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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罪加一等
    “你先退下。”南宫曜目不转睛看着沉睡的南宫辞,冷声命令。

    清河忍不住抬头觑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南宫曜,暗忖太子殿下换了个生母,待遇果然不一样了。

    以往皇上哪可能对太子嘘寒问暖,更别提守在他病榻前。

    待清河退出去,南宫曜用衣袖擦拭南宫辞额上的汗水,才在榻前轻轻坐下,细细打量他的面容。

    因皇后的关系,他向来不待见这个儿子,连他的容貌都没有仔细观察过,细看之下,他眉宇间颇有几分雪妃当年的风采。

    一时间,南宫曜看入了迷,连南宫辞什么时候醒来了都没意识到。

    “父皇。”南宫辞一愣,轻唤一声。

    他出了一身的汗,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南宫曜疼惜的眼神。

    这样担忧的神色,是他自幼做梦都想得到的。

    然而······

    南宫辞心里冷笑,他之所以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态,应该是透过他思念另一个人吧。

    “辞儿,你感觉怎样?”

    南宫曜回过神,伸手探探他额上的温度,感觉温度正常后,心里放心不少。

    南宫辞摇头,神色还有些疲惫,嘴里却倔强说道:“好多了,儿臣这是怎么了?”

    他只记得从皇后那里听到了一些颠覆他认知的事,事情虽然令人震惊,但不至于让他失控吧。

    可他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感受,感觉整个人被愤怒,仇恨支配,想要毁灭一切,最后因身上的情绪负荷过重,晕厥了过去。

    南宫曜沉默良久,还是决定告诉他南宫皇族的秘密。

    南宫辞听完后,讶异得久久不语。

    他惊讶并不是因为知道南宫家族的秘密。

    这个秘密他早就知道了,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玉符就是他保命的底牌。

    玉符就是不化石!

    他只是没想到,今日他就莫名其妙人就人格分裂了。

    说白了不就是精神异常。

    他想起来了,他失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化石,而是他突然意识到,雪妃当年生的是双胞胎,另一块玉佩应该就在另一个孩子身上。

    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萧凝当年的救命恩人。

    当初萧凝就是因这块玉佩将他错认成那个人。

    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认知让南宫辞莫名感到不安,他不是雪妃唯一的儿子,自然也就不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轩辕卿那边的合作还是不能中断,他要做足万全的准备。

    南宫曜见他紧绷着一张脸,神色凝重,连忙安慰,“不必担心,只要不让第二人格圆满,就没有性命之忧,辞儿,日后多念诵金刚经,净身洁心,便能抑制住第二人格的吞噬。”

    “若是不幸没抑制住,也不必担忧,皇陵里有一块祖传下来的不化石,是南宫皇室的镇国之物,父皇就是死后愧对祖宗,也要保你一生平安。”南宫曜咬咬牙,下了一个重要决定。

    那块不化石,是南宫一族龙气的镇压石,若是没有了它,龙气外泄,南宫曜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他顾不了这么多,失去了一生的挚爱,再也无法承受丧子之痛。

    “皇陵里有不化石可以治好儿臣?”南宫辞不可置信抬头,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到底有多少块不化石,皇陵也有?

    这个消息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一直以为皇陵有不化石的消息是轩辕卿道听途说来的,到底有没有还不知道,所以他只答应帮他进入皇陵。

    不过,看南宫曜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雪妃留下的玉佩就是不化石。

    想到这里,南宫耀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算计,

    那么,从现在开始,只要不让第二人格圆满,他就没有性命之忧。

    对,只要不知道萧凝的救命恩人是谁,他就不会有事。

    “对,不过父皇也只是听说,到底有没有,并不知道,所以你要尽量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南宫曜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就怕那个传说是骗人的。

    “儿臣明白。”南宫辞抬眸,带着几许病态的丹凤眼里幽光一闪,试探道:“儿臣听母后说,玉佩本是一对,儿臣这里只是一块,难不成儿臣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南宫曜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亦没打算隐瞒,“其实······”

    这时,小喜子急匆匆进来禀报,打断了殿内的谈话。

    “皇上,闵刺史在书房等您,说有急事禀告。”

    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被人打扰,南宫曜有些不悦,但闵刺史这个时候找他,又怕是有什么重要的国事。

    临走前只能交代南宫辞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答案就快要揭晓,生生被打断,南宫辞面色微沉,双唇紧抿。

    良久。

    “不管你是谁,本宫都是皇位的唯一继承者,哈哈。”

    寂静的宫殿内响彻他诡异的笑声。

    ……

    御书房。

    “皇上,这是万民联名上书,要皇上严惩九千岁傅起榕,皇上,不可不顾民众意愿啊!”

    闵刺史躬身站在御书房,许久没等到皇上的圣旨,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他就纳闷了,皇上忌惮傅起榕的权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好的机会还犹豫什么。

    南宫曜将百姓联名上书摔在桌案上,胸口剧烈起伏,眯起眼睛,冷冽的目光扫过闵刺史急不可耐的脸庞。

    “他为何要亲自杀人,还是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南宫曜一语就找出破绽。

    闵刺史咋舌,事情怎么和他预计的不一样,皇上要杀人动机做什么。

    “皇上,九千岁一向喜怒无常,目中无人,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容微臣说句大不敬的话,今日他敢在民间随意杀人,保不定明日他就敢在皇宫里大开杀戒,为了江山社稷,皇上还是莫要惯着他为好。”

    闵刺史跪在地上,苦口婆心,一心要坐实傅起榕滥杀无辜的大罪。

    “况且,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九千岁知法犯法,应当罪加一等。”

    南宫曜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玉,面沉如水。

    傅起榕是过于嚣张跋扈,常常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独行专断,我行我素,哪里有身为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