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通见状,忍不住皱眉:“怎么?难不成你以前还招惹过叶逢春?”
魏山禾艰难地吞咽唾沫:“……嗯,以前有幸见过两面……”
“混账啊混账!”
魏文通气得胡须乱颤,“春公公乃是圣眷正隆之人,你居然敢冒犯于他,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魏山禾委屈地辩解:“孩儿只是和他偶然碰巧,并非存心冒犯,而且每次都是我吃亏,上一次还被他打爆了一口牙,他没有一点损伤……”
闻言,魏文通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魏山禾嘴角抽搐。
自己儿子被人锤得满地找牙,父亲非但没有安慰他,反倒还庆幸他吃亏了……
这算哪门子事啊!
这种情况下,魏山禾实在提不起勇气与魏文通争辩。
他垂着头,蔫蔫地说道:“爹,我这次得罪了春公公,那他会不会在陛下耳边嚼舌根啊?要不然孩儿登门道歉,请春公公网开一面吧?”
啪——
魏文通扬手又赏了他一巴掌,只不过这一次,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不少,甚至漫上了一丝欣慰之色。
“老夫辛苦教导你多年,却不及春公公教训你几次,你这逆子可算是开窍了……”
“……”
听着是好话,总感觉哪里有些别扭……
魏文通不理他的纠结,继续说道:“明日休沐,老夫亲自带你上门道歉,希望春公公肯高抬贵手。”
魏山禾眼睛一亮。
他本以为父亲要狠罚自己一顿,没想到竟然愿意亲自陪同,这让他倍感惊奇。
魏文通斜睨了他一眼,复又嫌弃道:“赶紧去治治你那张脸,明天要是你这颗猪头让春公公瞧见了,岂不是丢尽我魏家颜面?”
闻言,魏山禾又蔫了。
我这副尊荣,不还是您老人家亲手打造的吗?
……
翌日,魏文通特意早起准备好了厚礼,带着魏山禾去拜访叶逢春。
路上,魏文通忍不住叮嘱他。
“待会儿见了春公公,你切记要恭敬谦卑,不许顶嘴,否则老夫饶不了你!”
魏山禾连连称是,“放森吧碟,唔一定谨遵您的昏呼!”
他虽然敷了药,休息了一夜,但那颗猪头不仅没有消退下来,反而肿胀了不少。
因此说话瓮声瓮气,含糊不清。
魏文通哼道:“你这个逆子!老夫若是不管着你,早晚要翻了天!”
虽然这么说,但他到底顾念父子情谊,将责怪的话全数抛之脑后。
马车很快抵达叶府,魏山禾下了车,正准备搀扶魏文通下车,耳边却传来一声嘲讽。
“哟,这不是魏山禾魏大公子吗?!”
“怎么脸肿成猪头了?要不是看你那猥琐的背影,本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谁特么大清早敢触我的霉头?
尼玛,火眼金睛呢这是。
我都这幅尊荣了还认得出来?
魏山禾心头火气,转头过去就要怒骂。
却见一辆朱轮华盖马车缓缓驶过来。
马车停稳之后,跳下来一名锦衣男子,身形削瘦,脸上也是一块青一块红的。
虽然比魏文通看起来好了许多,但也是一个猪头。
来人正是中书令的公子,李昭。
“李昭?”
魏山禾有些疑惑对方出现,但旋即便恢复平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李昭,说我是猪头?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京城纨绔多如牛毛,却以李昭和魏山禾为最。
两人脾性不和,向来互相拆台,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李昭冷笑一声,不屑道:“你就是猪头!你这个废物能和我比?”
魏山禾冷笑:“那你咋不上天呢,说不准嫦娥仙子见到你,还以为是天蓬元帅驾到呢。”
李昭冷冷瞥他一眼:“呵!你不用激怒本少,本少今天是来办正事的,才懒得搭理你!”
魏山禾嗤笑:“你也不用恶心本少,本少也是来办正事的,不想和你掰扯。”
“办正事?”
两人同时一愣,异口同声道:“你该不会是来给春公公道歉的吧?”
此话一出,不仅两人都懵逼了。
叶府大门口的两个守门下人也都是面面相觑,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