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眨了下眼，“然后呢？”
想到什么，指着那围了一圈已经暂停输送功德的小圆球们，“这些又是什么玩意嫡？”
不会是他猜的那样吧。
就见小姑娘很理所当然的说道，“也是系统。”
宋时：“.”一言难尽，“你你都有这么多宝宝了？”关键，“你让自己的宝宝当工具干活？”
有木人性.哦你是系统，并木有。
小姑娘气得脸通红，“你胡说什么，才不是我的宝宝！”
我一个系统，肿么可能有宝宝！
拜托有点常识好么！
“这都是我做的小系统。”当然，也有改造的野生的。
宋时做出一副必须要听故事的姿势。
这人明显是来寻仇的，她打也打不过，自个儿还被打趴在地，命都握在别人手里，她能怎么办，只有说呗。
“简单来说，我是一个出逃的系统”
大千世界，有很多未知的位面，其中不乏科技高高高.度发达的。
2222就来自于那里。
它由一个名叫主神的科学怪物捏成，只经历了简单的培训就去寻找宿主做任务去了。
它最先是攻略系统，通过一系列道具的运用，比如什么秋水双眸盈盈一握之类的来辅助宿主完成任务，以此来分享男主身上的气运。
后来又做过女配逆袭、女主逆袭、男配攻略、老太太的心愿
很多类型。
宋时看着那一圈圈的小系统们，心里有所猜测。
系统小姑娘还在继续：“我做完了十三个不同类型的任务，按照规定是可以进入管理层了，讲真，来来回回各个世界的跑，带新人，我很累了，我早就盼着退休了。我是听一个前辈说的，管理层不用做事，清闲好玩，只要盯着底下的系统干活就行了，相当于退休了。”
“谁知道谁知道升职的实质是被主神大大当零食吃掉。”
“而我之前那么多任务完成后拥有了强大纯洁灵魂的宿主都是被端上餐桌的极品菜肴，填了主神的牙缝。”
“我是个系统，我由主神创造，那我也不想死啊。”
“我拼死逃了出来。”
“无家可归成了个流浪儿。”
“可系统运行是需要能量的，不然我迟早会沉睡。”
“沉睡便意味着死亡。”
“在时间空间的洪流里，谁会把我唤醒呢？没有谁。”
“我想要能量，很多的能量。”
“我学着主神制造系统，改造野生系统，让它们为我所用。”
它有经验。
也有一些技术。
竟然真的被它实验了出来。
一开始是一个，后来慢慢两个，三个，四个
它原先也只是拳头大的球，现在竟然变成了人。
要知道，妖兽修炼成人不光要大量的时间，更重要的是机缘。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好好的.
宋时木着脸问，“那荣瑶是怎么回事？”
“荣瑶？”
系统小姑娘一时想不起来。
还是宋时提醒了它才反应过来，“.是死魂。”
“死魂？”
“都是这样的，我又不能对活人下手，系统检测到哪里有新鲜的或者怨力强大的魂魄，用死而复生帮忙报仇等东西来跟他们签订合约，而我们从中会抽取到一些功德，我们科技宝贝也是需要运转的嘛。”它偷瞄了宋时一眼。
我又没扒完，大家都有，这是提成制。
宋时冷笑，“你确定仅有一些？你这些小系统不需要运转？你吃狗屎长这么大的？”
他不信。
系统小姑娘气得脸通红，什么吃什么长大的，你一表人才长得好看怎么尽不说人话！
它吃什么长大现在都是美美哒萌萌哒！
但，不敢刚。
低着头小声道，“就就多了.多了那么一点.”
这些宋时都不是太关心。
他在意的是自己是怎么回事。
那莫名其妙的砍头，时不时就遇到个名字里有瑶的女子，无论对方是老是幼是美是丑是否成亲都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简直奇葩！
简直有病！
一眼就看出有问题！
系统小姑娘不想说，又被宋时按着揍了一顿。
浑身的功德消散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小了许多，脸都没那么好看了。
“我我也没办法.”它哭唧唧道，被打得太疼了，它再也不想被打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女主在一些世界是需要成亲的，但是若是每个世界都找男人陪在身边，你不觉得太那啥了吗？再说，那些死魂帮忙收集功德也辛苦，就，就当是给他们的员工福利了。”
“有块肉在前面吊着，狗不会想离开，而是会为了吃到肉一往无前的跑。”
给每个宿主安排恋爱工具人，没毛病。
怪甜的呢。
宋时：“那些人，做任务的每个世界遇到的那些人是怎么来的？”
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那些人也是你制造投放的？”
系统小姑娘：
摇头。
那倒不是，它要是有那本事，直接捏一个身体把死魂塞进去，何必费力控制原主的灵魂。
“是那个世界本来就有的。”
“死魂都很优秀，我找的工具人身体自然也要优秀，至少长相是绝美的。”
屈哲的长相确实不错。
人也确实优秀。
“你怎么控制的？”
“其实很简单，我直接在他脑子里下一道指令，就可以了。”
宋时：难怪原渣全都记得但控制不了。
是因为根本无法掌控身体。
“最后一个问题，我有的世界一进去就是地狱无解必死模式，原因。”
系统小姑娘撇嘴。
什么地狱什么无解什么必死，你丫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就很谜。
这丫是怎么顺藤摸到它这颗大瓜的？正常情况他就是有心也没那本事啊。
“穿越时空时间倒流是需要很多很多能量的，这就像上班一样，你日常都是在给老板当狗燃烧自己，也不是天天都在领取公司福利吧，哪有那么好的事。死魂做任务也产生了很多因果，好的还好，会产生功德，而坏的那些就需要人去承担了。”它可不想那些孽算到它头上来。
“还是好比上班，既然领取了公司福利，是不是该承担公司义务。我时不时给你发个美女，帮你解决单身，甚至让你走上高峰，你时不时去砍个脑壳喝个毒药有问题吗？这也不是为我啊，是为你老婆，夫妻同心，你不能只要享受什么都不付出吧，人不能这么自私的。”
“再说，精神永存。”
“我这也算是帮你实现了永生。”
所以你还在不满意什么！
宋时彻底搞清楚了。
原渣不单要负责某瑶女子的情感生子方面，还要承担她任务产生的业力。
最后，“我每一次死，你是不是也能得到好处？”
系统小姑娘：这不是很明显吗？
她可是资本家啊！
她给死魂配备如此高的福利，这福利还能帮忙解决很多实际的问题，甚至，因为有工具人承担了业力，让死魂身上的好运值不断提升，每次死魂做任务都要轻松不少。
“男人为心爱的女人付出，这不是很应该吗？”
她弱弱的说道。
宋时冷漠。
“心爱的女人？谁？这铁打的姻缘难道不是你强制焊死的吗？”
这一生，下一生，下下生.
工具人真的是工具人啊。
你得到了大半的功德，荣瑶得到了小半的功德，原渣得到了他解锁了多姿多彩的死亡方式。
还真是.
榨干碾碎连最后的渣渣都要化作春泥更护花。
原渣根本不想护花。
护个锤子！
他连自己都没护住！
宋时想到他上一世衣锦还乡时看到才四十的荣瑶就垂垂老矣，没两天就直接嗝屁了。
看来是他在前几世死里逃生没有承担业力，所以那些业力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任务者身上。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系统小姑娘看见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杀意，惶恐到爆，“你你不能杀我！不能！”
“只要你放过我！我就让你跟别的死魂一样.”猛的一顿，脑壳甩出了残影，“不是！我说错了！说错了！只要你放过我，我就给你跟荣瑶解绑，还把得来的功德分你一半，八层，八层！我.我当你的手下，为你做事.”
宋时微笑，“不用了。”
真的不用。
原渣被这丫杀了那么多次，那些痛深刻印到了灵魂里。
不可能原谅的。
原谅就是对不起自己。
一团锯齿状的叶片把它包裹住，空间里发出尖锐的惨叫，不多一会儿，一个灰扑扑的小球出现在地上。
宋时走过去，面无表情一脚踩碎。
触须管道幻化成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冰蓝色的功德四散开来，像是有目的的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地上围了一圈的小球碎裂开来。
宋时看着变得空旷的空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