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京州城,犹如被狂风骤雨侵袭,波涛汹涌。
短短一天之内。
三条惊天动地的重磅消息在京州城里炸开,顷刻间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酒馆中。
每个吃瓜群众的脑子都过载了。
“什么!陛下要收回藩王的兵权,还给他们搞了个一百万石的年终赏赐奖?”
“真的假的?先是推恩令,又要收回藩王的军权,这步子迈得也忒大了点吧,不怕扯着蛋么?”
“娘们哪有蛋!”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你们可别不当回事,这消息千真万确!”
只见一位闲汉一手端着碗,一脚跨在板凳上,脸色臊红,扯着嗓子,竭力大喊道。
“俺家亲戚在宫里当值,就是他告诉俺的!”
“陛下还摆了个什么棋,给各王公大臣们讲道理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酒馆外又传来了一声呐喊声。
“重磅消息,陛下要造海船兴商了!”
众人唰地一下回头,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狂奔进来的人。
“小子,你开什么玩笑!造海船?海里的风浪恁大,怎么可能行船!”
“就是就是,陛下要不是脑子给门夹了,怎么可能下这样的命令。”
“造海船?俺看分明是图财害命吧!”
来人也顾不上喘气,连声辩解道。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我上头有人!”
“这是他亲耳听见的!”
“咕噜——”
不少人喉头一动,吞了几口口水。
这两人一向长着顺风耳,一旦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是头一个知道了。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可两人这么笃定。
一下子就让闲汉们亚麻呆住了。
女帝这是疯了啊!
没有十年脑血栓绝对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难道大周的天要变了?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一条重磅消息袭来!
“不好啦,大事不妙啦!秦王举兵谋反了——”
众人手中的酒碗,不约而同纷纷摔在地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什么?!!”
“开什么玩笑!”
“我糙,天要塌了啊!”
“淦恁娘嘞,虎丘说吧!”
“……”
只见那位小厮匆忙跑了进来,急声道:“陛下要削秦王的兵权,秦王一怒,说要清君侧勤王啦!”
“先锋大军已经破了两城,直奔京州而来,距离京州不过五日路程!”
“大周要大乱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城投降,迎接秦王啊?”
“……”
这样的一幕,在京州城中的每一处酒馆都上演着。
在有心人的熏染下。
顿时,人心惶惶。
与京州城中的翻江倒海相比,秦府却是一派安宁祥和。
在一片树荫下,阳光透过绿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秦渊躺在一张藤椅上,面带微笑,悠哉游哉地晒着太阳。
今天是他度假的第三天。
妻子一夜操劳,睡得很香,没法再一起做运动。
他不好打扰,只能一个人躺在屋外。
有点无聊。
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各种植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鸟儿在树枝间欢快地跳跃,不时发出悦耳的啁啾声。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和泥土气息,沁人心脾。
秦渊的眼神轻松自在,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惬意。
藤椅周围,四下散落着揉成团的纸张。
这些纸上记载着京州城里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意思。
大多不过是女昏君抄作业而已。
唯一让秦渊有兴趣扫一眼的,便是秦王造反的消息。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早干嘛去了。”
秦渊看着手上的纸瘪瘪嘴,十分不屑。
早点有这份劲,破釜沉舟,那女昏君搞不好真玩完了。
现在女昏君的形式一片大好。
你打得到京州城么……
秦渊摇摇头,给燕策天的行为宣判死刑。
“上将俞涉?怎么不搞个上将潘凤,这还有点看头,没意思。”
秦渊将手上的纸揉成团,扔到一边,又自言自语道:
“那个老道士先晾他几天好了,等他等急了,才好狮子大开口谈生意不是。”
“不是把两个老道士都喊上,搞个投标竞标,效益最大化。”
而后他闭上眼,准备小憩。
忽然,府外传来一声梵唱:“阿弥陀佛。”
这声佛唱殊无庄重,反而显得油腔滑调,世俗味十足。
嗯哼!
秦渊眉头一扬,来了几分精神。
这是密宗的人找上门了?
莫不是打了老的,来了小的?
妙啊!
看来今天有事儿做了啊!
秦渊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便朝着府外走去。
刚出府门。
便瞧见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站着清一色的大光头,身上全都穿着光鲜亮丽的袈裟,很是晃眼。
密宗是这么高调的做派嘛?
秦渊有些惊奇。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和尚排众而出,笑嘻嘻道:
“贫僧乃娑梵寺首席方丈,禅宗理事会总理事,我佛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释信永——”
他从僧袖里摸出一块尺许的竹板,双手递来,“这是我的名刺。”
秦渊脸颊抽搐了一下,接过那块竹制烫金的名刺,险些被金光晃了眼。
禅宗?
娑梵寺?
好家伙!
禅宗不是讲苦修参禅的嘛……
怎么到了大周成这个样子了!
秦渊差点以为自己在跟后世脑满肠肥的假和尚打交道呢。
他将那块“24K纯金”的名片原璧奉还。
饶有意味地说道:“原来是信永方丈啊。”
信永笑道:“小僧见过,秦大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