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梅哪里还顾得上去吃鱼,给林正阳盖上被子,着急忙慌往外跑,跑到院门口,突然想起来又回来往灶里填了点火,然后冲了出去,陈秋梅一口气冲回了自己家,拉着自己老爹着急忙慌地说道:“爹,你快去请大夫,正阳哥正阳哥,他病了。”
“什么,林正阳病了?”陈学文也为之一愣。
“是啊,是啊,病了病了,快快去请大夫,我先回去照看着点。”
而就在这档口,林晓伟则悄然进了林正阳的家门,站在院子里喊了好几声。林正阳迷迷糊糊在屋里应了一声,林晓伟便进来了,借着油灯的光亮,一看林正阳,这把模样他也吓了一跳。
“正阳哥,你,你这是咋了呀。”
林正阳叹了口气,“唉,咋了呀?别提了,中午喝了些酒,路上走得急了些出了身汗,下午在院子里睡了会儿,就发烧了。”
对自己身体的情况,林正阳倒是了解得很清楚,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李晓伟。
“怎么这个点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是没有,我是想来跟你说一声,虎皮跟虎骨都没有卖出去,虎皮开价四百两,虎骨四百两,都是爷爷跟我讲的,可是我转了好几家,他们都买不了。”
听了这个,林正阳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这是想苦笑,是啊,想想也是,虎皮四百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寻常的人哪能买得起。
可是虎骨没卖出去,这就有点让人意外了,“你爷爷不是说,虎骨是一味良药吗?为何卖不出去呀?”
林晓伟叹了口气:“唉,别提了,这虎骨啊,本来是跟宏仁堂约好的,可他看过之后只愿给二百两,价钱压了一半我自然不能出。”
好吧,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卖不出去就先放你那,等过两天我再去探探路。”
正说这话,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秋梅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一看到林晓伟在立刻大声说道“晓伟兄弟,你帮我照应着点,我烧点热水。”
说完又急匆匆冲进厨房,林晓伟一脸的羡慕“正阳哥真羡慕你呀,找了个知冷知热的好媳妇。”
林正阳轻轻摇了摇头,“好了,现在我懒得跟你说这些,你回去吧,我没事的,别忘了明天带领大家准时操练。”
此时陈学文已经套好了驴车,他们本村是没有大夫的,大夫在南边的崔家庄。
医生本姓崔,名叫崔长伦。
听陈学文讲述了林正阳的病情,他微微一笑,“老陈呢,你不用着急,不过就是着凉了,我开两副草药,你给他带回去就行了。”
陈学文一听急眼了,“这怎么能行呢?你好歹去看病人一眼吗!”
崔长伦叹了口气,“老陈,那我不是不想去,这黑灯瞎火的,我这腿脚又不便……”
“腿脚不便,我接你送你就是,走走走,驴车在外面……”
陈学文上前来,架着崔长伦就要走,崔长伦急忙大声喊道,“雪燕,雪燕,快把我的药箱拿来。”
随着喊声,外面走出来一位姑娘。
这姑娘,年方二八,长得也是端庄秀丽,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这就是崔长伦的女儿崔雪燕了。
崔雪燕当然也认得陈学文,小时候也跟着陈学文读过书的,她对着陈学文躬身一礼,“雪燕见过先生。”
陈学文也没有心思跟她讲究这些,摆了摆手,“好了,雪燕,快过来扶你爹一把,我那边儿有人得病了。”
崔雪燕和陈学文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崔长伦往外走,崔长伦忍不住感慨起来,“老陈呢,我还从未见你如此焦急过,看来这个人呢一定十分重要。”
陈学文嘿嘿一笑,“当然重要了,那是我石桥村的里长,能不重要吗?”
崔长伦斜了他一眼,“哈哈,我看还夹杂着私情吧。”
被崔长伦说破了心事,陈学文也不辩解,只是埋着头把崔长伦架到自己的驴车上,那边崔雪燕也赶紧回身锁上院门,跳上驴车,陈学文挥着鞭子催着毛驴,赶紧往前走。
就在众人一片忙碌之际,王东也回到了跑马岭。
跑马岭上杯盘狼藉,吴开山喝得酩酊大醉,就斜靠在那虎皮椅上呼呼大睡。
王东上前晃了好大一会,吴开山才睁开了眼睛。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是王东,他兴奋起来。
“王东兄弟你回来了,对了,今天咱们山寨上干了一票大生意,中午多喝了几杯来来,今天晚上咱们接着喝。”
王东摆摆手,“大哥先别着急喝酒,大青山上有情况我已经摸清了。”
一听大青山上有情况,吴开山来了精神,他正了正身子看了看周围那七倒八歪的喽啰,做个手势,王东上前扶着吴开山站起来,两人出了聚义厅,往旁边不远,就是一间石洞,这是吴开山的住处。
进到石洞之后,吴开山才开口问道,“说吧,那边儿什么情况。”
“大当家的,林正阳在山上关押了几个大沧国的来人,那几个人我与他们见过面,自称是来做生意的对了,他还委托我给他们家送封信,说知道要送到了必有重谢。”
听了这话,吴开山笑了
“看来真是生意人啊,初次见面就敢托你送信,他也不怕你跟林正阳是一伙的。”
王东点了点头,“是啊,大哥,我看他人也不太像会武功的样子,多半真的是生意人,只不过咱们这里远去大沧国何止千里,信,肯定是不送的。”
吴开山摇了摇头,“倘若真的如他们所说,送封信能给一大笔赏银,这倒也值得,不过这些是后话,你没问问他们为啥被林正阳关在山上。”
“大哥,这事儿我已问清楚,是别人绑了这五个人之后交给林正阳看管的。”
吴开山摸着下巴想了想,“怪不得那天毛顺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