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虽然心中怒火难耐,但也明白此时应保持镇定,他坐下来,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仿佛在寻找答案。
那两名之前在谈论县令的客人此时明显有些局促,但最终还是有人开口回应了宁霄:“游学的士子啊,朝廷的事情我们普通百姓哪里知道。县令的行为虽然令人气愤,但他背后有人,我们又能如何?”
宁霄听了,叹了口气,说:“朝廷的官员应当是民之望,国之柱。如今这等败类,却使人民失去了对朝廷的信任。真是朝廷之耻,百姓之不幸。”
王端此时插话道:“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败类在做威做福,所以我们才要揭露他们,才会有清官出现。我们这些学子也不能坐视不理。”
“嗯,所说极是。”宁霄回应王端的话,“也许我们能做的有限,但绝不会袖手旁观。”
听到这里,酒楼里的其他客人开始低声议论,似乎对这两位年轻士子的勇气和正义感到惊讶和敬佩。
“好说,好说。如今能听到你们这样有气节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欣慰。”那名最初回应宁霄的客人站了起来,对宁霄和王端微微一礼
宁霄也回以一礼,说:“诚惶诚恐,不敢当您的赞誉。只是心中不能容忍这种不公,希望能够尽绵薄之力。”
王端心中虽然还是怒火冲天,但也试图用微笑来掩盖内心的情绪,他说:“是啊,不公正的事情总会有人去纠正。今天在座的各位,或许我们彼此都能做一些什么。”
宁霄和王端离开了酒楼,走在石板路上,两人的心情都显得十分沉重。周围市井的喧嚣仿佛与他们格格不入,但又让人更加清晰地意识到每一个平民百姓可能都是受害者。
王端忍不住说道:“陛下,如今您坐镇朝堂,实乃大乾国的幸事。一旦我们的诉状送达京城,自然会有人主持公道。”
宁霄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王端,你的言辞虽美,但别忘了,我即使是皇帝,也不能无视朝中的规矩和势力。之前有人去京城举报,结果却被抓了送回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王端脸色一沉,附和道:“确然,陛下。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错综复杂。不仅是这个县令,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势力。”
两人刚转过一个街角,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谈话
声。宁霄示意王端靠近,两人悄悄地靠近了过去。
“听说,有人去京城告状,结果不仅没告成,反倒被抓了回来。”一名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说。
“是啊,这事儿谁也不敢多嘴。县令那里头有人,告他是找死。”另一名男子回应。
宁霄和王端对视一眼,都感到一阵寒意。
宁霄轻声对王端说:“看来,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既然之前有人去京城举报,都没能成功,这便说明县令背后很可能有强大的势力。”
王端忍不住问:“陛下,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宁霄思索了一下,说:“既然直接去京城告状有风险,那我们就需要换一个方式。不能让这些贪官继续祸害百姓。”
王端紧接着补充说:“陛下,我们是否可以先打听打听,这个县令背后究竟是何人?”
宁霄点了点头:“此计甚妙。然而,要想查清这一切,恐怕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王端认真地看了宁霄一眼,说:“时间虽然宝贵,但如果能揪出这个县令背后的黑手,哪怕多花一些时间也是值得的。”
宁霄微笑道:“王端,你说得对。我们不能
只顾眼前,更要看到长远。为了大乾国的百姓,我们必须查清此事。”
宁霄和王端回到酒楼的雅座,二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王端拳头紧握,目光如火,气愤地说:“陛下,这些人简直不得好死,是非不分,欺上瞒下,草菅人命。若能找到这背后之人,将其和县令一起碎尸万段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酒楼的气氛骤然一凝,鸦雀无声。那些刚才还在低声谈论县令不轨之事的客人们纷纷封口,仿佛突然变成了木偶人。
酒楼的掌柜连忙跑了上来,一脸惶恐地说:“两位高朋,小店只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还请您们收敛一下。要是让衙役听到了,小店可是会被烧成灰的。”
宁霄听了,眼角的怒火犹如燎原之势,难以抑制。“天下太平?天下太平?”他嘴里喃喃地重复,然后忍不住爆发,“这就是那群混账给朕说的天下太平吗?”
王端见状,也感到愈加愤怒,但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冲动无益。他凑近宁霄耳边低声道:“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县令背后的人是谁,以及他们的罪行有多深
仅凭我们的愤怒,恐怕难以解决问题。”
宁霄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他看了看掌柜,淡淡说道:“朕明白,不会让你的酒楼受牵连。你放心去吧。”
掌柜面露惭色,连连点头退下。
宁霄转头对王端说:“王端,朕决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朕要让那些以权压民,以势压人的败类明白,大乾的皇权非他们可以随意挑战。”
王端目光坚定地看着宁霄,说:“陛下,微臣愿与您共同努力,除恶务尽,还百姓一个清明的天地。”
宁霄微笑了微笑,那是一种沉痛而又充满希望的笑容:“王端,有你这样的大臣,朕何愁大乾不兴?只是,这件事情极为棘手,咱们须得谨慎行事。”
王端应声而笑:“陛下放心,计策自有,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网打尽。”
宁霄一手拂去袖上的灰尘,神情淡然地摇了摇头,示意王端跟随他离开酒楼。他们步出门外,感受着微风轻拂面庞,走了一段距离才停下。
王端不解地看着宁霄,问道:“陛下,刚才那些人明显知道县令的许多罪行,为何不在酒楼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