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快住手啊”
他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恐惧。
“这里可是京卫,是天子亲军!”
“你在这里大开杀戒,难道就不怕被砍了脑袋么?”
叶牧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
“纵兵袭杀上官,本就是等同于谋反的大罪。”
“本帅不过是清理一些叛军而已,何来被砍了脑袋一说?”
这么冷漠的话语,终于让四名千户看清楚了局势。
郑韶关看着京卫们割麦子般一片一片的倒在血泊之中,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不过是个仗着家中权势为非作歹的纨绔,何曾见到过真正的战场和如此血腥的厮杀?
“兄弟,不,将军,将军您停手吧。”
“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对您不敬。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们一命啊!”
带着哭腔的喊声响起的瞬间,郑韶关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其他三个千户也急忙跟狗一样匍匐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位根本就不是能够随意拿捏的主。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旁的陈煌早被这一幕惊得心神震撼。
他以前也见识过这些恶少们是如何对待心来的上官,毕竟没有几个人胆敢跟他们背后的重臣和朝堂势力起冲突。
可眼下的这位,非但敢这样干,而且做的那叫一个绝情彻底!
眼看着校场中狼奔豖突的京卫中终于死了一半以上的人之后,叶牧才慢悠悠的开口。
“告诉他们,跪地缴械不杀。”
身侧的徐鸣马上带着亲卫们喊起了口号。
而此时的叶牧虽然单人独骑的站着,但那些趴在地上双股战战的京卫们,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很快徐鸣的传话就有了效果。
京卫们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忙不迭的丢掉手上的武器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刘镇云率领的骑兵慢慢停下了脚步,驱赶着这些亲卫们集合到叶牧的跟前。
盔甲马匹上沾染着血迹跟碎肉的亲卫们,一言不发的守在这些人旁边,浓烈的杀意让他们感觉自己的脑袋随时都可能消失。
骑在马上的刘镇云双手不自觉的颤抖,心里充斥着一种既紧张又恐惧的兴奋感。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杀了这么多人,还不用承担官府律法的后果!
他那面甲下憨厚朴实的面容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无比残忍的笑意。
叶牧冷冷的看着着残兵败将,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哭得惨兮兮的,一旦出了营门马上又是一个个荼毒乡里的恶霸。
所以,叶牧杀他们没有丝毫的愧疚和负担。
轻巧的下马之后,他踩着血泊来到了跪在地上的四个千户跟前。
“你们袭杀上官,这条罪名可认?”
四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疯狂的点头不已。
他们生怕这个杀星一言不合就动手,那可是丢掉性命的问题!
看到几人的动作,叶牧点了点头。
“很好,敢作敢当才算是个男人。”
说罢他在几人面前轻轻的踱着步子,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既然你们承认,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即刻动手书写奏折,将这件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个清楚。”
“然后带着此处的人手,去京卫的库房将所有物资点验清楚,给本帅汇成一个名册出来。”
“对了,你们再留下了两个人,将这些年倾吞的军饷还有做的好事事无巨细的写出来,
然后跟另外两个人轮换,明白么?”
跪在地上的四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开口答应。
要知道如果真的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他们自己一场牢狱之灾免不了不说,就连家里的后盾们也会受到牵连。
看着四人半天不肯说话,叶牧脸上的笑容更加炽盛。
“呵呵,看来还都是些知道轻重的人啊。徐鸣?”
“属下在!”
叶牧伸手随便指了指地上,笑呵呵的吩咐道:“来,好久没看过你们的审讯手段了,试试看有没有退步。”
徐鸣面甲下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残酷的笑意。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