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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问名
    有了前两天的经验,这会儿单是听到这第一通雷,我心里就很清楚,这是那伙儿鬼东西要来的征兆!

    纸生叔他们虽然听不见,但因为有小天的提醒,所以也都不会太被动。

    大伙儿静静地待在棺里,等待着那些鬼东西的到来。

    这时候,小天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各位,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切记,千万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不要有任何的动作!”

    “尤其是,如果听到有东西在喊你名字,千万要守住本心!”

    一开始,我还对刘伯这多此一举的提醒感到莫名其妙。

    大伙儿心里头都跟明镜似的,都知道那些鬼祟的厉害,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敢去招惹?

    直到那些鬼祟真的到来,我才明白,刘伯的提醒绝非多此一举!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也一直没有忘记我身后的古尸,出于心理上的恐惧,我总感觉在我的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看,还有人往我脖颈吹气,搞得我浑身刺挠,后背针扎一般。

    这下子,可真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这句棺材里的古尸是个男的,既然是鸳鸯棺,那么就说明我先前躺的那一口红棺,里边应该躺着的是一个女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口红棺空空如也,也不管怎么样,我总归是躺了人家老婆的棺材,相当于是直接强占了人家老婆的闺房,这耻辱,但凡是个男的都受不了!

    更别提,我现在还是光明正大地又挤进了人家的房子里,这不就是故意找茬么?

    我越想越怕,小心脏跳得厉害,心里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菩萨保佑,生怕还不等外面的那些鬼祟收拾我,我自己就要先被棺材里的古尸给干掉了!

    万幸的是,或许是被陈伯言中了,棺材里的古尸虽然感觉对我有恶意,但似乎确实不敢在这个时间段造次。

    不过,这对我来说,既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鸳鸯棺的凶煞,陈伯昨晚已经和我强调过很多次了,要是那些鬼祟连鸳鸯棺都要避其锋芒,那我才是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时间过得很快。

    在第一通雷后,第二通雷,第三通雷很快到来。

    三通雷毕,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能感受到棺材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刚刚在棺材内那异样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强烈的心悸和恐惧。

    看来,我身后这位老哥,也是察觉到那些东西的存在了。

    如果说,之前在义庄内的时候,这些鬼祟碍于义庄内数不胜数的凶尸和城隍爷,还会有所收敛,那么到了这里,他们可以说是完全肆无忌惮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

    只不过,因为隔着棺材,加上待在坟里的缘故,声音微乎其微,我听得并不真切,只感觉那些东西离得越来越近,身上那股寒意也愈发浓重。

    忽地,四周的微弱声响突然消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

    尽管如此,但我心里很清楚,那伙儿鬼东西还没走,搞不好,这会儿就在我们的坟头前边。

    安静了不过片刻,很快,空气中又响起了些许微弱的声音,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很奇怪,既不像是脚步声,也不像是昨晚上的叩棺声,反倒像是有人站在上面窃窃私语,又像是锯木头的声音。

    声音很沙哑,十分的难听刺耳。

    紧接着,是跟昨晚一样的叩棺材板的声音。

    叩击棺材发出的沉闷响声,一下一下地轰击在我们脑海,啄木鸟一般,震得我们心神发颤,头脑发昏。

    这种冒犯死者的举止,若是一般人干了,只怕是棺材里的这位老哥都恨不得直接把他生吞活剥了,但这外面的,毕竟是鬼王级别的存在,棺材里边的老哥憋了半天,愣是一声没敢吭。

    当时我哪里还敢有动作,双手死死捂着口鼻,生怕呼吸重了泄了元阳被那些鬼东西给发现了,大腿夹得紧紧的,以防膀胱不争气,全身的皮肤绷紧,只感觉血液都要凝结了。

    叩击声大概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总算是消停了。

    但事儿还没完。

    还不等我松口气,就听见外边传来了一个阴翳的声音——

    “朱九阳!”

    声音好似地府恶鬼哭嚎,又好似阴差的催命铃,阴哑无比,传到我耳中,只感觉魂儿都险些要被勾了去!

    更奇异的是,明明隔着棺材,什么声音都听得不太真切,可偏偏就是这个声音,传到我脑海中,感觉就像是在我耳边一样,清晰无比!

    这种时候,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好死不死,在那声音响起的瞬间,我竟有种想要应声的冲动!

    这也是好在我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雨,反应比之以前已经进步了一大截,当下就遏制住了那股诡异的冲动。

    静下心来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是了!

    这一定,就是外边那些鬼东西施加的幻术,为的就是检测棺材里边躺着的,到底是不是死人!

    这些鬼东西,还真是机灵!

    有了这个教训,我心中防备更甚,双手死死按着自己的口鼻,生怕一个不小心吐出声音来,到时候可就全完了!

    那声音仍旧在我耳边回荡,久久不散,折磨得我头疼欲裂,憋闷难受,胃部翻涌,几乎要呕出声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刘伯先前要那么叮嘱我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发出声音了。

    就这种折磨,要是意志不坚定,只怕是根本承受不住!

    虽然我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名字,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大伙儿这会儿受到的折磨,一点儿也不比我少,全都是在硬挺着。

    挺得过去,最多就是难受点。

    挺不过去,就是死!

    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