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缓了缓神,歉疚道,“抱歉。”
沈致勋没搭理她的解释,转身便走。
在玫瑰庄园,沈致勋没有像在望江别墅那样。
阮知和他坐在一起,陪老爷子吃了早餐才离开。
阮知昨天过来自己开了车,她去医院,和沈致勋分开两路。
抵达医院,阮知下车前觉得头有点晕,她靠着车门,缓了缓,那股晕眩过去,她起身朝电梯走去。
一个上午忙下来,阮知感觉头愈发重,她自己没注意,从最后一个查房的病人房里出来,她靠着墙,呼吸微喘。
江小盼连忙扶住她,“阮医生你怎么了?”
她抬手,在阮知额头上摸了摸,惊觉,“好烫!阮医生你是不是发烧了?”
阮知一愣,难怪她老觉得头重脚轻的。
原来是发烧了。
她失笑,“好像是有些感冒了……”
江小盼将阮知扶回办公室,她办公室里有张小床,阮知躺在上面,江小盼,“阮医生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体温枪。”
几分钟后,江小盼回来,体温枪一测,阮知烧到39.8摄氏度。
江小盼皱紧眉,“阮医生,你都烧到快四十摄氏度了,你不能再上班了,你现在得休息!”
她说着将怀里的药取出来,“这是退烧药,你先吃一颗。”
她又是拿药又是倒水的,忙前忙后,阮知很不好意思,“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江小盼一听,瞪大眼睛,虎着脸道,“阮医生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什么麻烦不麻烦,之前我家里人出事的时候,你忙前忙后的不也一句怨言都没有,你要这么说,我才是那个给你惹大麻烦的人!那你就是嫌弃我了!”
她油嘴滑舌,阮知说不过她,笑了笑,“好啦,是我说错话了。”
江小盼,“这还差不多!”
阮知接过水和药,边吃边道,“年纪大了,现在的身体,没以前好了……”
江小盼好奇,“阮医生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江小盼是这两年才来第一人民医院做的护士,没见过以前的阮知。
闻言,阮知微微失神,眼前闪过周律明的脸。
他在的时候,总是要拉着她一起去爬山、运动。
她时常累得不行,就赖着周律明背她。
尽管这样,她的身体还是锻炼得很好。
换做以前的她,绝不会因为在浴室睡了一晚就感冒发烧。
想到周律明,她眸光泛软,“以前啊,比现在更爱运动一点吧,现在,已经几乎没有怎么运动过了。”
江小盼不知道阮知以前的事,只当她是因为工作太忙,感慨道,“阮医生你现在工作那么忙,确实也很难有时间去锻炼身体。”
阮知默认她的话。
在江小盼的照顾下,阮知在办公室里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她感觉好多了,就销掉下午的假,继续回到工作。
江小盼见她这么拼命,既无奈又佩服,朝阮知竖了个大拇指。
阮知只笑不语。
晚上下班,阮知转了转有些无力的手臂,慢慢开车回望江别墅。
沈致勋还没回来,她走进厨房煮饭。
煮着煮着,她又开始觉得头晕。
看来是又烧起来了。
感冒没彻底好之前,的确很容易反复发烧。
她强撑着身体将晚饭煮好,正准备上楼先去吃颗退烧药。
沈致勋回来了。
见她要上楼,沈致勋,“去干什么?”
阮知,“我回一趟房间,我有点……”
她想说她有点感冒了,沈致勋打断她的话。
“不用了,小雨不小心崴伤了脚,你跟我过去一趟。”
阮知沉默。
沈致勋转身走出别墅,见阮知杵在原地,他冷下脸,“你干什么?还不过来!”
阮知放弃回房间吃退烧药,跟在他身后走出别墅。
沈落雨住在自己的公寓里。
抵达目的地,阮知因发烧有些犯恶心。
沈致勋见她脸色难看,以为她不愿意给沈落雨看病,面无表情道,“小雨是我妹妹,她再怎么对你,你也只能受着!”
阮知缓了缓,只回了一个字,“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公寓。
沈落雨娇生惯养,崴个脚疼得直哭,见到沈致勋,扑进他怀里,“哥,我好疼啊!”
沈致勋只她一个妹妹,即便有时候待她严厉,也还是疼她。
“别怕,阮知是医生,让她帮你瞧瞧。”
见是阮知来给她看病,沈落雨心中不满,但人是沈致勋带来的,她也不敢有异议。
她坐下,傲慢瞥着阮知,“你可别弄疼我!”
阮知查看了一下她的脚,在某两个地方捏了两下。
沈落雨疼得一脚踹在阮知胸口上。
阮知不察,被踹得后仰。
沈落雨气得直哭,“你干什么啊!都说了别弄疼我,很疼你知道吗!”
她转头看向沈致勋,“哥,她一定是故意在报复我,我不要她给我看,你快把她弄走!”
阮知揉了揉胸口,沈落雨那一脚不轻,一时间,她不仅胸口疼,头晕乎乎的也更重了。
听到沈落雨的话,她沉沉道,“脚崴伤本身就疼,你想好得快,只会更疼。”
她说着,咳了几嗓子。
沈落雨被驳得没面子,怒气更甚,一口咬定阮知是在伺机报复。
沈致勋呵斥道,“闭嘴!”
沈落雨咬着下唇,委屈得红了眼:“哥,明明就是她……”
阮知站起来,“沈小姐实在不想让我看,还是另外找个医生吧。”
说完,她连沈致勋都没看,捂着胸口转身便要走。
沈致勋脸色阴翳,“站住!”
阮知回头,想看看沈致勋又想做什么。
结果刚转头,一股眩晕铺天盖地朝她席卷而来。
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直接栽了下去。
晕过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