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的侍卫,都是各种朝廷武将勋贵的后人,他们的祖辈大多都是跟着太祖朱元璋打江山的老人,,
虽然朱元璋后期杀了很多出名的功臣武将,,
土木堡之变又将最后能打的将领报销,,但是武将勋贵这个团体,,
总会冒出一些人继承爵位,,
大明传承二百多年,,虽然能打的武将勋贵早已经销声匿迹,,
可因为祖辈而荣荫富贵的各家子弟却越来越多,,
于是相当一部分武将勋贵的子弟便入宫当了侍卫,,
刘家在朱由检还是信王时期,,由于信王的关系,也勉强算是富庶之家,可也没怎么显山露水,,
可自从信王朱由检继位当了皇帝并第二天便追封自己的母亲为泰昌帝的皇后之后,,,
刘家便彻底起飞,,刘文炳入宫当了侍卫,过了几年就当了侍卫副统领,弟刘文耀、刘文照都在巡防营任职,,
一些九边军镇出头无望的边军低层军官,走门路进入京营寻求机会,,比如周遇吉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可并不是每个来京城寻找机会的边军都有这样的大运,,
一小部分边军随着皇帝改革京营,其中一些又阴差阳错的经过层层筛选入了皇宫当了侍卫,
他们没权没势,,当知道刘文炳的身份后,,很多人都投在了这位外戚身边效力,,期待有一天有机会可以飞黄腾达。
因此刘文炳虽然武艺平常,,可说话非常好使,,
吴三桂因为在安庆有救驾的功劳,,因此伤好后朱小峰让他升任侍卫统领,,,虽然他是统领,可是对于刘文炳这个副统领,他也是客气有加。
自己再牛还能牛过人家外戚?因此一直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
与皇帝吃过饭后,刘文炳带着二十多人来到了奉先殿,,
看着殿内姑母的画像牌位,,刘文炳恭恭敬敬的磕头进行祭拜,,,
完事后,他开始出殿门,检查起奉先殿的保卫工作,,
吴三桂早早就等在了殿外,,
看着刘文炳,,他暗暗心惊,,这人怎么也提早来了!
"刘统领,,您来了,,我已经带着弟兄们提前布防,,里里外外已经检查过三遍确保明天万无一失!"吴三桂说道。
"都看过了吧,,不要留下能藏人的死角"
"南院的水井我都派了两人下去查看,确保万无一失。"吴三桂说道。
刘文炳感慨这吴三桂才比自己大几岁,辽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办事老道让人挑不出毛病,,怪不得自己表哥让他当统领,而自己当副统领,,
"嗯?怎么这里都是一队的人,我安排的二队的人呢,都死哪去了!"刘文炳疑惑的问道。
皇宫侍卫有二十个卫队,,分别守卫不同的殿门,,定期都会轮换,,重要的宫殿都是两队以上混合编排,,
值班顺序早在月初就已经提前定好,,
因此刘文炳看着此处守卫都是一队的人非常疑惑。
因为二队基本上都是平时听从刘文炳的边军出身的侍卫,,因此刘文炳对二队的人比较照顾,,
有这露脸的机会,,就在这专门安排了三十个二队的人,,,
"刘统领,,二队负责护卫奉先殿的的三十个弟兄,我给他们放了两天假期休息,,
他们已经在武英殿值了两天差,,比较疲惫,,我让他们休整两天,明天再来奉先殿值守,一定误不了大事!"
"来人,,通知他们立即回来!""刘文炳对身后的侍卫说道。
刘文炳比较郁闷,,,自己二队的这些边军貌似脑子都不怎么好使,,
如今陛下要来奉先殿拜祭,,这露脸的时刻,,怎么也得提前过来看看情况,,
等到当天才来奉先殿守卫,对殿院不熟悉,一问三不知,岂不是黄花菜也凉了?
刘文炳视察了一圈,,,说不出哪里诡异,,,
等到二队的三十名侍卫赶来,,刘文炳训斥了这些人一番,便离开了奉先殿。
夜晚,,,范景文府邸,,
范景文最近有点魂不守舍,,,
陛下安排自己的事情,,自己已经办妥,陛下对自己如此重用加信任,,自己那是万死不能报答,
可是,,最近他好像着了韩黄的道,,看着手里的画范景文不知道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天前,,,韩黄来拜访范景文,,
韩黄作为内阁首辅,,范景文自然不敢怠慢,,
"景文,,某最近得了一幅字画,知道你是爱画之人,特意带来让你鉴定鉴定!"韩黄笑呵呵的说道。
范景文一听来了兴趣,他对字画有着非常大的兴趣,,
随着韩黄命人缓缓展开画卷,,
范景文惊呆了,,
这竟然是宋朝范宽的《溪山行旅图》!
"啊,,竟然是溪山行旅图!"范景文失声惊叹道。
《溪山行旅图》是北宋名家范宽的作品,高达两米长的绢布以夸张的章法拼接出了范宽家乡秦岭一带的险峻硬朗,画中山峦起伏,
这画在明朝的士大夫阶层非常出名,,
画幅右上角有董其昌楷体写有“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字,可以说是分外显眼。
"呵呵,崇山峻岭,一股清泉几经盘桓,于两峰相交处如银线飞流,飞流直下,这灵气老夫是望尘莫及啊!"韩黄感慨道。
看着望着画失神的范景文,,韩黄笑着说道:"景文如果喜欢,,老夫送给你如何?"
一听这话,,范景文急忙摆手拒绝,,
"阁老,,这画太过贵重,,我万万不敢接受。"
在范景文看来,,这幅画怕是万两黄金都买不来,,
"这宽标志性的雨点铺满点缀遍布山体,使峥嵘的山峰也不是那么的生硬。甚至连岩层之间明暗变化也能感觉得到。范师作画用笔运墨,足见已臻化境。"范景文端详着感慨道。
"呵呵,景文你就收下吧,,这幅画虽然贵重,,可到底是个赝品,,"韩黄笑呵呵的说道。
一听是赝品,,范景文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