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天,秦渊依旧没有想去见抱朴子的意思。
再晾晾,瞧瞧他到底对“自己”有多急。
这才好提条件,把他们整个宗门的科研工作者都收编了。
而且,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总算是把旗袍的图纸画完了,现在正是去给自家娘子做衣服的时候。
西市。
咚咚咚……
正午时分,伴随着三百声开市鼓,西市开市。
优衣铺是西市最有名的成衣铺子,锦缎布匹琳琅满目。
廖老头是这里的裁衣师傅,几十年的手艺有口皆碑。
他已经成了优衣铺的一个活招牌,许多人家都是奔着他的手艺来的。
一开市,店里就来了不少客人,生意十分红火。
廖老头手持软尺,动作行云流水。
量体裁衣,这第一道关他必须亲自上手。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稍有差池,做出来的衣裙就会走样。
而且,每个人的体态风韵各有不同。
若是富贵人家的熟客,他会为其量身打造最符合其气质的衣裙。
掌柜是一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名叫范德富。
他站在柜台里边,嘴里哼着小曲。
时不时嘬一口小茶壶里的盐水。
天仙盐泡水。
这是时下大周最流行的喝法。
他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生意如此好,这个月又可以去万花楼,和头牌霍水仙共度良宵了。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在范德富脑子里想着头牌的时候,一位贵气十足的公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咚咚。
秦渊轻轻敲了敲柜台:“你是这里的掌柜?”
范德富回过神来。
“公子是想买缎子还是做衣裙?”
优衣铺可不只是个成衣铺,更是一个绸缎庄。
其他绸缎庄有的缎子他这里有,其他绸缎庄没有的缎子他这里也有。
秦渊直奔主题,将他的杰作放在柜台上。
范德富接过那种纸,打眼一看。
嚯!
这什么衣裙,开这么高的衩。
他看了店里热闹的场景,问道。
“这件衣裙能做吗?”
范德富面露为难之色。
“公子,您这件衣裙,我从来没见过——”
砰。
秦渊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串钱放在了桌子上。
见状,范德富也不再废话。
“公子,不知道这衣裙要选什么料子?”
砰。
秦渊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柜台上又多了一串铜钱。
“廖师傅!”
一看对方出手这么阔绰,范德富立即打起了精神,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位公子跑了。
不过这种衣裙他没见过,所以只能让廖师傅来看。
廖老头头也没抬:“稍后。”
砰。
眼看着第三串铜钱出现在眼前,王德富故意高声自言自语道。
“这衣裙样式竟然如此奇特,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啊!”
“什么衣裙?”
话音刚落,廖老头一个箭步出现在了柜台旁。
别的事他可以不上心,但若是新奇的衣裙,那一刻也忍不了了。
他抢过旗袍的样式图,仔细打量。
“这衣裙倒是新奇,可显的身姿玲珑,只是这开衩有点高了。”
衣裙两边开衩,都快开到屁股上去了,这如何穿的。
秦渊一副你不懂的样子。
“开,开的越高越好!”
廖老头又问道:“那公子打算用什么面料?”
毕竟人家是买家,就是开到胸口都行。
秦渊看向店里的各种缎子,此时一名女子正将纱罗披在自己身上,想要看看是否合适。
看到纱罗,秦渊眼前一亮。
这布料轻薄,很符合他的胃口。
“就那种料子吧。”
秦渊手指一指,指向了那名女子身上披的纱罗。
来优衣铺的客人,女子居多。
秦渊刚一进门的时候,就引得一些女子频频侧目。
衣着华贵,丰神如玉,即便是已经嫁做人妇的妇人都只恨自己嫁的早了。
身披纱罗的女子,见那公子一直盯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手中的纱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时间,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若是其他人,她定然会骂一声登徒子。
可是这位公子,出手阔绰,人也俊秀……
廖老头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摇了摇头。
“公子,那是大周的特产,名叫纱罗。
虽然比一般绫、绸、缎更为名贵,但是您这件衣裙,不适合用纱罗。”
一旁,范德富拼命给他使眼色。
这还看不出来吗,人家这位公子情趣别致。
这衣裙是能穿出来给别人看的吗?
那肯定是在家里,房中趣事时穿的。
你还说什么纱罗不合适,人家说用什么就用什么呗。
那纱罗它就是再透,也让你看不见半分。
这老头就是个犟脾气,还一点不懂年轻人的志趣。
对于范德富的眼色,一旁廖老头视而不见。
“公子这件衣裙应该用绸缎更合适——”
秦渊指着自己昨晚画的那件紫色旗袍样式图。
“这件衣裙,我傍晚就要,只用纱罗!”
一旁,范德富一脸为难之色。
“公子,您没有提前预定,小店这里还有许多客人都是已经——”
秦渊根本就没有看范德富,又将从下人手上接过几串铜钱放在了柜台上。
“行不行?”
“行!”
不等廖老头说话,范德富眼疾手快,将十串铜钱全都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对于花十贯做一件旗袍,秦渊一点都不觉得贵。
因为旗袍娘子无价!
见范德富已经答应了,廖老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掌柜。
“公子,这衣裙要与何人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