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传朕旨意,将他幽闭傅府,直到查清今日谋杀案的细枝末节,再行定罪。”
堂堂九千岁,何时出过这样的纰漏。
关心则乱,他对萧凝那个丫头倒是上心。
皇后为了阻止傅起榕插手萧凝的事,连百姓都利用上了,这一步,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皇后点赞。
知道用民众拿捏他,让他不得不对傅起榕做出惩罚。
呵呵,就是不知道她承不承受得住傅起榕的怒火。
真好,不用别人挑拨,皇后和傅起榕就对上了。
他可以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南宫曜低头奋笔疾书,很快,圣旨就拟好了。
“拿去。”
南宫曜大手一挥,圣旨就准确无误落入闵刺史的怀里。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躬身退了出去。
只是禁闭傅起榕而已?
闵刺史略有失望,还以为能直接定他死罪呢。
好在,这样的结果不算违背皇后的意愿,到底是阻止了傅起榕插手萧凝的案件。
当他那拿着圣旨乐呵乐呵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哪里还有傅起榕的影子。
“怎么回事,人呢?”闵刺史怒火中烧,抓着最近的一个官差问道。
“回禀刺史大人,九千岁说,说……”官差咽了下口水,不敢凝视闵刺史气得要吃人的眼睛。
“说什么!”闵刺史抓着圣旨的手指微微泛白,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他说,您办事效率太慢,他先把死者带去刑部让仵作尸检。”
“什么,尸体带走了,我不是让你……”闵刺史及时住嘴,余光瞥到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口快,说漏嘴。
他走了,这圣旨还怎么宣?
“九千岁还说,如果刺史大人带了圣旨过来,不必忧心无人接旨,因为,他留了人下来。”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一寻。
他走到闵刺史面前,拱手道:“九千岁命我在此等候刺史大人,请问这就是给九千岁的圣旨吗?”
闵刺史看了眼手里的圣旨,愣愣点头。
傅起榕那个阉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一寻从容一笑,径直从他手中取过圣旨,“小人先替九千岁接下了,告辞。”
直到一寻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院子门口,闵刺史才缓过神来。
快步追上去,额头青筋暴起,感觉人都要气晕了,“不可,圣旨本官要当面宣读,九千岁未免也太过自大,戴罪之身,擅自行动,公然蔑视法律,挑衅皇上的权威。”
“来人,给本官去刑部,将罪臣傅起榕给本官捉拿归案。”
一声令下,所有的官差皆岿然不动。
捉拿九千岁,谁敢,反正他们不敢。
“你们……”闵刺史气得张口结舌。
一寻见状不由得轻嗤一声,冷漠道:“闵大人,皇上定了九千岁罪了吗?随意编排朝廷重臣,闵大人也想割舌?”
破空声响起,一把飞镖无情的贴着闵刺史的发鬓飞过,只见空中飘荡着一缕发丝,闵刺史吓得面色苍白,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而他带来的一群官差,皆被一寻身上释放的煞气所震慑,畏畏缩缩躲在旁边,噤若寒蝉。
“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诽谤九千岁,下一次掉下来的就是你的舌头。”一寻眼神冰冷,举起手中的圣旨,朗声道:“此乃皇上亲拟的圣旨,九千岁感念皇恩浩荡,欲将圣旨供奉三日,以彰显九千岁对圣上的尊重。”
“所以,闵大人,若想宣读圣旨,请于三日后亲自到傅府来。”
一寻挑衅地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门口守着的官兵没有一个敢出面阻止。
“他怎么敢?”闵刺史捂住胸口,显然被气得不轻。
他见识过狂妄的,没见过像傅起榕这样的无耻之徒。
圣旨都要供奉起来!
真是气煞他也。
闵刺史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全身都像被怒火燃烧,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两眼一抹黑,四仰八叉的晕倒在地上。
……
傅起榕来到刑部,把两具女尸交给李颇处理,就一头埋进了天牢。
“你一来就清场,好像我们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
萧凝嘟嘟嘴,对他转移其他罪犯的行为表示不满。
傅起榕朝她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微微俯身,与她对视。
“我嫌他们碍事。”傅起榕笑的一脸邪魅,缓缓摸上她软嫩的小手,“昨日我甚是满意,还累吗?”
萧凝一听,他竟敢调戏她,还脸不红,心不跳问她这么羞人的话,顿时又气又羞地推开他。
“无耻!”
傅起榕非但不生气,反而厚着脸皮贴上来,将萧凝抱在腿上,一同坐下。
“乖,让我抱抱。”
萧凝刚想推开他,就听到他贱兮兮说道:“只对你一人无耻。”
说着还掐了一把她软弱无骨的腰肢。
吓得萧凝花容失色从他腿上跳下来,抱着胸口一脸防备盯着他,仿佛他是吃人的狼虎猛兽。
“你想干什么,我和你说想都别想。”
“我没想。”
“不,你有!”
“真没有。”
“……”
“好吧,我有。”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混蛋,不正经。”萧凝炸毛了,把软垫上的枕头,被褥,全都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双手叉着腰,娇嫩的脸蛋气呼呼的,明明是暴走的模样,落在傅起榕眼里,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傅起榕被她奶凶奶凶的样子逗笑,将地上的被褥床单帮她一一摆放整齐。
“好了,不逗你了,就是想看看你而已。”傅起榕拉着她的手,走出牢房,“今晚我要去找孟牧仁,晚上估计没时间过来陪你,我把你今晚休息的地方安置好了,带你去看看?”
萧凝瞪大眼睛,指着牢房,又指着傅起榕,觉得脑子不够用。
“我原来可以不用睡牢房,那你昨晚为何不说?”
若是她早知道,早知道,昨天她也不用那么累了。
傅起榕嘴角上扬,知道她的意思。
“昨天情况特殊,我都那样了总不好弄得人尽皆知吧,所以委屈你在牢房陪了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