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父亲,魏山禾明显愣了一愣,就好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股寒意袭遍四肢百骸。
如果让父亲知晓,他花了五万两……那后果……
一想到这儿,魏山禾浑身颤栗,额头冒汗!
另一边,叶逢春走出碧波阁后,嘴角微扬,满面春风。
白落日忍不住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老大当真是好算计,一分钱没花,不仅坑了那个二世祖,还把名声抬起来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合欢会恐怕就会派人来接触老大了。”
玄一也是点头道:“叶兄演技非凡,装阔装得天衣无缝,连我都差点以为叶兄是某个豪门的公子哥了,那些人怕是想不到,咱们手里只有一万两黄金啊!”
两人是个聪明人,虽然一开始紧张叶逢春那肆无忌惮的叫价方式,但看到后面,还是明白了叶逢春的目的。
想探入合欢会,并不一定真的要拿出让人心动的钱财,营造一种很有钱的身份,也不失为一个好点子。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叶逢春并不是壮阔,他是真有钱!
要是继续喊价,也拿得出来这么多钱,甚至更多!
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不愿意花这些冤枉钱!
毕竟,她对所谓的侠女,可没有什么特殊的执念。
……
“爹,你要给孩儿做主啊!”
魏府,魏山禾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诉。
声音凄厉,就好像遭遇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他虽然只带了四万两黄金去碧波阁,还差一万两才够竞价,但碧波阁知道他工部尚书之子的身份,笃定他不会赖账,倒也没有为难,交了四万两后就让他将花魁如烟带走了。
不过,过了碧波阁那关简单,要过他父亲这关却很困难。
所以,魏山禾做好了打算,要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叶逢春身上。
“怎么了?你又给老夫惹了什么祸事?”
知子莫若父,工部尚书魏文通一看自己儿子哭丧着脸,立刻知道准没好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仗着家里权势和他这个爹在外横行无阻。
可这货就不想想,京城的达官贵族那么多,谁家没个纨绔子弟?
他仗着自己儿子的身份,哪次闯祸不是有惊无险?
现在居然又给他弄出幺蛾子,真是气死他了!
魏山禾却好似没有看出魏文通的脸色变化,立马添油加醋道:“爹!您是不知道,孩儿在碧波阁中遇到了一个神秘公子,此人出言不逊,不仅想要与我抢夺,还羞辱于我,甚至还出言讥讽您,孩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想替您出这口气……”
魏文通一眼就看出魏山禾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沉着脸道:“说重点!”
“是,爹。”
魏山禾低眉顺眼地说道:“孩儿原本也不想与其争吵,可那人太猖狂了,根本不把我魏家放在眼里,居然出言侮辱父亲您!孩儿听不过,最后花了五万两黄金买了一个花魁,替您挣回了面子……爹,您说这事儿能怪孩儿嘛?孩儿也是一片孝心……””
啪——
话还没说完,魏文通突然狠狠甩了魏山禾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直打得魏山禾脑袋嗡嗡作响,半晌反应不过来。
等缓过神来,他猛地抬头看向魏文通,满脸错愕:“爹……”
“畜生!五万两,五万两啊!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
魏文通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嗓子,接着又抬脚踹了魏山禾一记窝心腿。
“你这个孽障!老夫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爹饶命!爹饶命啊!孩儿不是故意的……”
被打蒙圈的魏山禾吓得魂飞魄散,拼了命地抱住魏文通的腿,哭嚎求饶。
可他不说还好,他越是这样哀求,魏文通越是火大。
魏文通是个严谨守礼的读书人,从未想过自己会生出这般不肖儿子。
一时间气血翻涌,他一脚踢开他,抄起桌案上摆着的砚台,劈头盖脸往魏山禾砸去。
“打死你这个逆子!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呜哇……救命呀!杀人啦!”
魏山禾惨叫着躲避,但他哪里逃得掉,砚台噼里啪啦地砸在身上,疼痛刺骨,很快就把他锤成了一个猪头,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打了一阵,魏文通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他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瞪着躺在地上的魏山禾,语气森寒。
“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