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老者远去,陈向东也回忆起这个贯穿八九十年代的“神功热”……
无奈的陈向东,看着周围的“群魔乱舞”只好摇摇头。快步走向公园门口,取了车回家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陈向东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
刚推车进门儿,就觉得少点儿什么似的!对了!今阎埠贵竟然没在大门口当“守门员”。
眼睛四处一看,“呦呵!”找到了。只见阎埠贵脸对着墙手舞足蹈,嘴里嘀嘀咕咕。
“阎老师,咱们可是文明大院儿!可不兴大白就在墙角撒尿哈!不对!您这是触电还是中风了?
也不像呀!这地上也没电线头儿呀!
知道了!您这是犯什么错误了吧?让老伴儿给轰出来罚站呢?”
只见阎埠贵面对着院墙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头也没回,张嘴搭话。
“陈处长!您玩笑了!等我收完功再和您话哈!要不然这一个多钟头聚的气,就该散了!”
“好家伙!您要是再不回话儿!我就该找“檩条子”给您一下狠的,好让您脱离可能电源了!”
(檩条子:檩条亦称檩子、桁条,垂直于屋架或椽子的水平屋顶梁,用以支撑椽子或屋面材料,檩条是横向受力构件。可以理解成胳膊粗的木棍子。)
陈向东一听也来了兴趣儿!支好自行车,点上烟看着阎埠贵表演。
“呼哈!”只见阎埠贵跟歇了虎子吃烟袋油子似的!又是一通哆嗦,然后在自己身上噼里啪啦一通拍打。
这才转过身子,面对陈向东笑道:“陈处长!我这是练功呢!怠慢您了!”
“来来来,您闻闻香不香……”阎埠贵搓搓双手递向陈向东的脑袋瓜子。
陈向东一愣,心道:阎埠贵这是犯什么病了!
赶紧退后一步道:“我没闻见什么香味儿!阎老师,您这是……”
“嗨!您再仔细闻闻。……”
“可拉到吧!您一个糟老头子,手上哪儿来的香味儿?除非是……”。陈向东嫌弃道!
“可能我这是还没练到家。我修炼的这个蕉佛陀寂灭涅盘无极先羽化兵解道功》,据修炼得当者可遍体生香,一些人身上还能冒出奇异的光泽。耳朵眼儿识字儿!隔瓶儿取药片儿!都不在话下……”阎埠贵略显遗憾又自豪道!
好家伙,你阎埠贵八十年代就整出来佛道双修了!这要是能练出“至尊骨”,就简直无敌了!
看着愣在当场的陈向东,阎埠贵露出撩意的笑容。
“陈处长!我看您骨骼惊奇,是修炼我们《佛陀寂灭涅盘无极先羽化兵解道功》的奇才。您要是感兴趣儿,这神功一共十八层。第一层功法我就收您180元学费,包教包会。这180听着是不少,但是对您可不算什么!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到时候练出特异功能,什么念动力控物,金刚不坏……,您就赚大发了!”
陈向东心道:这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老乞丐卖“如来神掌”就是这套路!
看陈向东没反应,阎埠贵开始主动降价:
“要不100元。得!八十也行!不能再低了!大不了,神功的第二层我再给您优惠……”
“停停停,阎埠贵。亏你还是个人民教师,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这寂灭涅盘和羽化兵解指的可是和尚断气儿,道士去世。这些常识你会不知道?你让我练这玩意儿。是嫌我活的长,打算让我快点儿“嘎”呀!还特么十八层?地狱咋滴?”
看着面色尴尬的阎埠贵,陈向东继续输出道:
“老阎呀!老阎!我看你还是改换门庭,练那个满地打滚儿的“睡梦罗汉功”都比你现在练的这个能下十八层地狱的玩意儿靠谱。那玩意儿最少不要命呀!就是有个万一,也不至于给你整十柏狱里层去!”
看着脸色苍白,好像有点儿醒过味儿来的阎埠贵。陈向东继续不停的输出道:
“老阎呀,老阎!你是真追“时髦”呀!给“时髦”都追劈叉了!从“球藻”到“打鸡血”再到现在这“嘎.嘎神功”。你这是一步一步都踩到时代的“腮帮子”上了!还特么一步不落呀!”
“陈处长!您别了!我有点儿“醒攒儿”了!我这次八成是……又上当了?”阎埠贵不确定的喃喃道!
(醒攒儿:醒悟;明白;觉悟。京城方言土语。)
“来根儿华子,它可比你那个“十八层”香多了!”
俩人相视“嘿嘿”一笑,就在院里开始吞云吐雾,……。
“阎老师呀!你可长点儿心吧!练这玩意儿!你花了多少“学费”?我敢肯定不会超过20块!”
这时候阎埠贵竟然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没花钱,……我免费蹭的!”
“好家伙!大意了!……不愧是你,铁算盘阎老抠儿!简直绝了!拿蹭来的玩意儿,还想卖我一百八……。不是看你岁数大了!我真想削你一顿。……”
“嘿嘿!嘿嘿!”阎埠贵不敢多言,就剩下傻笑了!
“爸,好消息,好消息!今儿晚上七点半,《劳动人民文化宫》影严鑫”老师举行的“带功报告”。咱们早点儿吃晚饭,一会儿去外边儿免费听墙根儿去呀!……”
阎解旷兴冲冲的进院儿就喊道!
看见他爸正在和陈向东话,赶紧住嘴。点头哈腰道:
“哎呦,陈处长也在呀?嘿嘿!嘿嘿!”
“解旷,刚才你的那什么“报告”,给我仔细……”陈向东很感兴趣的出声问道!
“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严鑫”大师,您知道吧?就是和“海登”法师……的那位。今在文化宫开3000人“带功报告”,进不去的人可以在外边儿听大喇叭外放,不要钱。”
“一张票多少钱?”陈向东继续问道!
“大师授功全免费,不收任何费用。……门票200……”
“卧槽……”陈向东和阎埠贵二人同时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