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盈起伏,檀口微张,少女根本挨不住他的手段,几下便神思迷离,软了身体。
他远比她了解人体的构造,也远比她了解她身体的敏感之地。
殿前司有的是让人丧失坚守、低头臣服的手段,身为殿前司的执掌人,他却唯独拿她没了办法。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他又能关她多久呢?
只是这样看着她,吻着她,让她在他怀中娇喘,已经没办法填补他心中那种预感失去的悲凉空洞。
“娆娆,嫁给我,像以前那样爱我,好不好?”他贴着她汗湿的鬓角,几近哀求的呢喃。
阮娆一瞬间睁开了眼,眸中的春色迷离逐渐消散,湿润润的瞳眸沁了冷光,倔强的看着他。
“大人半夜发疯,原来是又把我当成姐姐了。”
“可惜我不是,还请大人自重。”
她狠狠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动,改为用脚踹他。
裴璟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的黯然。
原来,之前那些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她的心早已竖起了厚厚的城墙,将他关在外面,任凭他如何放低姿态,哀求服软,她都不会再放他进去了。
既如此,那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攻城了。
裴璟珩缓缓抬起漆黑浓沉的眸,眸中敛着锋芒和属于男人的薄欲。
阮娆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抓过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脱去的寝衣,捂住了胸口。
“你、你又要干什么?”
裴璟珩漆眸半敛,一瞬不瞬盯着她:“娆娆怕是又忘了自己发过的誓。”
“没关系,夫君好好帮你回忆回忆。”
他含欲的嗓音低沉喑哑,似凛冽的风穿过松林。
他素日执剑的手指冷白有力,圈住了她的一侧膝盖。
阮娆正要挣扎,突然浑身一僵,似被他的动作给震懵了,又像是被串在钩子上的鱼,翕合着嘴巴大口喘气。
“无……无耻……”
裴璟珩漆眸微闪,压下一抹凄楚的酸涩,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
“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你里里外外都将是我的。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未尝不是一种安慰。
就算她骂他卑鄙,恨他入骨,他也要让她永远呆在他身边,长长久久地只属于他一人。
“早点适应,要不然,夫君怕洞房花烛夜会伤了你。”
阮娆已经说不出来话,鬓角被汗水打湿,脸颊泛起绯红,只是那眸子小兽般的倔强,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突然,她松开自己紧咬的唇,一下咬在他肩膀上,牙齿狠狠的嵌进肉里,恨不得当即撕下一块。
裴璟珩像是感觉不到疼,突然低低笑了起来,紧接着,又添一指。
“女子出嫁前,都会有家中女眷长辈教导内帷之事,只是道听途说,几本画册,哪里有言传身教来的真实?”
“夫君亲自教你,娆娆不高兴吗?”
他冷冽的笑中又带着诡异的痴迷缱绻,整个人看上去又悲凉,又疯魔。
阮娆红着眼睛,忍无可忍,反手伸向他脐下,狠狠一掐!
“那看来我也得好好教教裴大人!咱们互相学习!”
裴璟珩当即闷哼一声,凉薄的唇抿得紧紧的,隐忍至极。
两人都停了动作,都不说话,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彼此,像是一种无声的,互相折磨。
只是正常人,永远干不过疯批。
裴璟珩痛的额角青筋暴起,但很快,他的眼角泛起猩红,呼吸一下子重了许多。
缓缓的,他竟露出了一丝痛爽的笑意。
阮娆惊恐的看着他,眼睁睁看着他从一种疯批的神情,切换到另一种更疯批更变态的神情,不禁心里直打鼓。
“继续。”他抽回自己的手,一下握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的舔着唇。
“怎么,娆娆不敢了么?”
阮娆哆哆嗦嗦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一下用力抓住,缓缓往衣下探去。
“娆娆不会,夫君教你。”
疯了!这人真的疯了!
……
阮娆迷迷糊糊醒来时,男人正背对着她,神清气爽的穿衣。
一身绯色官服,严丝合缝的衣领交叠齐整,他看上去,还是那个人前高不可攀、清冷禁欲的年轻权臣。
只有阮娆知道,他这副皮囊下是怎样一个疯魔偏执的灵魂。
“醒了?时辰还早,再睡会儿。”他眼角眉梢噙着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阮娆想狠狠扇他一巴掌,只是条件不允许,手臂酸沉的,像是舂了一夜的米浆,根本抬不起来。
只能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这屋子整日不见天光,白天黑夜都一样,时辰不时辰的,还有什么意义。”
她没好气的呛声。
“觉得无聊了?”他好脾气的温声道。
“是我的疏忽,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话本子来解闷。”
“我就不能正常出去活动,呆在明窗净几的屋子里吗?”
阮娆猛地睁眼质问他。
裴璟珩眼眸闪了闪,似乎有些松动,却最终一狠心,低头抚慰。
“乖,再忍几天。”
“各方势力都在找你,这里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我不能容忍有一丝可能他们会找到你。”
最重要的是,霍允迟早会找来这里。
只是这话被他深深压在心底,绝对不会说出来。
阮娆就知道他不会答应,她是故意提出一个他不可能答应的事,然后再退而求其次,抛出自己真正的目的,这样他根本无法拒绝,也不会怀疑。
“那好吧,那你就想办法给我解闷吧,只是我不喜欢看话本子,只喜欢看账本。留仙台的帐我已经好久没盘了,你去给我拿过来。哦,别忘了把算盘也一并带来。”
裴璟珩成功被这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