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进入并州军军中已经有数个年头了,从一个小兵开始,做到了伍长,而后是什长,一直慢慢爬升,终于因为武艺不俗,被吕布看中,提升成为了护卫亲兵队长。
虽然,看似风光,可是吕布武艺超群,真正能够用到他的地方却是少之又少,每次上战场,吕布手中的一杆方天画戟可是无人能敌,每每搏杀与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几无一合之将,而作为护卫亲兵队长的高顺,只要带着人跟在吕布的马后,查漏补缺,解决掉那些漏网敌兵罢了。
所以,即使得到了提升,高顺心中对于这个队长的职位并不是十分开心,尤其是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好友侯成,被举荐为军侯的时候,他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
军侯,这可是有着独领数百人的军职,这可比自己这个职位高多了,亦是不会被人戳着自己的后背,骂自己狐假虎威了。
但是,他作为吕布的亲兵队长,那么也就必须要保护吕布的安全,即使吕布似乎并不需要他过分保护。
当时,高顺怎么也料不到,有一天丁原会去找他,而且还会是让他去跟随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当日在马邑城的时候,与自己还有过一面之缘。
当朝驸马,皇上钦赐的太平公主的夫君,那个曾经在雁门山大破匈奴大军,斩杀匈奴王子的人。
这个时候,在并州,驸马孔卓的名声并不弱,只是高顺却没有因为自己将他跟随这么一个风云人物而高兴,相反,他更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驸马,那也就是个公子哥,跟在孔卓的身边,高顺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前途,弄不好,自己这些年在并州军中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地位,也会随之消失了。
吕布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高顺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高顺还知道,自己此时前去跟随孔卓,那么势必亦会让吕布对他心生看法。
只是,对于丁原的命令,高顺无法拒绝;而且,对于丁原的命令,高顺此刻的主子,吕布亦是无法拒绝。
甚至,高顺还看到了,吕布将自己送出的时候,与孔卓说话的语气,更是有些讨好的嫌疑,更是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丝丝绝望。
高顺有些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就如同一个被送来送去的舞女,却不再是一个沙场上的将军。
只是,他似乎,别无选择……
“盖义,在想什么呢?”在上党前往河东的路上,孔卓策马来到了高顺的身边,并辔而行。
“没想什么。”高顺的兴致似乎并不高。
“你是不是想不通,卓为什么要让你跟着我前往洛阳?”孔卓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盯着高顺道。
孔卓不觉得自己有驾驭吕布的本事,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或许有办法让高顺为己用。
作为吕布亲兵队长的高顺,在并州军中,却一直有些郁郁不乐,而且高顺此人,在历史上可是一名极为忠义之人,白门楼吕布被处死的时候,高顺亦是宁死不降而从吕布而死。
若是高顺能够为自己所用,孔卓觉得,自己便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而且更让孔卓垂涎的是,历史上高顺那天下闻名的“陷阵营”,若是自己有机会让高顺组陷阵营,那么在这乱世中,必然又多了一分保障。
听闻孔卓的话,高顺转头看了看他,却是没有再言语,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孔卓的话,确确实实说到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其实,去洛阳,会比并州更危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孔卓看了看高顺,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我相信,你不会后悔。”
高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知道盖义乃是忠义谨慎之人,有些话我不妨与你直说。”孔卓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效果,却是毫不保留地将丁原和自己的协议说了出来。
丁原让高顺帮助自己,自己帮助丁原,查出皇宫中,谁才是真正的太平教的内应,只是孔卓却没有告诉高顺,这一切却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了,这一切就是自己为了将他带着自己身边,而那皇宫中的太平教内应,自己早就知道了是何人。
太平教极有可能会造反,而且还在皇宫中有他们的内应,而且这名内应的身份还极为显赫,这每一个消息,都是极为机密的事情,都是极为重大的事情,机密到高顺觉得自己不应该知晓,重大到高顺不觉得自己有资格知道。
“公子,此等事情,您怎可如此轻易地跟顺说。”高顺满脸震撼,盯着孔卓惶惶道。
“盖义是自己人,而且卓也相信盖义。”孔卓盯着高顺笑了。
高顺,不是一个善于言语之人,此时面庞不停地抽搐着,忽然滚鞍下马,拜倒在孔卓的马前“公子如此信任顺,顺当为公子效死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盖义言重了,快快请起。”孔卓慌忙翻身下马,一把将高顺扶起来,亦是一脸激动“以后,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