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的笑,让男人气哼哼的:“笑!你还笑!我知道你故意的!你真的坏啊!”
他拉过炕尾的被子,紧紧把自己和余穗裹住:
“但是怎么办呢,自己的老婆只能这样了。我就抱抱你吧,我抱抱你就满足了。最近边防事多,咱都没领证,就怕我有个什么,你就亏了!我只是暂时放过你,知道吗,暂时!”
可这番话,反而让余穗的心里很难过。
这个男人总是在为她想,她却还要去逗弄他。
真的很不好呢。
怎么办,自己喜欢的男人,也该给点甜的。
余穗把头埋在夏凛生怀里,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传出来:“傻子,偶帮伊……”
“什么?”男人没听清。
但很快,他的神情激动起来,最后,猛地一掀被子,把头埋了进去:“老婆……你……你这是要我的命呀……”
窗外的北风,一阵紧过一阵,干雪扬起又落下,把窗台埋得越来越深,仿佛把外头的一切都隔绝了。
房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高得偶尔露出被子的两个人脸色酡红,像是喝醉了酒。
被子的某处此起彼伏了一阵,终于安静了,但两人的脸色更红了,一时间对看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许久,夏凛生拿额头抵住余穗的额头:“谢谢老婆。”
余穗反而羞涩得说不出话来,伸手帮人做这种事,也是第一次。
难得看见她那羞惭惭的样子,夏凛生稀罕得不行,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喃喃:“真好,老婆,下次我们还这样,真好,我老婆真好。”
这场欢喜,让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了。
整个一下午,两人就腻在一起。
夏凛生急匆匆地去给旁边宿舍的战友送了鱼,回来抱住余穗,急匆匆地去领了工资,回来抱住余穗,急匆匆给余穗做了饭,再把余穗抱在怀喂。
真是不知道怎么疼着爱着才好。
但相聚的时光太短暂,晚上九点前,夏凛生还是要去战友那边住了。
余穗靠在炕上笑他:“形式主义!”
夏凛生自己笑自己:“确实。形式主义得不得了,但是……老婆啊,虽然是形式主义,也好过我留下来煎熬。人真奇怪,总是不知足。之前比帮我那个……我还开心得不得了,现在我又想别的了。”
余穗知道他指什么,羞惭惭的笑骂:“滚你的!那你快走吧。”
夏凛生又舍不得,回来亲一口:“别这样,我一走半个月,可想你了,你对我好点。现在你总共能多呆三个月,到时候春暖花开了,江水也都化了,我带你去边境好好玩几天,啊?”
“好。你在营地也要注意安全,做危险的事情时,多想想我。”
“知道了。天冷,快睡吧。”
“你走了我才睡。”
“你睡了我才走。”
本来要走的夏凛生又回来了,坐在一边看着余穗。
这样哪里还睡得着?
余穗推他:“快去吧,一会儿熄灯了,走过去打扰人家。”
夏凛生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但是他开了门又折回来交代一声:“穗,明天一早要是有人拍门,那是我,我给你送早餐,这样你明天就不用出去食堂买了。走啦。”
余穗刚想说不用,他已经关上了门。
唉,有空间的人,要啥出去买呢!
一夜安睡,第二天,天都没亮的时候,夏凛生果然又回来。
带进来一些早点,也带着寒气亲余穗一口:“老婆,你出名了,昨晚上大家都夸你,说你比得上咱战士的毅力,能一动不动地站两个小时,唉,我想骂你我又舍不得,但是真的,不能有下次了,你得答应我。”
余穗:“这不是都过去了嘛,还提。”
夏凛生严肃着脸:“得提,这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该拿来打赌的,要是冻坏了怎么办?还有,贾营长家嫂子有点看不惯燕子嫂的事,我们都知道,我听大家议论过后我就知道,你那啥打赌,八成是帮燕子嫂来着。
但是以后不要再拿自己开玩笑,你也别担心,贾营长虽然比方营长职级高,但是在我们营,我们心里都只认方营长的。这种事不能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不要去掺和,免得我不在,你被人欺负了。”
这个男人板着脸说话的样子,非常的认真。
余穗不想他要回边防了还要操心自己,连忙答应:“行吧,以后我尽量避免和家属圈的人接触。”
“那倒也不必的,别的嫂子都还挺好的,其实贾营长家嫂子一开始也还行,就是现在她亲戚升了,她有点小人得志吧,这种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做好自己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
夏凛生这才走了。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
比如得罪了管长青。
过完年,余穗安安静静的工作了半个多月,眼看着夏凛生又能回来相聚的时候,忽然,后勤处的一个同志来找余穗,让余穗尽快搬离这里,另找住处。
余穗:“为什么?”
后勤同志:“呃,就是,你之前算是探亲吧,但是探亲假都是有限度的吧,你家夏凛生也不够格家属随军呀,所以你不能一直住在家属宿舍的嘛。”
余穗眨巴眨巴眼:“那之前怎么没有说?”
后期负责跑腿的同志年纪也不大,对上余穗的大眼睛,支支吾吾的:“之前……之前,之前算探亲吧,现在你都快住两个月了嘛。”
“行吧,我知道了。”
等后勤上的同志一走,余穗还是去找燕子嫂商量这个事了。
燕子嫂一针见血:“肯定是管长青去说了这个事。那宿舍是夏凛生的,虽然你不够随军的资格,但一般情况下,后勤上也不会管这么细,得是有人拿出上级的派头来压着,他们才不得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