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的万达广场,超大的电子屏幕上轮番播报着各类广告。
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一则寻人启事,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我操,谁要是见过此人,就能凭空发笔小财。”围观群众中,有名年轻人惊讶道。
旁边有人接过话题。
“你想得美,全庐州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寻找这个人,这可是五万的酬劳呢。”
“你说这人还挺怪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戴着半边面具?”
又有人说:“戴面具或许是脸上有缺陷吧,没有缺陷谁去戴那玩意。”
旁人都是频频点头。
他们的谈话吸引住了外边路过的两个人,他们手中还提着一些搞装修的工具。
其中一人听到戴面具这个特征,当即停下匆忙的脚步。
抬头去看那则寻人启事。
“骆铎,这说的不就是你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位神医吗?”旁边的同伴说。
顿时,周围的群众都把目光投到了他俩身上。
“好像是他。”骆铎点点头。
还别说,他正是因口臭戴着口罩的骆铎。
他死马当活马医,找唐风要了一个处方,接连吃了两天的中药,便彻底取下了口罩。
听说骆铎知道,好像还认识。
那个年轻人笑眯眯地问:“兄弟,你真认识呀?”
骆铎憨厚的笑了笑,“我认识,他还帮我开过一个处方,治好了我的病。”
年轻人心中一阵狂跳,急忙追问:“知道他在哪儿吗?”
顿时,围观群众的表情就变得精彩万分,有些人把耳朵竖了起来。
当然,更多的人是向年轻人投去鄙夷的目光。
知道对方是想从骆铎口中套话出来。
好心的人都不禁为骆铎捏了一把汗,唯恐他老实地说了出来。
谁知,骆铎只是笑,却闭口不说。
他虽然是农村人,憨厚但并不笨,更知道只要说出口,只怕立即有人就去打电话了。
记下寻人启事上的电话号码,他便和同伴走了。
“操!又没有人抢他的,还神秘兮兮的。”年轻人气得竖起中指。
话说市儿童医院。
曹焕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心烦意乱。
指着一个小伙子怒吼,“下次问清楚了再叫我,都是一些什么人,连骗子都出来了。”
小伙子耷拉着脑袋退到一边。
自从把寻人启事播放出去,两部手机的铃声就没有断过。
提供各种信息的都有,甚至还有人直接冒充是唐风本人。
只不过,曹诚、刘玉英老两口都见过唐风,几句话一问,对方便原形毕露。
赵映雪隔着玻璃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心如死灰。
她的眼泪都似乎流干了,声音也嘶哑了。
曹诚和刘玉英老两口也是精神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可以说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一家人的心头。
曹焕新不知道发了多少火,医院的医生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时,又有个小伙子走了过来。
“曹总,这里有个人打来电话,他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在哪儿,还说当时他们坐的是同一节车厢。”
一听小伙子的话。
曹诚的眼神一亮,立即打起精神,“快快,快把电话给我。”
曹焕新接过小伙子手中的电话,又递给了父亲曹诚。
“喂,你说你们坐同一节车厢?”曹诚拿着手机就急不可待地问。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才传来声音,“是的…。”
接着,对方以不确定的语气问:“你的声音…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位带小孩的老先生?”
霎时,曹诚就愣住了。
他同样感觉到了对方的声音有几分熟悉。
“老先生,我就是有口臭,找唐先生看病的那个人。”
这电话自然是骆铎打过来的。
“啊…小伙子,真是你啊,你现在在哪儿?”曹诚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我在城东的万达附近。”
“你等着我,我立即过来!”曹诚喜出望外。
又说道:“小伙子,我的孙子病了,一直在找唐先生,你千万不要走啊,一定要等我。”
“好的,我不走。”
曹诚放下了电话,情绪激动。
“是他!就是这个小伙子,他和我们一节车厢,还找唐先生看过口臭。”
曹焕新当即吩咐,“快去准备车!”
送电话过来的小伙子快步跑着下楼。
“玉英,你和映雪留在医院里,我和焕新过去。”曹诚说。
“快去快去,一定要把人请过来。”
曹诚和儿子曹焕新都匆忙离开了住院部。
此时已经是快到下午下班的时间了。
父子两人心急如焚,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赶到骆铎说的地方。
曹诚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印象中的骆铎,正要拨打骆铎的电话。
背后有人喊,“老先生!”
曹诚回头一看,当即就怔住了,“你…你是…”
骆铎点点头,“就是我。”
他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曹诚便认出来了。
“你…你不戴口罩了?”
“嗯,我就吃了三天药,就没有味道了。”骆铎指着同伴说:“这是我老乡,他最清楚了,我不会骗你的。”
“唐先生简直是神医,我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果真是药到病除。”
曹诚老脸一热,满脸惭愧。
“唉,是我有眼无珠,我后悔没听唐先生的话,现在我的孙子生病,已经快不行了。”
骆铎心中一惊,“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大兄弟,情况紧急,我们边走边说吧,一会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曹焕新着急地说。
他吩咐驾驶员,“快把他们的东西放进车里。”
还不等骆铎说什么,手中的工具就已经被驾驶员抢了过去。
他和同伴还平生第一次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