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燕姣然静静地躺在秦渊的肩膀上,犹豫了很久,终于轻声唤了下秦渊。
“怎么了,娘子?”
秦渊刚装完逼,把自家娘子说得哑口无言,正意犹未尽。
忽然听到自家娘子喊自己,心道,莫不是娘子还有什么地方没明白?
燕姣然眼神闪烁不定,也不知道自己开口后会如何。
她的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似乎在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娘子,你怎么啦?”
秦渊又出声问道,话语中满是关切。
“那个……”
燕姣然不敢对上秦渊的眼睛,她的气息还有些微的急促。
“娘子,你想说什么呀?被你相公我的博学多才,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么?”
燕姣然噗哧一声,掩嘴轻笑:“怎么可能!你的才华也就一点点,勉强够看吧。”
“依我看,比朝廷上的大臣差远了!”
“啧啧。”秦渊嘴角微微一扬:“娘子,你这就没意思了,怎么能不认账呢。”
“朕……我就不认,你想怎么滴!”燕姣然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道。
“娘子,你这欲言又止的,是想说什么呢?”秦渊开始转移话题。
“咱们俩是夫妻,说话不要藏着掖着,多没意思。”
话落。
燕姣然也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神情肃然,郑重地开口说道。
“夫君,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秦渊一愣,随口道:“娘子,你说呗,相公我听着呢。”
燕姣然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一切都为了大周,不能再犹豫了,时不我待!
缓缓开口道:“夫君,我其实是……”
燕姣然的话刚出口。
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如约而至。
这来得可真是时候!!!
完全不给燕姣然吐槽的时间。
她立即便不省人事,沉沉睡去。
“娘子,娘子……”
秦渊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自家娘子后面的话,轻声询问道:
“娘子,你想说什么?”
“娘子,你其实是什么?是天上的仙女?还是外星人派来的?”
秦渊开了个玩笑,明栈雪还是没什么动静。
呃……
怎么了这是。
什么情况?
这是要说啥?
秦渊很不解。
隐约间,他的耳畔洋溢着了一曲悠扬的呼吸声。
睡……
睡着了!
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你睡着了?
秦渊说不出话。
只好轻轻地把自家娘子放到枕头上,再给她盖好被子。
兴许是太累了吧?
秦渊没有多想,闭上眼,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
皇宫!
燕姣然猛地睁开眼!
朕……
这也太巧了吧!
朕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开口摊牌。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这“摊役入亩”的事情该怎么办啊!
总不能憋死在朕的肚子吧?
这真的会憋坏人的啊!
要不把这个狗男人,召进宫来,当面说明这事情?
算了,拉倒吧!
按照她对秦渊这个狗男人的了解。
这个狗男人多半会以为是自己是想倒贴他想疯了,绝对不会信的!
怎么办,怎么办!
总不能再等七天吧?
啊啊啊啊啊!
燕姣然快崩溃了。
怎么就这么巧呢!
刚张嘴时间就到了。
此时此刻,燕姣然欲哭无泪,恨不能重新来一遍。
不知不觉间。
夜幕渐渐褪去,天边渐渐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像是一块柔软的绸缎缓缓展开。
晨曦中,整座皇宫逐渐显露出轮廓,仿佛是一幅巨大的水墨画。
天亮了。
燕姣然想了一夜,头发都抓掉了好几根,也没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只得悻悻作罢,在宫女的伺候下,穿衣洗漱用膳。
“陛下!”
慕容嫣然拿着一本奏折,快步走来,敲开了燕姣然的房门。
“出什么事儿了?”燕姣然有些愁眉苦脸。
慕容嫣然激动地说道:“福建造船厂已经造出可以禁受风浪的海船了,目前正在试航!”
“哦?!”燕姣然愁眉稍展,看来下西洋的事情可以提到日程上来了。
“吩咐广州、泉州、宁波等市舶司全力配合福建造船厂的工作。”
“喏。”慕容嫣然微微拱手。
“再物色下人选,一路出使爪哇国,并诏谕苏门答腊、西洋琐里等国;”
“一路出使暹罗,最后一路出使满剌加、柯枝等国。”
“喏,嫣然领命!”
慕容嫣然眼前一亮!
这种出使,无疑是带着刺探情报了解风土人情的目的,也是一种必要的仪式,先礼后兵嘛。
算是为了大西洋做先期准备的。
“还有什么事么?”燕姣然问道,她想一个人静静。
慕容嫣然又说道:“李将军已经制定好了总攻计划,一举歼灭秦王的叛军。”
自打好水川一战之后。
胜局已定。
燕姣然也不再着急歼灭城外的这支叛军,而是采纳了李药师的建议,以战养战,维持着低烈度的战争,训练神策军的士卒。
“朕知道了,让李将军放手施为,如果可能的话,留二叔一家一命吧……”
燕姣然叹息道。
“喏。”慕容嫣然拱手一礼,缓缓后退离去。
把事情都安排妥当。
燕姣然十指交缠,柔腻酥白的手背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深思。
把昨晚的秦渊讲的东西,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甚至还做了小抄和笔记。
接着将目光落在了百姓最不愿意接受的三个问题上。
徭役。
粮食克扣。
耕牛与种子。
针对无偿徭役,对百姓伤害的问题,狗男人已经给出了办法“摊徭入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