买单并不是没有可能。
“曹总,你不要生气,我们和你一样着急。”童医生解释。
马医生急忙劝道:“息怒息怒,我们只是建议,并没有放弃。”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曹诚突然给了自己两巴掌,老泪纵横。
“都怪我,都怪我啊!小军,是爷爷对不起你呀!”
霎时,马医生和童医生就对视了一眼。
曹焕新眉头紧锁,“爸,你说什么呀?”
“我们带小军回来时,在车上遇见一个年轻人,他看出小军有些发热,有发病的迹象,还曾好心提醒过我。”
“我当时以为他是骗子,谢绝了他要帮小军看病,我是真蠢啊,怎么就不相信他呢?!”
曹诚捶胸顿足,懊悔得恨不得撞墙。
“爸,这不怪你,连正规医院都在骗人,何况是一个陌生的人。”曹焕新安慰。
一旁的马医生和童医生脸上一僵。
曹焕新说医院都是骗人,他们还真的是无法辩驳。
开始口口声声说是肺炎,只要把抗生素用上,很快就能控制住。
但事实证明,抗生素也有失效的时候。
马医生好奇地问:“老先生,他是怎么看出小军发烧的,还有严重的迹象?”
曹诚抹了下老泪。
“我也不知道,他摸都没有摸小军一下,就提醒我们。”
“是旁边有个人请他看了一下口臭,他给对方把脉,还开了一个不到六味药的处方,我才知道是中医。”
“当时我认为他们是在唱双簧,如果那时让他看看小军,或许小军就不会生病了。”
听到曹诚的叙述,童医生惊讶道:“这人是运用中医的望诊法,观察人的气色来判断。”
“能一眼便看出小军的隐疾,说明这人的医术很不简单。”
马医生也点头,“处方还不到六味药,这人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用药简单,不是一般的医生。”
“如果找到他,或许他有办法来治疗小军,老先生,还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他们这么评判唐风,并不是没有根据,更不是黔驴技穷,要找人来背锅。
纵观从古到今的良方,包括《伤寒论》中的各种经方,都很少有超过12味药的处方。
大多数只是几味药就解决问题。
中医一门,只要看准病因,绝对不会一大堆的各种草药。
所以资深的医生都知道,处方越简单,说明医生的水平越高。
如果一个处方中,用药超过12味,多一点不会超过15味药,反之就足可证明医生对患者的病是没有什么把握。
开出一大堆的药,不过是在碰运气,总有几味药会有效。
要知道用药如用兵,讲究攻守兼备,直捣黄龙。
马医生不问还好,问起曹诚又是给了自己两巴掌。
“我不认识他呀,只知道他说他姓唐,也是在庐州下的车。”
顿时,马医生、童医生、曹焕新都有些傻眼了。
庐州虽然不是一线大城市,可要在几百万人口中去寻找一个人,那也是大海捞针。
“焕新,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我们的儿子。”赵映雪哭着说。
“好,你放心,哪怕是把庐州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他。”
曹焕新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立即上来。”
他放下手机,又问曹诚,“爸,你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他戴着半边黑色的面具,留着平头,身边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跟在一起。”
曹诚垂头丧气,“唉,我担心他还在不在庐州!”
“不管在不在,先找一找,或许会有知情者。”刘玉英抹了抹眼泪,又安慰儿媳。
“映雪,先不要着急,小军不会有事的。”
曹焕新看了一眼马医生和童医生,心中失望透顶。
“我要求你们把我儿子的命保住,不说医好,至少不能继续恶化。”
“他如果有半点差错,我拼尽我的所有家产,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听到曹焕新赤裸裸的威胁,马医生和童医生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可这又能怪谁呢?
这时,跑步上来四个小伙子。
“曹总!”
“你们立即通过各种媒体,户外广告,寻找一位姓唐的年轻人,特征是对方戴着半边黑色面具,不到三十岁。”
“凡是提供信息者,经证实属实,酬劳2万元…不…改成5万元!”曹焕新挥了挥手。
“是!”四人齐齐躬身快步退走。
唐风自然不知道曹焕新、曹诚要找他。
他这两天都是两点一线,大多数时间都在公司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寻人的这个消息很快就出现在各个户外广告屏上,连本地短视频也出现了。
五万元的酬劳,相当于不少打工人一年的辛苦。
不少人奔走相告,相互打听。
更有不少闲散人员骑着电动车、自行车,大街小巷的四处寻找。
一时间,戴面具这个特征成了庐州当天最热门的话题。
“咚咚咚!”窦姿敲响了俞泉祖的办公室。
“进来!”
听到声音,窦姿才推门走了进去。
“俞总,有件重要的事,曹焕新好像在找人。”窦姿低声说。
俞泉祖停止手中的工作,“他要找谁?”
窦姿把手机递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