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历史走向,既然知道张让不可能是与太平教有勾结的人,孔卓顿时动了心思要将丁原往正确的方向引导。只是万事都不能够言明,想着旁敲侧击却是给丁原提示,只是料不到好心办坏事,却是被丁原听出了弦外之音,猜到了太平教可能要对灵帝不利。
看着丁原和张杨震惊的眼神,孔卓的心中暗暗叫苦,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两个人都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精,必然不是容易糊弄之辈了。
“贤侄,难道你打探出来,太平教众要对皇上不利吗?”丁原满脸紧张“此等大逆不道之罪,可是万万不可饶恕的。”
“不错,思齐,此事若是真的,可是兹事体大,我们可以要小心从事了。”张杨亦是满脸焦虑之色。
“其实,卓也没有把握。”看到二人如此紧张的情形,孔卓心生一计,故作神秘道“不过卓与太平教有过一些接触,从他们的一些举动,到是看出了端倪。”
“哦?贤侄此话怎讲?”丁原闻言,脸色一动。
“丁并州,你可是知道,卓当日为何会出现在信山?”孔卓看了看丁原,心中顿时打定了主意。
“是为了韩王信的宝藏?”丁原马上接过了话题。
孔卓闻言,心中一惊。人们常道,当一个人说出一个谎言的时候,就需要再用十个谎言去弥补,此时还真是灵验了,不过幸好,自己还刚刚在心中编出的故事,却是让丁原的这一句话给直接给堵住了。
不过,回头想想,既然丁原是并州刺史,而马邑又是在并州地界,韩王信的宝藏知道的人并不少,那么丁原亦是知道,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既然不能够寻找其他理由,那么还不如实打实将事情说明白了“不错,而且卓确实也得到了韩王信的那三箱宝藏。”
“你就救助了雁门山里的那些百姓?。”丁原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换句话说,此刻更是像一个长者闻听后辈叙说的那种慈祥的笑容。
“不错,不过差一点就被车胄联合太平教人给劫住了。”孔卓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事情刚刚也跟你们说过了,可是二位大人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太平教人也要去寻找韩王信的宝藏呢?”
丁原和张杨对视了一眼,却是不再言语。
“而且,二位大人既然在监视太平教人,势必也会知道他们敛财的举动了,他们为什么会需要收敛到那么多的财物呢?”看到二人似乎进入了思考,孔卓再接着道。
“利用符水治病来吸收教众,而后再四处敛财,结交宫中、朝廷以及军中人物,二位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图谋呢?”孔卓端起来了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而后又接着道。
丁原脸色大变,而后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王子师言道贤侄不是平凡人,老夫本还不信,今日听贤侄这么一分析,老夫倒是茅塞顿开,看来这太平教却是不得不小心应付了。”
其实有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既然是王允向丁原推荐的自己,那么也就是说,丁原在朝中亦是有所举动,那么自己跟他们给出了方向,自然他们也就会有针对的重点了。
而此刻,似乎张让的嫌疑也就被洗清楚了,而孔卓亦是知道,亦丁原和王允等人的精明,自然现在不可能去触张让的眉头。
此刻的张让,正是如此中天的时候,历史上一直到董卓乱京,这都还有数年时间,张让在宫中的权势将会一日比一日大,孔卓此时还想着怎么能够私底下与张让多攀上一些关系,能够走一些捷径,自然不希望被丁原等人的事情给搅和了。
“贤侄,老夫有一事相求。”突然,丁原和张杨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把跪倒在孔卓的面前。
“二位大人,快快请起,这可是折煞卓了,此礼卓可是万万不可受。”孔卓慌忙亦跪了下来,心中不禁犯嘀咕,这两丫的,动不动就跪,害的自己不得不还礼,这青石板的地面,凉飕飕的,硬梆梆的,跪在上面,可真是不舒服……
“老夫是替大汉江山而跪贤侄,还请贤侄受老夫一拜。”丁原再拜道。
终于将二人拉了起来,好不容易坐下,孔卓的心中可就郁闷了,因为丁原的请求,还真是不简单,换句话说,那就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了。
自己既然是驸马的身份,而且听张杨说,万年公主对自己还念念不忘,这也就说明,自己到了洛阳,那也就必然会受到灵帝的器重了,换句话说,那自己也就会变成皇宫中的人。
居然太平教与宫中人有勾结,而自己却又能够凭借着“蛛丝马迹”推断出太平教的意图,那么由自己去查出宫中,谁是太平教的内应,却是最好的选择了。
听起来,丁原的想法是天衣无缝十分完美,可是孔卓却是变得极为难为起来。
一入皇宫深似海,自己可不想就那样困死在宫中,更何况……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