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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变异
    一寻当机立断飞身而上,把挂在树上的李颇解救下来。

    “大人这是怎么了?”

    李颇也发现傅起榕的不对劲,解开身上的绳子不解地问一寻。

    “没时间解释了,你先去后院门口守住,别让守夜的侍卫过来,快。”

    说完,一寻身影一闪而过,向傅起榕的方向迎了过去。

    李颇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执行力还是相当不错。

    快速朝后院门口奔去,正好瞧见守夜的侍卫纷纷往这边跑来。

    “哎,哎,站住,主子在里面练功,闲杂人等速速回避。”李颇挡在他们面前,不容质疑地说道。

    侍卫见是李颇,皆停住脚步,恭敬地对他行礼。

    “原来是李大人,卑职听到后院有异动,这才过来查看,既然是大人在练功,我等先行告退。”

    带头的侍卫虽然疑惑九千岁深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李大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追问。

    大人的事他们不敢干扰。

    遂立即带人散去。

    李颇见他们识趣儿,心里也松口气。

    靠在墙根上琢磨着,大人方才那样,有点儿像走火入魔。

    诏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大人受了这么大的刺激。

    此时,傅起榕双目一片猩红,发出阵阵幽光,周身气场全开,强大而让人畏惧。

    额上青筋暴起,似要冲破皮肤延伸出来,从他眼尾处蔓延出几条黑色的经脉,让他的面容看起来狰狞邪魅。

    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恐怖的笑声,让赶过来的一寻不寒而栗。

    他不由得后退两步,主子是南宫皇族的人,遗传了分裂的特性。

    这些年在傅掌印的调理下,鲜少犯病。

    以往受了刺激只是脾气暴躁而已,今晚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这样陌生的主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失去理智的傅起榕发现一寻的存在,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一个箭步朝他猛冲过来。

    速度之快让一寻来不及反应,人就如断了线的风筝甩出去,身体撞在围墙上,吐出一口鲜血,脸上霎时面色全无。

    忍着胸口剧烈的疼痛,他抖着手,从腰间拿出那瓶药丸,倒了几颗进嘴里。

    少顷,面上恢复了几许血色。

    还没等他缓一下,脖子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傅起榕掐住,把他举在半空中。

    力道之大,一寻眼珠翻白,感觉脖子要被他掐断,鲜血不断从他嘴里溢出。

    “大人!”

    察觉到不对劲,李颇锁了后门赶过来,就看到傅起榕邪佞嗜血,一寻奄奄一息的一幕。

    他这一声呼叫,转移了傅起榕的注意力,片刻的分心让一寻得到反击的机会。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管,拔掉封口,把竹管里的粉末用力朝傅起榕脸上撒去。

    随着粉末被吸入鼻腔,傅起榕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眼尾处的黑色经络也慢慢消失不见。

    傅起榕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一寻见状,连忙想去搀扶。

    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动就喷出一大口血,最终体力不支,和傅起榕双双倒在地上。

    李颇愣怔地看着满院狼藉,和躺在地上的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略作思索,他平时赶来一辆马车,从后门把傅起榕和一寻偷偷运出去。

    大人今晚的古怪,不能让一般大夫诊治。

    唯今之计,只有找傅掌印了。

    当傅起榕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傅常一脸担忧的神色。

    “义父?”他有些茫然地坐起,昨夜失控的画面一帧帧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当即脸色一变,眸底瞬间变得冰冷。

    “你想起来了,身体感觉怎样?”

    傅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回想起来了,拿过他的手腕,再次替他把脉。

    “无碍。”他摇摇头,忧心地看了眼门外,“一寻怎样了?”

    他记得差点儿杀死一寻。

    “放心,没被你掐死,不过他倒对你忠心耿耿,不到最后一刻,不对你用药。”

    傅起榕自然知道他说的药是什么。

    那是义父怕他有朝一日情绪失控,给一寻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的药。

    可以瞬间安抚他体内的暴动,副作用是用多了会产生依赖,难以摆脱药物的控制。

    傅常替他把完脉,松了口气,

    拍拍手,立刻就有一名奴仆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推门而入。

    傅常接过药碗,示意奴仆出去。

    “还好,你的脉象平稳,没有异常,但还是要把这碗药喝了。”

    傅起榕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汁,毫不犹豫地端起来一口气喝完。

    见他喝完药,傅常幽幽叹气,“按理说,用我之前给你调理身体的方案,足以压制你体内南宫家分裂的血统,可我现在发现,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或许变异了。”

    “你的情况有些棘手,我会给一寻备上几只那种药,该用就用,总好过让心魔控制。”

    “不过,控制情绪是首要。”

    傅常端着药碗正欲开门出去,却被他从后叫住。

    “义父。”傅起榕郁郁寡欢,“南宫辞的确是我娘的儿子,皇后也被蒙在鼓里。”

    傅常讶异转过身,皇后居然不知情,白白替情敌养了二十五年的孩子。

    接下来,傅起榕把从于嬷嬷那里得知的事告诉了他。

    “做的好。”傅常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眸幽光一闪,“接下来,咱们就坐山观虎斗,看皇后和于嬷嬷两人狗咬狗。”

    “另外,我一直怀疑雪妃娘娘的真正死因,孟牧仁必然脱不了干系。”

    傅起榕不置可否,“这事孩儿会亲自查清楚。”

    “嗯,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傅常欣慰点头。

    他们蛰伏这么多年,总算查到了些眉目。

    “义父,孩儿还有一事。”

    正当他踏出房门,傅起榕无奈的声音再次把他叫住。

    “还有事?”傅常有些纳闷,今日事儿怎就这么多。

    他没关房门,就这么站在门口。

    傅起榕叹口气,冷声道:“凝儿还小,请义父不要带歪她。”

    一听,傅常就来了精神,满脸期待,“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欲仙欲死啊?”

    “不够看的话和义父说,义父那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