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渣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非得被翻来覆去的针对啊!
丫鬟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愣了下,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很快,院子里挤满了人。
大少夫人死了是大事。
当家老爷也就是原渣的亲爹审问了一番,又在夫人的哭诉中质问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是问,其实认定是他杀的人。
宋时:我杀的,但我不告诉你。
一脸苍白虚弱,“我的身子总不见好,一定是药出了问题,咳咳,我怀疑那药里有毒,可少夫人不信,说我想多了,说药可是夫人费了好大功夫花了不少银子得来的,之后还自证清白先喝了一大口。呐,就变成这样了。”
死得邦硬!
完了还无奈道,“平时也看不出少夫人这么在意我啊。”
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呀!
夫人当即一口反驳,“不可能!你乱说!”
宋时道:“我乱说什么,难道少夫人不喜欢不在意我?那她当初死活赖着就算冲喜也要嫁给我算怎么回事?还是那药不是夫人你让人给我配的?就我这样,连药碗都端不起的病秧子难道还能给人死按着灌药不成呀,我灌药,少夫人又不是傻的,她不会喊吗?”
夫人:“.”
哑口无言。
这病得快死的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
转头看向老爷,“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阿莹是我哥哥唯一的血脉,如今死得这么惨,不明不白的,我有何颜面去见我哥。”
宋时在旁边凉凉的来了句:“夫人要不先去见见你大哥再说这话?”
夫人:“.”嚎啕大哭,“老爷,你看你儿子”
告明状。
宋时赶在老爷斥责前开口,“爹,你快看我,看看我,我都快死了,你当初可是答应我娘要好好照顾我的,你都快把我照顾死了,不如你跟夫人一起,她去见她哥,你去见我娘,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脸。”
老爷一肚子的训斥堵在喉咙。
脸憋得通红。
夫人自进门起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她面目狰狞,“报官!必须要报官!”
“我侄女不能白死!”
“谁杀了她我一定要让他偿命!”千刀万剐!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紧盯着宋时。
宋时:是我是我就是我。
但劳资凭什么要配合你,劳资又不是卖锁的。
菜市口都去腻了好伐。
不去不去!
淡定的点头,“是该请大人来一趟,把我中毒的真相查明白了,我一直怀疑我娘当初的死有猫腻,夫人赶紧派人去请大人,快马加鞭的去。”
老爷、夫人:
宋时还在催:“你们怎么还不去?不是说要讨公道吗?刚好我也要讨公道,夫人你怎么还不动,你忘了你侄女死的惨状了吗?她尸体还在里面呢,听说这人死了后魂魄一时是不会消散的,你只说不做,出尔反尔,就不怕你侄女深更半夜去提醒你?”
又看向老爷:“爹,那可是夫人的侄女,夫人大哥唯一的血脉,你唯一的外侄女,你不做点什么吗?”
无动于衷好冷血啊!
老爷脸色难看至极。
看自己这个大儿子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阿莹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宋时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那我娘的死跟你有关吗?”
老爷“.”
有又怎样,我还能真告诉你不成。
“你好自为之吧。”
眼神复杂的拖着夫人离开。
这儿子.是不能留了。
必须马上死!
悄无声息的,死!
出了院子,他唤来管家,吩咐道,“大少爷的药撒了,你让人再去熬一碗,这一次,必须亲自盯着他喝下去。”
“药很苦,但良药苦口,人生病了怎么能不喝药呢。”
管家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是,老爷。”
他是先夫人的陪嫁管事。
可先夫人死了十几年,他早就成了老爷的心腹。
忠心
主子都死了,对谁忠心?
当然是对银子了。
夫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老爷说得对,这药啊,得喝,听说砒霜是一味难得的药材,昂贵稀少有奇效,给大少爷多加点儿!”
确保让他原地投胎。
管家心里重重一跳,头却垂得更低,“是。”
躬身离去。
夫人对着老爷哭诉。
老爷安慰她,“鸳鸯失伴最是痛苦,阿莹不会孤独的上路的。”
夫人还是哭。
再怎样她侄女都回不来了啊。
很快,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被送到了宋时的院子。
隔得老远那药里的毒都让闻到的人头晕目眩。
如此浓郁
宋时真的感受到了原渣亲爹对原渣深沉的爱。
人多嘴杂。
管家挥手让小丫头们退下。
他笑盈盈的:“大少爷,喝药了,喝了你的命病,就能很快好了。”
人死百病消嘛。
宋时皱眉,“里面有毒,我不喝。”
管家一副看小孩子的表情看他,“大少爷别闹了,这是老奴守着熬的,一半点儿都没离开过,大少爷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闹着不吃药呢。”
“那你先喝一口。”
管家皮笑肉不笑,“老奴命贱,吃不了这样昂贵珍稀的药,再说,药是不能乱吃的。”
说话间,药碗就到了嘴巴边。
“大少爷,快喝吧。”
哄孩子的语气仿佛那是一碗蜜糖。
宋时内心感叹,彼之蜜糖,劳资之砒霜啊!
放在被子里的手猛的伸出来朝着管家脸上扬去,一团粉末撒进了他眼睛。
“啊,我的眼睛!”
宋时另一只手夺过他的碗,直接往他大张的嘴巴里倒。
苦的涩的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管家大咽了两口。
腿一蹬,嗝屁了。
脸上还带着无限惊恐的表情。
药碗里还剩下大半,宋时虽然不大方,但他也不是爱争口腹之欲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好东西当然要一家人一起分享咯,再说,原渣上头还有亲爹继母,这古代嘛,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他可不能让原渣背上不孝的名声。
把管家拖进床底藏起来。
小丫头许久没听到里面喊人,忐忑的进来。
屋子里只有大少爷靠在床头。
诶?
管家呢?
桌上还有半碗乌漆麻黑的药,她正要端走,被宋时喊住,“先放着,一会儿热热我再喝。”
小丫头退下。
至于管家,估计走的时候她刚好上茅厕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