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百姓如同沸水般涌动,数百人的呼声汇集成一股巨大的声浪,直冲云霄,他们的手掌高举,犹如一片狂热的海洋,承载着无比的热情和期待,声音汇集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犹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洛恩人无罪!”
这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气中回荡,震撼着每一个在场的人。
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挤开汹涌的人群,跪倒在前方,声泪俱下。
“大人,草民名张大勇,本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儿子孝顺,儿媳贤良,孙女孝顺。”
他越说越是激动,气喘如牛,仿佛下一秒就会岔气一般,但他仍是没有罢休,依旧含泪控诉。
“可在两年前,一切都变了。狼会接管我们县城之后,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那儿媳,不小心被那狗贼看中,就被强硬带了回去,足足被折磨侮辱了三天三夜。”
回忆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老翁的表情满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回来的时候,我那可怜的儿媳,一个聪明伶俐的大好女子,就这样疯了!!疯了!!
这样一群禽兽,杀了他们,有什么错!错在哪里!!”
老人的话语仿佛带有一种无言的魔力,令所有人都被他那刻骨的仇恨感染。
就在这时,一名大概有二十来岁的女子走了上前,她咬了咬下唇,旋即把衣服拉了下来,露出后背。
众人纷纷低声大呼,只见原本应该光滑娇嫩的后背,此刻竟是满是伤疤,如同一条条狰狞蜿蜒的小蛇,令人心惊!
女子似乎压抑了许久,眼中露出滔天的恨意,对着高台上的徐昂,以及周围那些认为洛青阳有错的人,咬牙切齿,歇斯底里咆哮。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我本来有着一个与我相守一生的丈夫,可就在某一日,我仅仅是被铁升那人渣看了一眼,就被他带回府上。
他强暴了我不说,还让我服侍他手底下的兄弟,若不从,他就拿我的家人性命相逼!我为保家人平安,只能逢迎着那些令我如今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的人渣!
我失去了所有的尊严,我就像一头任人宰割的母狗,趴在那满是恶臭的床上受尽无尽屈辱,他们甚至在我后背用烙铁刻下烙印,说是要我记住这所谓的‘荣耀时刻’。
后来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腻了,‘大发善心’放了我。按正常情况,一个女子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们都以为我会一心寻死对不对,但我不!”
那女子眼中露出一股近乎疯狂的偏执,她如同一头恶狼,带着彻骨的恨意。
“我在等!我在等他们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死!我要看见他们的尸体在我眼前,不然我死不安心!
老天开眼,我等到了。洛恩公的出现,太平道的出现,给了我无尽的希望,是他们解救了我们,是他们给已经心存死志的我们,带来了一丝希望的光亮。
你知道我看着铁升的尸体在我面前,我的心情有多么畅快吗?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人生可以重新开始了,无论我以前的生活有多么肮脏,有多不堪,我都可以重新开始。
但你们!”
女子突然像疯了一样,指着高台上的徐昂,“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狗屁,明明是洛恩公救了我们,你们如今却要拿那什么院规来惩罚他?
院规,院规,我去你妈的院规!我去你妈的宿老!老娘在被人奸污的时候,你在哪?老娘被人用那高温的烙铁折磨的时候,你在哪!?
你这老东西,没有体会过我们的苦难,就在这里自诩刚正,自诩正义!若不是洛恩公,我们现在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你们,动动嘴皮子,拿出那什么什么也不是的院规,就要紧闭我恩公十年?
你这老东西,凭什么!?”
说罢,她仍是不解恨一般,狠狠往徐昂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女子话音一落,无数位曾经被狼会欺辱过的女子纷纷站了出来,愤怒地指着徐昂破口大骂,连带着他十八代祖宗也骂了进去。
“老东西!不辨是非!回娘胎重造吧!”
“伪君子!道貌岸然!”
“洛恩公无罪!你们若敢抓他,我们必定造反!”
“洛恩公无罪!洛恩公无罪!”
声浪如潮,浩浩荡荡,仿佛滔滔江水,汹涌而来,承载着无数百姓的信仰和呼声,凝聚成一片强大无尽的希望。
底下的学员何曾看到过如此阵仗?纷纷震骇莫名。
他们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陆思弦等人看着这浩瀚的声浪,也是被惊得呆滞,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就是人心吗?”
柯秋颐眼眶噙着泪,为洛青阳感到自豪。
有的人,无论他去到哪里,总会成为那个万众瞩目。
楚淳与莫天情的脸色变得铁青,一向胜券在握的楚淳此刻捏紧拳头,眼神中露出不可遏制的愤怒。
太子党,再次输得一败涂地!
原来对洛青阳的陷害,此刻反倒成就了对方那史无前例的声望!
徐昂一生清明刚正,何曾被人这般侮辱。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不断颤抖,连带着身躯也跟着震动起来,一股闷气涌上,然后吐了一口大血。
“我……我错了吗?我错了吗?”
他的脸上露出惨笑,自言自语,“我徐昂一生以院规为则,不敢有丝毫僭越,如今,却被人称为伪君子,道貌岸然。
我……我愧对先师,愧对历代祖宗!”
说罢他一掌向自己天灵盖拍下!
可就在此时,一只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徐昂抬头看去,正是洛青阳!
“怎么?如今还要羞辱老夫么?”
洛青阳皱了皱眉,这老匹夫,真他娘一根筋!
“我没那兴致,你先让我回忆回忆一下院规,看有没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