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牌赌一张,源于欧洲的经典骗术之一。
三张数字、花色不同的扑克牌,依次摆在赌客面前,中间的往往是最大的一张,而后翻转打乱这三张牌,让赌客来猜哪一张是最大的。
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只需要紧盯着最初那张最大的牌的位置,视线一直追随着它,直到荷官停下动作。
但事实上,眼睛会欺骗你。
当你笃定选择某一张牌时,翻开后结果往往使人大失所望,那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牌。
而原理很简单,就是荷官在拿起前两张牌的时候将二者叠在一起,然后飞快地将叠在上方的牌甩下去,使得赌客认为甩下去的那一张就是最大的牌,但事实上,真正的大牌在那一刻就已经被偷梁换柱了。
很简单的手法,但只要出千的人手法高超,仍然很少有人能够看破这一切。
荷官将牌洗好后放在邬瑶面前,一张张翻开,分别是方块8、红桃Q,黑桃10,最大的是红桃Q,放在最中间。
邬瑶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看好了。
荷官于是将三张盘翻转,牌背朝上。她左手拿起一张牌,随后又拿起第二张,右手则拿起剩下的一张,手腕一翻,牌面朝上给邬瑶展示。
右手上的底牌是红桃Q。
然后牌面翻回,将牌丢回牌桌上,开始左右移动牌的顺序。她的动作又轻又快,但又会适当地停顿使得赌客能够看清,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最终,她停了下来,三张牌背朝上的牌摆在邬瑶面前。荷官伸出手,对着邬瑶做了个请的手势。
邬瑶盯着面前的牌看了一阵,伸出手,在中间的牌上敲了敲。
荷官没什么表情,伸手掀开牌底——红桃Q。
“哇,赢了!”身后围观的叶敬宇忍不住发出惊呼。
紧接着,邬瑶将赢来的筹码留在桌上又玩了两局,分别是一胜一负。
输了以后,面前原本翻了九倍的筹码通通被荷官用筹码杆收走了。叶敬宇见状颇为可惜地咂了咂嘴:“刚刚那把就该收手的……”
邬瑶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既没有赢钱的喜悦,也没有输钱的懊悔。
见到筹码被收走,她又伸手从后面朱颜端着的盘子里抓了一把丢在了桌上:“再来。”
荷官点点头,再次洗牌,移牌,然后让邬瑶选牌。
后面的叶敬言瞪圆了眼去仔细观察着荷官的动作,试图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最终他的视线停在了中间的那张牌上。
不过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眼看邬瑶在桌上赌钱,比他自己赌的时候还要紧张。
邬瑶盯着三张牌看了一阵,抬起手在中间那张牌上敲了敲。荷官伸手翻开牌面,方块9,并不是最大的牌。她又逐一翻开左右两张牌,最大的黑桃K在右边。
叶敬宇见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刚才的经历又将再一次发生在邬瑶身上。
“要不收手吧?”他忍不住凑到邬瑶身旁提醒道,“我刚刚也和你一样,先赢了两把,结果后面一直输。”
邬瑶却转过头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她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叶敬宇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又想起她刚刚暗中提示自己的手段,心头又松快了不少,于是朝后退去不再多说什么。
可接下来的赌局,却让他大跌眼镜。
邬瑶连输十几局!
一局都没赢。
而她却像是赌上头了一般,筹码一把接一把地输出去。等她回过神来,再伸手抓向身后的盘子里,却是抓了个空。
回头一看,筹码盘里空空如也。
就连朱颜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把盘子里所有的筹码全都输光。不过她们叠码抽水,本身就是客人在赌桌上压得越多,抽得也就越多。
只是邬瑶这么快就输光了,后面也就没有再翻盘的机会了。赌场就是这么一个残酷的地方,十赌九输,哪怕侥幸赢了,一招不慎也会满盘皆输。
邬瑶盯着空空如也的筹码盘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懊悔刚刚的上头,还是在思考自己今天赌运为何会如此之差。
“客人,如果筹码不够,您还可以选择抵押自己的东西来兑换筹码。”荷官此刻才终于勾了勾嘴角,不紧不慢地开口建议道。
“哦?怎么说?”邬瑶追问。
一旁的叶敬宇反应却非常强烈,他赶忙将邬瑶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提醒她:“别信她的!她们说的抵押东西是指人的七情六欲!”
“七情六欲?”邬瑶闻言眸光一沉,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就听叶敬宇继续道:“对啊,很吓人的,我刚刚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把自己的七情六欲全都抵押完了,赌到最后就像个行尸走肉,完全没有情感了,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啊!”
但邬瑶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珠一转,回头看向荷官,“如果我要当,是怎么个当法?”
荷官脸上笑意越发浓厚,配上那艳丽的唇色,妩媚中又透着几分诡谲。她从赌桌下取出一把精巧的天平。
“将你的手放到天平上,然后我会往上加筹码,加到二者持平时,就是你的感情能够抵押的价格。”
“有意思,真有意思。”邬瑶盯着荷官手里的天平,眼底跳跃着玩味的火焰。叶敬宇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急得焦头烂额的。
他这人本就好管闲事,又是在脂粉堆里长大的,生平一大爱好就是欣赏美女。偏偏邬瑶的长相就是最符合他审美的那一挂,见了一次就一直恋恋不忘的,再说邬瑶刚刚还帮了他,眼下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那必定是不能够的。
叶敬宇赶忙抓住邬瑶的手腕,言辞诚恳道:“喂,你可别信啊!你要是实在缺筹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