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话还没有说完,三人就磕头如捣蒜一样的哭喊哀嚎,恨不得把祖上八辈都给倒腾个干净。
没在乎几人的胡言乱语,他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道:“闭嘴,没听明白本帅的话么?”
“去,找些纸和笔来,把奏折和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清楚。”
话音落下,叶牧正准备转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记得把贪渎的账本交出来。”
吩咐完这些事情,叶牧转身就上了马。
临走之前,他留下来五十名亲卫,让他们督促京卫中还活着的士卒打扫战场,将这里的痕迹处理干净。
离开了京卫之后,叶牧平淡的脸上终于挂起了一抹忧色。
他倒不是担心来自那些人背后势力的为难。
毕竟有着顾文昭和皇上做后盾,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也有个喘息之机。
更何况,这还是为了皇帝办事。
最让他担忧的,还是现在京卫的现状实在太过于离谱。
别说跟想象中还有这几分战力的样子相去甚远。
就是现如今这些还在籍的士卒们,恐怕到最后一个也不能要。
他们在长年累月的恶习影响下,估计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一些坏毛病。
不敢说其中没有好人,但对比总数来说绝对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所以,假如他真的遣散了京卫所有的士卒。
那么新的兵员该从何来,就是摆在面前最大的难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叶牧再有雄心壮志,手底下没有人也不过是瞎忙活而已。
想着想着,一行人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距离京城不远的农庄附近。
举目四眺,阡陌纵横的田地里满是劳作的农夫。
看着他们勤劳坚忍的样子,叶牧忽然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烦躁。
“该死的狗东西,他们对得起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么!”
恨恨的骂了几声之后,叶牧夹了一下马腹,催动战马奔腾在泥泞的道路上。
却说京卫大营那边,亲卫们不遗余力的执行着叶牧留下来的命令,认真的盯着几个千户和那些打扫战场的士卒。
但是毕竟他们的人数太少,面对着这么忙碌繁乱的情况还是有些顾不过来。
总有些被叶牧手段吓到的士卒们,趁着亲卫们一不注意偷偷的溜出了大营。
没过多久,京卫发生的事情就在官员之间疯传。
皇城。
皇帝陛下一身明黄色的便服,正站在荷花池前喂鱼。
四周的宫人侍女们肃穆而立,不敢发出丝毫响动打扰陛下的雅兴。
忽然间,急匆匆的脚步声骤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张茂脸上挂着惶急之色,人还没过来声音就先传到。
“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喂鱼的皇帝手中动作一顿,重重的将琉璃盏放在了栏杆上,转过头异常不满的看着神色惊惧的张茂。
“张伴当,何事如此惊慌?!”
张茂老远看了一眼,怔了一下之后急忙低下了头。
这位皇帝陛下的顽疾还真是严重无比,出来都要带着面罩。
不过他也没多想,急忙将自己收到的消息汇报出来。
“陛下,坊间传言叶侯爷整顿京卫之时,不止为何和京卫的几名千户起了冲突。然后,然后……”
张茂嗫喏着嘴唇,有些不敢说出接下来的事情。
“然后如何了?你倒是快告诉朕呐!”
皇帝急匆匆的催促了一声,心里也不禁提了起来。
张茂眼一闭心一横,咬牙一口气说道:“陛下,京卫的千户们和叶侯爷起了冲突之后。叶侯爷可能是怒极攻心,居然下令放纵其亲卫大肆屠戮京卫士卒,造成了几百人的伤亡!”
“目前此事已经在官员之中传遍。除却御史台联名的奏折之外,更有许多官员群情激愤汇聚在午门之外,商量着要进行叩阙之事。”
皇帝心里狠狠遗产,声音都变得有些尖细起来。
“张茂,此事可是真的?叶牧怎得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
张茂心里暗叹一声,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道:“陛下,老奴已经让番子们去打探了一下。”
“现在京卫营门紧闭,叶侯爷的亲卫驻守在其中,不让任何人进出。”
“但就下人们在高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