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夏凛生一只手伸在衣袖管里就顿住了:“你说什么?”
余穗作为现代人,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还很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人生长着呢,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动不动说什么一辈子的话,太假了。”
可夏凛生气急了,把大衣一甩,对着余穗嚷嚷:“怎么假了?我们都结婚了,怎么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想什么呢?”
余穗吃软不吃硬的人,看着这大个子男人对自己嚷嚷就本能地想保护自己:“哎,就算结婚了,就非过一辈子?你要是对我不好也非过一辈子?再说了,我们没结婚呢,没领结婚证,也没拜堂,怎么都不算结婚!”
“你!”
夏凛生说不过余穗,上前一步,对着余穗瞪眼睛。
余穗生气了:“瞪什么瞪,确实是有人告诉我喜欢你,我问问什么情况都不行?我要是不在乎你会问你吗?你倒好,还给我瞪上眼了,得,我不要你了,你赶紧找人家去还来得及,去去去,赶紧去。”
余穗从靠着的墙边一下子冲过来,要推开夏凛生去开门。
夏凛生一把抱住她:“你刚说什么,不在乎我不会问我,所以你是在乎我才问的对不对?”
余穗嘴硬不认,还挣扎:“我没说,谁在乎你!”
可女人的力气哪里够男人大呢,怎么挣扎都在夏凛生怀里。
男人还因为想拦住她而收紧了手臂,余穗挣扎中,手从夏凛生手臂里大力脱出来,却不小心打在夏凛生脸上。
“啪”的一声后,两人都安静了。
依然相互看。
夏凛生一脸委屈。
余穗是个是非分明的人,确实打到夏凛生了,所以她别开眼,嘟囔了一句:“谁让你拦住我的,看吧,不小心打到你了。疼也活该。”
夏凛生手还紧紧抱着她腰呢,也别开脸,嘟囔:“老婆打的,不疼,一点也不疼,就是担心老婆手疼。”
这给余穗整笑了。
怎么说呢,歉意加爱意吧,两种情意合伙着让余穗笑出来,给了彼此台阶:“滚你的!不疼就放开我!”
这简直是提醒了男人。
夏凛生把她抱得更加紧了:“老婆,疼了,现在疼了,你给亲亲吧,我这刚回来你就打我,亲亲。”
“放手!你活该!谁让你说我瞪我的,放手!”
“好好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那我来亲你。”
夏凛生说着就亲了上来。
小情侣这哪是吵架,简直是为了更相爱的前戏,余穗一开始的挣扎渐渐也变成了撒娇,最后,喘息着趴在男人怀里。
夏凛生穿着半拉大衣就把余穗抱进了里间炕上。
一言不合的亲亲果然让人上瘾,滚在炕上进行了新一轮唇齿相依之后,相互看着彼此,眼里都是说不出的依恋。
夏凛生克制了再克制,最终重重地躺到一边:“只能看不能动,真是造了孽了!”
这给余穗笑得不行不行的,但最后为了让自己也不老想着跟男人亲近,特意地避开了话题:“先告诉你几个好消息吧,好不好?”
夏凛生:“除了和你结婚,哪有什么好消息。”
余穗:“你说的不是结婚,是上床吧?”
“你!”夏凛生支起半边身子看了看她,最后又无奈地躺了下去:“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提了。那说吧,什么好消息。”
“先问你,防冻霜收到了吗?”
“早就收到了,大家都说好。对了,这个还是连队兄弟们给你和燕子嫂写的感谢信。”夏凛生去捡了掉到地上的大衣,拿出来一封红纸写的信给余穗看。
余穗没看,而是翻个身,趴去夏凛生身边:“信改天给燕子嫂就是了,原材料是她出的钱,我只负责加工。但是因为这个防冻膏药,燕子嫂说,会跟上头提议,开个制作这个膏药的作坊,我就可以多留两个月。”
“真的?”
“真的。”
夏凛生一下子抱住余穗,在炕上翻滚:“太好了,太好了,本来还在担心,我最多只能见你两次,你就要回去了,这下我能多看你几次了,太好了!”
他笑得像个孩子似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脸颊上的酒窝却深深地凹进去,显得纯情极了。
看着这样的男人,余穗自己没发现,脸上的笑意也深得不能再深,心里的暖意和柔情就满得溢出来。
男人眯着的眼里欢喜就更大了,在余穗的脸侧重重亲了一口:“老婆真能干,那,一会儿我去领工资,领了都给你,除了寄给家里的,随便你怎么花。”
余穗:“不用,你只管收着。”
“不行!不给你给谁?必须要!你为什么不要,你安的什么心?”
“吓!你这个人,不拿还不行,还我安的什么心,你又想挨打是不是?”
“大概是吧,挨了老婆打还能看见老婆笑,也没啥不行的。”
“没出息。”
两人又是一场翻滚,好半天,夏凛生才把自己的心思收回来:“你说有几个好消息,还有什么?”
余穗:“哦,还有,我出去走走,有个女同志想买东西缺一点钱,我借给了她,年初一的时候她给我来送了条鱼,大鱼,我埋在外头雪地了,一会儿你看怎么吃。”
“大鱼?多大?”
“这么大。”余穗把手伸开在胸前比了比:“我去拿进来,也该解冻了做来吃,只是我不知道我们俩能吃多少,所以才没切。”
“外头冷,我去。”
夏凛生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起来,裹上大衣,似乎是要马上出门,但看着余穗被炕热得红扑扑的脸,他还是凑到余穗脸上亲了一口,恶狠狠的说:“我发誓,在没领结婚证前,我再也不抱你上炕了,太折磨人了!”
余穗拉住他:“真的?”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