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你们太乙真宗都这么抽象嘛……”
秦渊看着眼前的“太乙真宗宗主”简直无语极了。
一大早,蔺采泉就来找他唠嗑,说他们宗主想要拜访下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见见他。
见,当然要见!
好不容易招到一批优质的科研民工,不给他们画点饼,让他们更有动力办事怎么行?
眼前的“道士”。
老确实够老,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人,头发胡子都花白了。
可是这一身行头实在不敢恭维。
堂堂一宗之主。
身上竟然穿着穿着一件垒满了补丁的粗布麻衫,脚踏一双草鞋,浑身上下除了那个大葫芦再无其它装饰物品。
此时,秦渊和他距离已经很近了。
甚至能闻到了老道士身上传来的一阵又酸又臭的味儿。
故而有此一说。
“你们太乙真宗都这么抽象嘛……”
秦渊服了!
太乙真宗这群人,怎么都这么一副落魄样子……
哪里像是道士啊,分明像是丐帮的。
尤其是这位“宗主”少说也得是个八袋长老。
而就在秦渊打量太乙真宗宗主袁拱的同时,袁拱也在正大光明地观察着秦渊。
五官端正,眉眼清隽,只有一双始终在犯困的眼睛显得有些不搭,身上自然是有一股浩然正气的,就是过于懒散了些。
这便是能带领道门大兴的天命之人嘛?
不像是典籍里记载的“谪仙”,反倒更像是一个在春水桃林间悠闲晒太阳的邻家少年郎。
“秦公子,我太乙真宗行事讲究一个顺应自然,随心所欲。”袁拱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佩服,佩服!”
秦渊由衷地赞叹道。
看着破衣烂衫,神态却如此洒脱的袁拱,谁又会不佩服呢?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再怎么说,心中难免还是会有芥蒂。
能彻彻底底放下虚荣心,我行我素,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属实很少见。
不愧是道法精深的道长。
这份心境,不像丐帮了。
蔺采泉打量了秦渊一会,忽然说道:“其实贫道二人前来,是有一件关乎秦大人安危的大事!”
又来?
蔺大忽悠又上线啦?
秦渊微微颔首,嘴角抽了抽:“蔺道长请说。”
“秦公子最近有没有感觉腰酸背痛、脖子发僵、头脑昏沉之类的症状?”
“有。”秦渊如实回答。
天天吃饱了就是一躺,缺乏锻炼当然有。
自打学了房中术,秦渊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健身过了。
除了躺着就是躺着。
“全都对上了!”
蔺采泉一拍大腿,“贫道早些日子给秦公子看相,就觉得不对劲。”
“前阵子左思右想,越想越是奇怪,这才把师兄请来,特意为公子瞧瞧!”
秦渊抿了口茶水,淡定地问道:“蔺道长,我这是怎么了?”
蔺采泉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故弄玄虚道:“还是让师兄瞧瞧先吧。”
秦渊摇摇头,颇有些嫌弃地问道:“你们行不行啊。”
“呵呵,莫要小瞧了贫道。”袁拱没有生气,而是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贫道行走天涯四海为家,多少风雨都闯过来了,什么没有见识过呢……”
“秦公子,你就放心让贫道瞧瞧吧。”
秦渊有心想要见识下所谓的神秘学,更想听听这两人的葫芦里卖什么关子。
于是开口说道:“也罢,道长你瞧瞧吧。”
袁拱点点头,问道:“如果没问题,那我们就开始吧。”
“秦公子?”
秦渊点了点头,他可不认为自己的面相会有什么问题。
还会导致自己腰酸背痛、脖子发僵、头脑昏沉,这不都是缺乏锻炼躺出来的嘛。
这蔺大忽悠直接说他被鬼缠上了,说不得还更可信呢。
见秦渊同意后,袁拱先是认真打量了一番秦渊的皮相,随后伸手。
“嘶……”
疼得秦渊倒吸一口凉气,忍住想骂娘的冲动。
“疼吗?”
“疼!”
“疼就对了。”
秦渊好奇地问道:“这是传说中的摸骨算命吗?我这反应代表什么?”
“不是摸骨算命,也不代表什么。”袁拱顿了顿又说道。
“只是看他肩膀都僵硬得有些歪了,不随手捏轱几下给他扳正过来,贫道实在心里难受。”
秦渊:“……”
这时候你就有强迫症了?
又狠狠捏了两下,袁拱治好了自己的强迫症,随后开始正式相面。
只见,袁拱先是点燃了一盏极小的灯,灯油似乎是特制的,即便是白天也能散发出刺眼的光芒,而袁拱透过一枚泛着红色铜锈的小钱孔洞,仰视着灯花。
袁拱随后又从麻衣里掏出赤豆与黑豆,盖在一块黑布下,又看了看。
最后,悬挂五色缕在窗外,借着室外的光线辨别它们的色彩。
这一套流程走完,袁拱方才关上门窗,熄灭室内所有可见光,然后点燃了两根幽绿色的蜡烛。
烛火幽绿,如同鬼火,在昏暗的室内摇曳不定。
袁拱望着秦渊的面庞,低声问道,“出生年月日时辰。”
秦渊是个穿越者,哪知道这玩意,于是随口编了一个。
闻言,袁拱点头。
“怎么会?”
袁拱嗓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他话语里充满了疑惑,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陪坐在一旁的蔺采泉此时也跟着面色凝重起来。
袁拱此刻的模样和之前有说有笑的态度相比,可谓是大相径庭,他显得很紧张,甚至眼眸中隐隐带上几分恐惧。
而秦渊,则依旧是表情淡淡的,神色从容,似乎对于结果早已胸有成竹。
袁拱看了秦渊片刻,终究是叹息一声,吹灭了两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