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守堂再次看向宝珠,让她继续说。
宝珠皱着琼鼻,瞧着地上一滩血迹,这样还是太便宜他了。
毁了这么多女孩子的清白,就算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知道姑娘家的清白一旦失去,以后不但不能寻个好人家,就连家族也会蒙羞。
意识到自己处境的王有才,浑身被汗水浸湿,忍着身上的疼痛,大喊着饶命。
“大侠饶命啊。俺……俺是王有才,俺爹是县令,你们杀了我没有好处。”
宝珠依旧没有说话,只盯着惶恐不安,脸色苍白的可怕的他。
“俺,只要放了俺,俺可以拿银子赎身。”
王有才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有人回答。
但他知道,自己跟前一定站着一个手拿屠刀的人。
他的子孙才刚被废掉,这个人……不是自己爹的仇家,就是来寻他报仇的。
脑子里疯狂的过滤着自己做过的坏事,坏事太多,他竟然想不到谁还有这个胆量敢把他绑了,对他下如此狠手。
“牡丹,牡丹你个臭娘们,是不是你?你……你还不赶紧放了俺,俺爹知道……一定会封了你们,把你们一个个抓起来送去军营里。”
“艹,你们这臭娘们……”
话还没说完,宝珠从门口扛着一个大石头,站在他身旁,借着石头的高度,一板砖拍在他脸上。
几颗带血的牙齿从嘴里飞了出来。
皱着小眉头,凶巴巴的威胁道:“你再吵吵,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大眼睛盯着他的脑袋打量了许久,小脑瓜子里面想的却是。
不知道这脑瓜子里面有没有晶核,万一没有晶核,全部都是粪便,岂不是臭死人?
宝珠皱着琼鼻,有些嫌弃的用板砖拍拍他脑袋:“真想破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嘴角带着浅笑的贺守堂,逐渐失去笑容。
宝珠比他想象的凶残,那双好奇的眼睛,一点都不似作假,恍惚下一秒就要用手里的板砖,把他的脑袋拍碎。
想想就十分渗人。
上去一把把她拽了下来,朝一边被宝珠一通猛如虎操作给惊呆了的手下道。
“把他们扒了衣服,半夜掉到城门口去,要是有人救他……呵呵……这种人留在这世上也是浪费粮食,只有死人才不会继续做恶事。”
“是!”
负责把人带来的人,低下头当即应下。
宝珠挣扎了几下,眼睁睁的看着王有才被带走:“别走呀,我还没看他脑袋里面有没有晶核呢。”
要是有晶核,她的异能是不是就可以加强了?
宝珠有些恼自己这副小身体,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精神力也不如之前的十分之一,要是她精神力鼎盛时期,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哪里用的着这么费劲,要借着别人的手把人带出来。
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吓得王有才没了声响,就连带着他离开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把人杀了还不行,还要破开人家的脑袋,九当家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小孩子。
如此……如此……如此心狠手辣。
贺守堂知道,如果宝珠真想把王有才脑袋给弄开,她完全可以挣脱他的手追上去。
瞧着她小嘴叭叭给没停,早就把王有才吓得没了魂。
一块枣泥糕塞进她小嘴里,她这张小嘴才停下。
贺守堂带着她从地道进入,正好来到牡丹的房间。
牡丹看到贺守堂出现,眸光一亮:“九当家。”
宝珠从贺守堂身后探出脑袋,朝牡丹挥挥手,眼睛却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看到桌上的橘子之后,立即甩开贺守堂,跑过去掰了一个橘子,吃了起来。
鲜甜多汁,比村长的橘子好吃了,村长家的橘子总是酸的让人闭眼。
看到他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小孩,牡丹有些怔神。
“这件事让人去处理好,不能让人查到跟有关。”
王有才是明晃晃的从大门进来的,许多人都认识他。
是他们收集情报的重要场所,自然不想因为一个王有才,坏了他们布局已久的会所。
牡丹点了点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吃的高兴的宝珠,推门出去。
很快带了几个长相甚高跟王有才几个有几分相似的人来见贺守堂,贺守堂点了点头:“二更天的时候你们从大门离开。”
只要有人看到王有才从离开就行。
其他的痕迹,自然会有人抹除。
敲敲宝珠的脑袋:“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郝婆婆她们该担心了。
宝珠看了看他,又看看牡丹,悄悄的伸手又拿了两个橘子塞口袋里。
牡丹看着跟贺守堂从密道离开的宝珠,张了张嘴。
想说,你要喜欢全拿走也不是不可以的。
看着跟贺守堂离开的宝珠,心里疑惑。
九当家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他不是还没成亲吗?
难道!
牡丹眼睛亮了几分,连忙走到书桌前,用一张小纸条写了一连串字,然后去了鸽房。
回到小院子里的时候,正如贺守堂说的,他们出去一整天,郝婆婆和江秋娘早已经急坏了。
江秋娘心细,从宝珠踏入家门的时候,她就看到她裙摆下暗红色的血迹。
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拉着宝珠的手检查有没有受伤。
宝珠摇头:“娘你别怕,这血可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
江秋娘抬头看向贺守堂,贺守堂嘴角含笑,手上的扇子扇动着。
显然贺守堂也没有受伤。
“这血是那个陷害姜诚哥哥人的,你不知道我多厉害,我一个搬砖把他牙都打崩了。”
要不是贺守堂盯着,她非得把他脑袋给砸成浆糊。
江秋娘面色古怪,和郝婆婆都抬头看向贺守堂。
“宝珠说的没错,我们今天确实绑了王有才。”
贺守堂笑眯眯的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放心,知县查不到我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