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的第六感就是很准。
此时此刻,在一处幽暗潮湿的密室之中,江今一身素裙匍匐在地,身上满是血痕。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镣锁住,脸色无一丝血色,如同死了一般安静。
厚重的石门缓慢移开,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打破了这暂时的寂静。
翰王背着手从门外踱步而来,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惬意地不行。
听见他的声音,江今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一双凤眸满是决绝,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石壁寒凉,姑娘受了鞭刑,怎的不去榻上养着,万一玉体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江今心底泛起一股恶心。
听听!
多么善解人意的贤德君子!
他将一个好好的女子捉了来软禁上刑,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凸显他的仁德体恤了。
但为大计思量,江今受尽了拷打都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此刻便更加不会在翰王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厌恶。
她的身体颤抖着,极其艰难地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倚着墙缩在角落里,眸中透露出几分恐惧和无辜。
“官爷……官爷……您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好害怕……”
“哈哈哈哈哈。”
翰王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几乎可以让江今预见的到,接下来的刑罚绝对会比之前残忍百倍。
“小姑娘,我有没有说过,在我面前,你的演技太过拙劣了。”
翰王步步走到江今面前,蹲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
“南宫霁以为将你安插在我身旁,便可窥探本王的动作了吗?嗯……他倒不如直接上演一出美人计,本王倒是有这个闲情逸致陪他演一演。”
江今心底咯噔一声,面上却不敢面露出来,只得在脑中飞速思考着,自己到底是哪一步露出了马脚,让翰王察觉到了自己。
“你是不是在疑惑,本王为什么会独独识破你?”
江今眼神中下意识的闪躲,被翰王清晰的捕捉到了。
他的心情更加愉悦了,说话的语调也柔和的不像样。
“小姑娘,你知道吗?当年,南宫霁在京城的巷子中将你从乞丐中解救出来时,本王就在酒楼的阁楼上。”
江今眼皮一跳,震惊地连呼吸都忘却了。
原来,翰王早就知道她在给南宫霁卖命。
翰王自顾自接着道:“本来,你对本王也无甚威胁,本王倒是可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上次岭南官窑爆炸,你给南宫霁传信儿,让他在父皇面前添功绩的事儿,让本王非常不爽。”
江今脸色微变。
“所以……你要除掉我?”
翰王摇了摇头,挑着江今下巴的手慢慢下滑到江今的领口,顿住。
“既是个有胆量的佳人,平白杀了多可惜?倒不如,本王收了你,如何?”
江今扬手打开翰王的胳膊,凤眸凛冽。
“要么杀了我,要么将我囚禁折磨一辈子,我都认!但你如果想让我背叛太子殿下,那么我告诉你,做梦!”
“哈哈哈哈,好!够贞烈!”
翰王的脸上不见丝毫愠色,情绪出奇的稳定。
“如你所见,本王志在称帝,且立志要做个名垂千古的贤帝,又怎么会草菅人命,杀害无辜百姓呢?”
江今冷哼一声。
这话,翰王骗骗自己也就罢了。
翰王接着道:“你既然不愿意为本王所用,本王放你走也罢,只是记着,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来找本王。”
江今眉心紧锁,显然是对翰王的话半分不信。
“你怎么可能放我离开!”
翰王沉吟一声,神情夸张。
“你还不知道啊?噢,也对,毕竟你被本王控制在这里,没办法再将本王的决策传递给南宫霁了。”
江今急了。
“你把话说清楚!你想把太子殿下怎么样!”
翰王笑道:“你求我,本王就告诉你。”
“你!”
江今一个迟疑的功夫,刚准备屈服,翰王却又变了卦。
“你求得太慢了,本王很不满意……除非,你自己把衣裙脱掉,坐到本王身上来……”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侮辱!
江今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抬手抽了翰王一个耳光。
“你卑鄙!无耻!”
翰王捂着脸,笑得更加阴险。
“这就叫卑鄙了?那你还不知道,本王还睡过更过分的人……”
话音刚落,翰王就不由分说地把江今按在冰凉的地上,将她的素裙剥落,一寸一寸的强行占有!
身上的痛处与心中的屈辱交杂,江今奋力捶打着,反倒激得翰王动作更加猛烈!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暴风雨才偃旗息鼓,独留江今如一块残破的丝帕,窝在墙角万念俱灰。
翰王站在离江今三步远的地方,脸上是意犹未尽的满足。
他整理着衣襟,道貌岸然的笑容落在江今眼中,让她恶心。
“本王还以为你早已把身子给了南宫霁,却没想到,南宫霁竟然没有碰过你,还真是无用至极!”
江今咬着牙道:“南宫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禽兽不如吗!”
“哈哈哈哈,本王要是禽兽不如,就会在睡了你之后,连一句南宫霁的消息都不透露给你!”
江今神色一怔,心绪早已被翰王折磨的七零八落。
“好了,不要用那么仇怨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告诉你便是。”
翰王从袖口抽出一张密信,扔在脚边,恶趣味地看着江今衣不蔽体地走到他脚边,将东西拾起。
看完,江今神思一阵恍惚,瘫坐在地上。
怪不得,怪不得她被抓进来后只是受了刑,可翰王手下的人却并没有逼着她一定承认什么,原来只是为了控制住她这个眼线,好让南宫霁放下戒备自己掉入陷阱!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你的阴谋诡计绝不会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