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读书,林立熟。
在床上读书,林立更熟。
现代社会,还有没在床上玩过手机的?
手机里也不全是图画,还有字的,四舍五入,看手机和读书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前世现代只有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床上看手机
现在是,身边有个软乎乎香喷喷的秀娘陪着。
所以,显而易见的,林立手里端着书,头却歪着,视线也没落在书上。
秀娘整个人小猫似的缩在被子里,紧紧地贴着林立,正从下往上看着林立。
烛光昏暗,在秀娘的眼帘下映出睫毛的影子,像一排小刷子,刷得林立的心痒痒的。
“你看书啊。”秀娘吃吃地笑着。
“你比书好看。”林立调笑着,捏捏秀娘的鼻子,又刮了下她的脸蛋。
“谁说的,不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嘛,书里的美人那么多,肯定有比我好看的。”秀娘说着还吹了书页下。
林立忍不住了,低头在秀娘的额头上使劲亲了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不是这么解释的。”
“怎么不是啊,书里都画着美人呢。”秀娘故意这么说着,手指在被子里不老实地攀上林立的腰,轻轻挠着。
林立伸出一只手捉住秀娘捣乱的手,压低声音笑着道:“又买什么画本子看了?老实交代,画本子上就只有美人?没有帅哥?”
林立突然蹦出来一句现代词,自己先笑起来。
“帅哥?你说的是才子?”秀娘眨眨眼睛,眼睫毛打下的阴影在脸上忽闪忽闪的,林立忍不住用手去挡。
“是俊俏的才子。”林立形容了下,感觉到掌心麻酥酥的,心猿意马起来。
秀娘的手指头还在不老实的作怪,林立与其说是拦着,不如说是纵容着。
“都没有二郎俊俏。”秀娘毫不犹豫地道,手指头一路攀爬,已经到了林立不可忍受的程度。
“嗯?”林立的一只手还捧着书,但那书已经歪斜了,“怎么会,书中自有颜如玉么。”
秀娘吃吃地笑着:“只有二郎才颜如玉。”
林立的火终于被勾起来了,书“啪”地掉下来,砸在被子上,林立将书往旁边一丢,将秀娘捣乱的手捉住。
威胁地道:“勾起火了,怎么办吧?”
秀娘只吃吃地笑。
“你啊,若是有孕,这几天可不能……”林立抽了口气,将秀娘的手放在抱在自己手里。
“那怎么办呢?你都……”秀娘扭了下身子。
林立的呼吸都灼热了,两只眼睛都红了,食髓知味的身体哪里禁得住这般,他忍得都要受不了了。
秀娘忽然身子一低,林立抓着秀娘的手迟疑了下,只迟疑了下。
男人的劣性根让他完全无法忍住欢愉的到来。
房间里的蜡烛跳了下,烛光映着墙上的影子鲜活起来。
厢房内,董依云才洗漱完,正坐在床上擦着头发的水。
这两个月来赶路虽然苦了点,但是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商队里所有人都称呼她一声董姑娘,沿途的打尖住宿全由她决定,到哪里出售货物,购买什么东西也都听她的。
就是李长安决定留在南边,也是她最后拍板定下的。
她尝到了久违的权利的滋味,甚至比当初在家里的时候,更让人心动。
她更是重新体会到了自由的滋味,她甚至想要永远地留在南边,走得远远的。
董依云慢慢地将头发上的水擦干净,又换了条手巾。
头发半干,董依云放下手巾,摸摸随身携带的荷包。
荷包很厚实,没有人知道里边缝了一张银票。
不多,只有一百两。她没有怎么费力气就为自己赚到了。
一百两银子,能买下来原本一百个自己,但现在,董依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她有这么一笔银子。
现在最主要的是能继续带着商队,或者留在京城。
上方卧室内,林立搂着秀娘,长长地出了口气:“秀娘,你真好。”
秀娘笑着,脸颊绯红,满足地依偎着林立,张手搂着林立的腰。
“先放开,我吹蜡烛去。”林立拍拍秀娘的胳膊。
“不?”秀娘微微仰头。
“我读的书中又没有颜如玉。”林立下地吹熄了蜡烛,回头钻进被子里接着道,“读书哪里有软玉温香舒服。”
“那你回学院会被师父打手板吗?”秀娘已经困了,但是不想睡,迷迷糊糊地问道。
“师父要是打我,我就对师父说,家里有美娇娘,太粘人了。”林立知道秀娘舍不得睡,就逗着她低声说着。
秀娘低低地笑着,“你不敢。”后一个字声音很低,说完,呼吸就绵长起来。
林立轻轻亲了下秀娘的头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的。
第二天董姑娘还想要找林立说商队的事情,却发现她完全没有机会。
林立一大早就和王氏、林父一起坐马车去了村子里,而崔亮也带着人牵着马离开。
“少奶奶,少爷什么时候回书院?”董姑娘昨日已经打听了,知道林立现在在读书,也知道传闻这边要打仗了。
秀娘招呼着董依云坐下道:“家里事忙完了的就回去。董姑娘你来得正好,我正看账,你给我说说。”
秀娘指着账本上问道:“这些纱名字都不一样,我昨个看了,你带回来的纱颜色也不一样。”
董依云道:“霞影纱是淡红色的,南方富贵人家里就用这纱做帐子,垂下来的时候,轻柔的就像烟雾般。
用这种薄纱做的帐子就都叫做‘软雾罗’,若是染了大红,就用在新婚夫妇的房间里的。
少奶奶,你若是喜欢,就留下一匹,让人做了帐子,夏天里又通风又能防蚊虫,住着可舒服呢。”
秀娘摇摇头:“这么一匹纱就要二百两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