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车中的女人也听到了声音,开始警惕起来。
猛地掀开帘子,向后瞧了瞧,那些人影还算小,看得并不真切,可看着他们慢慢变大,女人便觉不对。
“快跑!”女人使唤车夫道,车夫将缰绳一扯,马儿便飞也似的跑了起来。
扬起的尘土也逐渐让后面的人有些看不清,不过听着马蹄声看着车辙印还是可以知道他们往哪儿去了。
陆明丰装模作样促进眉头,看向车里的女人,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也纳闷,若是让后面的人抓住了便只能是死路一条,如今只能拼命跑,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我也不晓得他们如何就追过来了,按着我计划的,他们还有五日才能到。”女人蹙眉回应着,事到如今,她还对面前的陆明丰深信不疑。
车夫拼命的抽打着马儿,女人在后面急切的催着。
突然,马儿一阵嘶鸣,拉扯的绳子松开来,马儿越走越远,车子一时间停不下来,又不巧碰到了石头,车子便猛地翻倒在地。
“啊!”只听见女人一声尖叫,马车便被摔得四分五裂,连车顶都已经翻了过来。
趁着现在尘土大,陆明丰便抱起陆元泽飞身下马,将他藏在了一棵树后,轻声嘱咐道:“等会儿无论如何都莫要出声,若是我有事,你便往回跑,去找你娘。”
元泽点了点头。
继而,陆明丰又飞身上马。
尘土渐渐消散而去,女人艰难的从一堆废墟中爬了出来,被呛得直咳嗽却也不忘嘴里叫骂:“到底是谁要坏我计划!”
可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女人连忙跑到一旁的马旁,由于身子矮小,只能够得到马镫,肥胖的身子蹦跳着想要上马。
“快些拉我一把!”女人紧促眉头,瞧着马背上的陆明丰不动声色便心中烦躁:“你听到了没!快点!否则待他们追来,我们都要没命!”
闻言,陆明丰却冷笑起来,低头晲了女人一眼:“哦?这下,我便能和你做一对亡命鸳鸯了,我们便永远在一起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闻言,女人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喜是忧,听到陆明丰说要和她在一起自然是开心的,可这亡命鸳鸯……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不不不,我们不要做亡命鸳鸯,快些把我拉上来,我们一起活下去可好?”女人仍然没有听懂陆明丰的话头,还在把希望寄托在陆明丰身上。
可时间已然来不及了,身后一行七八人骑着马便追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好你个贼妇人,竟敢背叛主人!”一行人的头目高声开口道。
闻言,女人吓得哆嗦,连忙跪了下来,颤抖着双手不住的磕头:“没有没有,贱妇不敢欺瞒大人,更不敢背叛大人,是他,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女人一时慌乱,便指向马背上的陆明丰,开口污蔑道。
陆明丰冷笑一声,跃身下马,定睛瞧了瞧那头目,有些眼熟,却也没有特别眼熟,也许只是打过照面。
“陆将军,好久不见。”头目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陆明丰瞧了瞧围住他们的周身的这些人,都是些生面孔,看来他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当真是换了许多新人啊,怪不得从前只与他打过照面的小喽喽都能当上个小头目。
陆明丰抬起头来,不屑的目光落在头目身上:“好久不见,没成想,不知京城那位,身体可还安康?”
听闻这话,头目先是一愣,继而开口大小道:“自是不劳将军挂心,主人好得很,将军不如先好好想想自己吧,都要下黄泉的人了,还有闲心关心他人。”
下黄泉?阎王爷要收的,恐怕另有其人!
陆明丰对他说的话丝毫不馁,面不改色。
可地上跪着的女人却要爬着偷偷溜走,头目目光一紧,将手中的刀收了起来,便将手边的弓箭搭了起来,对准地上的女人。
一发射出,箭便穿透女人肥胖的身体,顷刻间便要了她的命。
“养不熟的白眼狼,辜负主人的栽培。”头目喃喃道。
将弓箭放回去,目光回到陆明丰身上,歪着头笑了笑:“陆将军,到您了,您选个死法吧,您是想和这贼妇人一般痛快一些,还是让兄弟几个帮你下黄泉?”
陆明丰双眼轻闭,撇了撇嘴,耸肩道:“自然不能和这蠢女人一般了,尽管来,只是,莫要让我抓住机会。”
这许多年不见,陆明丰还是同从前一般狂妄,头目咬牙切齿,将刀拔了出来便吼道:“兄弟们,上!若谁能取他性命,主人重重有赏!”
一声令下,众人便拽着缰绳上前冲了过来。
猛然间,陆明丰下腰侧身,内里发力,身子便向后而去,地上也被他的脚画出一条线来。
来到那片马车的废墟中,陆明丰捡起一根还算顺手的棍子当做武器。
一个俯身躲过了身后来的刀,长腿一扫,两人便倒在地上,痛得那两人便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
陆明丰借机捡起两把刀,虽说那只有些伤的胳膊有些碍事,不过耍个双刀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两把刀猛地下去,那两人便命丧当场。
剩下的人继续打了上来,陆明丰巧妙躲过,双刀耍得出神入化,五个人一起围攻他,他也能游刃有余。
只是那头目似乎是知道陆明丰胳膊上有伤,专挑他的胳膊下手。
可几个回合打了下来,陆明丰的体力也有些跟不上,不能再同他们这样耗下去了。
瞅准了时机,陆明丰便又取了两人性命。
那头目也瞅准了时机,刀便向陆明丰带伤的那条胳膊砍去,虽说躲了过去,却还是被划伤了。
若是再晚一刻,怕是这条胳膊便废掉了。
陆明丰单手持刀,将刀冲那人身上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