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裴锦看着已经没入了裴舒身体中的那把匕首,几乎要被裴舒给吓疯了。
“你这个疯子,你竟然自己刺自己,你又要做什么?你又要害我?”
裴舒握着那柄匕首的刀柄,微笑着倒在地上。她已经不能开口了,伤口疼的厉害。嘴里面也都是不断翻涌起来的血腥味。
目光看着是裴锦的身后,看着那逐渐出现的人群,裴舒面上的笑意,更为的重了些。
看来……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场呢。
“天哪,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屋外传来一声贵妇人的惊叫声,裴锦有些惊慌失措的回过头。
不知什么时候,屋外竟然围满了京城中的贵妇人和千金小姐们。
小安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内的一切。
他收到裴舒的示意,去山水园闹出动静,将人逐渐向翡如蕊这边引。他心中知道,裴舒一定会在翡如蕊弄出一场极为大的好戏来。
可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看着翡如蕊内的这一片惨烈模样,也是半响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好好。
结果现在,三个人全都身上见了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啧……要是裴舒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千岁爷会怎么惩罚了他呢。
而于此同时,裴锦的一转身,让众人也看见了裴锦的模样。那一张脸此刻布满了抓痕,面上没有一丝的好肉,流着血,露出那满是红肉的一张脸。俨然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个恶鬼。
“啊啊啊!有鬼啊!这……这是什么妖物?”
离得近的京城中的贵妇人们,一下子都被吓得如鸟兽散。胆子小一些的闺阁小姐,更是被吓得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下散开的人群,让后面跟着来的王氏挤到了前面来。
瞧了一眼那个“怪物”,只是一眼,王氏便认出了那个“怪物”正是她的心肝宝贝,裴锦啊。
王氏一瞬间红了眼,刚刚要去拥住裴锦的时候。裴舒的声音响了起来。
“母亲……您快离她远一些。是她……伤了我和蒋侍郎。她武功高强,一定是敌国之人假扮了妹妹,来行刺蒋状元的。母亲……可千万不要被她所伤啊。”
裴舒面色惨白,却还强撑着身子,拼命劝诫的模样,一下子让在场的贵妇人们,都忍不住赞叹裴舒的孝心。
王氏死死的盯着裴舒,眼睛几乎能够滴出血来。
她眼瞧着面前的裴锦,她想要上去抱一抱她可怜的女儿。但是……她不能这么做,甚至,她连承认这个人是裴锦都做不到。
裴舒唇边的笑意愈发的重了些。
她知道,王氏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此刻,她和蒋炎彬皆是受了伤,且一眼瞧过去就是面前的这个怪物所为。
若是承认面前的这个“怪物”是裴锦,那便等同于是承认裴锦谋害嫡姐和当场新科状元郎。
裴锦是死是活可能一时难以下定论。
但只要承认了她是裴锦,那便等同将她和裴家扯上了关系。裴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这是谁做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凄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只见定宁长公主从后面小跑着过来。身上的紫色宫装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有些狼狈。头上簪着的华贵首饰,也因为那跑动的动作,流光溢彩的珠串也缠绕在了一起。
这一瞧过去,那里有丝毫身为长公主的尊贵端庄。
在场的贵妇人们纷纷的低下了头,装作没有瞧见这一幕一般。
王氏来不及避让,一下子被定宁长公主身边的嬷嬷给推开。差点摔在地上。
定宁长公主一下子是冲进了屋内,走进一看,发现蒋炎彬还喘着气,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才是缓缓平复了下来。
刚刚想要蹲下身,把蒋炎彬抱在怀中,一旁的嬷嬷连忙拉住了定宁长公主的手臂,小声道:“公主,这在众目睽睽之下,万万不能啊。”
即便定宁公主和蒋炎彬互有情愫,且已有男女之实。
但这种事情,终究没有放在明面上。且安文帝还没有赐婚。
在文武百官面前,定宁公主和蒋炎彬还是毫无关联的人呢。现在可不能在破了功了。
定宁公主心里心疼的厉害,但嬷嬷也死命的拉着,只能是将那一份心痛给压了下去:“快宣太医,拿着本宫的手令去宫中找最好的太医过来。”
“本宫请了当朝状元来本宫府上参加诗会。结果在本宫的府上遇到了刺客。若是蒋状元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大夏岂不是失去了一位国之栋梁?那本宫以后夜里又如何能过安睡呢?”
外面的贵妇人听着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也是纷纷点头。
甚至有几个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仿佛也是极为动容一般。
“不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定宁公主扫了一眼屋内的另外的人,一个好像是嘉柔县主,至于另外一个……那个丑陋不堪的怪物,又是誰?
裴锦察觉到定宁公主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定宁公主的脚边。
不住的磕头着:“公主殿下,都是她,都是她做的。”
裴锦抬起手指着裴舒,近乎是声嘶力竭的说着:“公主殿下,我是裴锦。是裴家的而小姐。这一切都是裴舒做的。她不仅害了我,还害了蒋侍郎。蒋侍郎身上的伤,都是她所为。我因为她的迫害,我的脸也彻底毁了,请您一定要好好的惩处了她。”
定宁公主面上满是厌弃之色,看着面前这个怪物模样的人,下意识的便是用帕子掩了掩面。
一旁的嬷嬷瞧见,一脚踢在裴锦的肩头上,将人给踢开了些:“大胆,究竟是那里来的怪物,竟然敢污了公主的眼。”
定宁公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