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朝拜结束后,各国使者或者国君陆陆续续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后面的几天云初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云浅也紧锣密鼓地布置着什么。
年前的一段日子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暗地里却汹涌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天,还在府上和温礼温温馨馨围炉煮茶的云浅被一道召令召进宫里。
召令来得急,云浅顾不上怎么收拾就匆匆忙忙进了宫。
“近日城外的山匪尤其猖狂,昨日他们又搜刮了一座村庄,百姓们苦不堪言,当地官员镇压不下去,只好上报朝廷。”
女皇站在台阶上,双手负于身后。
云浅翻看了呈上来的奏折,字句间都充满了写奏折之人的慌张不安。
现在的山匪都在年底赶业绩,冲kpi了吗?
“我去吧,就个山匪而已,处理起来要不了多久。”云浅自行领命。
“好,山匪凶悍,不分好坏,你注意安全。”
“明白。”
………
被搜刮过的村庄在距离京城几十里之外的地方,云浅带领一批士兵到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每家每户都门窗禁闭,还有的百姓屋子留下了各种被破坏的痕迹,有的门摇摇欲坠,有的窗户窗棂裂开。
云浅翻身下马,一个人走到一户人家的院子外面。
“有人在家吗?”云浅喊道。
一开始是一片寂静,云浅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
云浅耐心地等在外面,也不催,还顺手把那户人家的门给修好了。
一声极小的开门声响起,一个女子小心地从门里探出一颗脑袋。
女子周围看了看,发现没有山匪的影子,这才稍微大胆地走出一点,“你是何人?”
云浅捏起腰间的将军令牌,“我是朝廷派来围剿山匪的,你们不必害怕。”
“将…将军?”
女子反应了两秒,然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她赶紧走出来,边走边呼喊着:“乡亲们快出来,是将军,将军来围剿山匪了!”
一句话出来直接把刚刚还死气沉沉的村庄给喊活了过来。
不一会儿,云浅和身后的士兵就被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将军,你可算来了,你看看我们这都被那群山匪给糟蹋成什么样了。”
“是啊,将军,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
“我可怜的孩子被他们劫走了,将军你救救我孩子。”
一个女子上来就哭诉着要跪下来,云浅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你先别急,跟我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呈上去的奏折只是模棱两可地说村庄遭到山匪洗劫,伤亡惨重,所以云浅还需要了解确切的情况。
据村民们描述,山匪的头头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强壮女人,他们在这一代盘踞许久,平常也偶尔会来收一收保护费,但不知这次为何,他们直接带人闯进每家每户。
搜刮钱财和粮食,还把一些年龄不大的小男孩小女孩抢走了,有一家人反抗得厉害誓死不屈,结果被那群人一把火烧了屋子。
云浅听了之后神色变得有些严肃,她吩咐士兵把带来的粮食和一些生活用品分发给村民,自己则和村长一同前往村长的家里。
村长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不怒自威的威严。
“这次的山匪来势汹汹,村民们大多都被洗劫了,没剩些什么东西,老身这里只剩一些粗茶,将军要是不介意就喝吧。”村长年老的嗓音因为烦恼近期的事情而沙哑。
云浅毫不犹豫地喝完了一整杯茶。
“不知道为何这群山匪突然就对村子做出这种事。”
“据我猜测,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近过年,他们下来囤东西准备过个好年,二是受人鼓动,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云浅分析。
村长的家中布置简陋,云浅坐在小板凳上一点将军的架子都没有。
村长双手端着茶杯,升腾起来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莫名有些孤独。
“怎么不见村长的孩子?”
听到孩子两字,村长恍惚了片刻,然后苦笑道:“老身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山匪掳走了。”
“…抱歉,触及您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老身心里已经放下了。”
村长沙哑着嗓子,喝了口热茶,“我现在只希望那群山匪恶有恶报,他们应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件事就只能麻烦将军了。”
云浅目光坚定:“我会的,村长放心。”
山匪窝在离村子不远的一座山头上,云浅带着人从村民指出的小径往山匪寨子的方向走。
这次跟云浅一起来剿匪的是陈副将,因为跟在云浅身边多年,性子也和云浅一样格外跳脱。
“将军,你说一会儿咱们是活捉还是直接…”陈副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浅:“………”
云浅:“他们是山匪还是我们是山匪?”
“他们他们。”
陈副将乖乖拉拉链闭嘴。
山匪寨子的大门处有人放哨,还有巡逻的士兵时不时出来走动一下。
云浅带着人摸到了近山寨的高处,他们蹲着身子躲在快有半人高的草丛中。
“他们还挺会搞防卫的啊。”陈副将安静了不到一刻钟。
“山上本就易守难攻,加上他们的防卫体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盘踞这块山头多年的原因。”云浅道。
云浅等人所在的地方看不到山寨里面的情景,所以云浅没有贸然行动。
云浅想了一会儿,突然拍了拍陈副将的肩膀,“玩过换装游戏吗?”
“………”
换装什么玩意儿?
云浅坏笑了一下,给后面的士兵们下命令,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她和陈副将的信号。
云浅和陈副将则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准备就此进入山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