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扑克,玩法也很简单。每个人手里会有两张牌,而赌桌上会有五张公共牌。公共牌一开始是暗牌,随着游戏每一轮的加注,公共牌会逐一翻开,如果觉得牌太烂没有希望可以从一开始就弃牌,也可以在游戏中途放弃加注弃牌。
留到后面的玩家可以在手上的两张牌和赌桌上的五张牌中选取任意五张进行组合。最终谁手上的牌更大,谁就是赢家。
单张叫高牌,两张一样的牌叫对子,三张一样的牌叫三条,五张数字连续的牌叫顺子,五张花色一样的牌叫同花,三条带一对叫葫芦,四张一样的叫金刚,五张花色一样且数字连续的就叫同花顺,而如果是10到A的同花顺,就叫做皇家同花顺。
玩法很简单,上手也非常快。有人说,德州扑克一分钟就能学会,但用一辈子才可能精通。
在德州扑克的游戏里,策略和对人心的掌控是你能赢得游戏胜利的关键。在德州扑克的牌桌上,你不必成为牌桌上最好的玩家,只要比一部分玩家好就可以了,因为赢利点始终是在玩得更差的玩家身上。
而邬瑶刚刚已经观察过了,这一桌人的水平,并不算太高。
现在加入赌局,正好合适。
德州扑克的牌桌上分小盲位和大盲位,坐在这两个位置上的人,在没有拿到手牌前就得先下注,下注的金额则分别是这场牌局最小注的一半和最小注,小盲和大盲名字由此而来。
这一桌的最小注是三十万筹码,小盲位需要支付十五万,大盲位的邬瑶则需要投入三十万,剩下的人可以在看了手牌后再决定是弃牌还是继续跟注,或者加注。
荷官发牌,邬瑶低头看了一眼手牌,不算好,黑桃7和红心5,两张点数不大的高牌。
场上暂时无人弃牌,邬瑶也继续跟了,三张公共牌翻开,是“9”、“7”、“J”,她现在有一对了。
有两个人弃了牌,现在六人的场上还剩下四个人继续跟注,其中一个人加注了,这意味着在他后面的人都得跟到和他一样的数值,六十万。
邬瑶慢条斯理地扔了六十万的筹码进赌池,现在池子里已经有接近四百万的筹码了。
没有人弃牌,公共牌又翻开了一张,是“6”。
前面的人选择过牌,邬瑶也跟着过。刚刚加注的那个人也跟着过了牌,没有人下注,场上依旧剩四个人。
最后一张公共牌也被翻开,很巧,是“8”。
现在,邬瑶手上有了一个顺子。她眨了眨眼,伸手丢了两百万的筹码下去。
在外人看来,这个举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手上有大牌,还有一种,就是她在诈唬,逼其他人弃牌。
一开始加注的那位老兄显然对自己的手牌很有信心,于是继续跟了下去,另外的两人犹豫了一下也选择了继续跟。
现在,赌池里的筹码已经累积到了一千两百万。
游戏结束,所有人亮牌。
加注哥的手上是两对,其余的两人分别是一对,邬瑶手上的顺子最大,赢得全部赌注,一千两百万筹码进账。
她又继续玩了两把,一把小盲位跟了两圈后选择了弃牌,一把还没进场就直接弃牌了。目前来说,赢得比输得多。
所有人都很小心,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手牌大小和意图,只为了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又玩了七八把,邬瑶陆陆续续给出去了不少筹码,也赢了两把小的。朱颜似乎看出了她的兴致缺缺,在一局结束后,她弯腰在邬瑶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说最里面的赌桌玩的比较大,如果她想赌大点可以去试试。
邬瑶想了想,抬眼看向最里面的赌桌,赌池里的筹码几乎堆成了一座金灿灿的小山,看上去的确很有诱惑力。
她站起身来,抬脚朝着最里面的赌桌走去。巧的是,这一桌玩的也是德州扑克,大盲注是五百万筹码,上限依旧是无限注,当之无愧的豪赌。
而且这一桌,荷官也会下场。
邬瑶看着带着兔面具的男荷官,他的手指纤细而又修长,骨节分明,宛若莹莹白瓷,很漂亮的一双手。
当然,也很适合出千。
荷官出千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是这里是金不换的一言堂,进了这鬼域,一切便身不由己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金不换给她下的套了。是选择转身离开,拿着手上已经是天文数字的筹码见好就收,还是选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坐下来继续和他们玩一场难度max的赌局,选择权,在邬瑶自己手上。
赌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加上下场的荷官,还有一个空位。只不过,这个位置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敢坐上去了。
邬瑶的视线扫过桌上的其他四人,他们都披着黑袍,带着面具,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可她却久违地兴奋了起来,一种连灵魂都在战栗的刺激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
然后,她坐在了仅存的空位之上。
一时间,贵宾厅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最里面的赌桌。
更准确地说,是看向了坐在位置上的邬瑶。
洗牌的兔荷官动作一滞,他抬起头看着邬瑶勾了勾嘴角,语气温和,“客人,我们这里是大盲注五百万的无限注德州扑克。”
“我知道。”邬瑶歪了歪头,并没有因此被吓退。
“但作为整个赌场里大盲注最高的一桌,这里还有一个额外的规定。”
“哦,是什么?”
兔荷官不紧不慢地解释,“除非输光所有的筹码,或者赢走所有人的筹码,否则中途是不允许下桌的。”
他此话一出,周围的其他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毕竟,这么说来,一旦坐上这张赌桌,要么倾家荡产,要么一夜暴富。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豪赌。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