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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见故友
    第十章再见故友

    安羽晃了晃脑袋,一脸不可置信,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痛的直呼“疼,疼,疼”一脸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嘀咕了句:“是真的居然”看了一眼四周,也不管其他,循着声音就向前走去,辗转了几下,停在了一间挂有洛阁牌子的门前,上前俯身凑近想再听些什么,却再是没有下文了,颇为失望,起身正准备离开,却依稀听见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向自己这边靠近,跺脚暗道一声:“糟了,要坏菜了”

    立马向前跑去,却发现已是来不及,扭头就往后头跑,这往回跑才没几步,无奈望天,哪儿还有什么后头,这后头已经是走廊的尽头,呜呼哀哉,这下是插翅也难逃了,正在她准备老实就范时,身后却是一空,原本靠着门的身子,因为身后的支撑点消失,仰头就往后倒去,惊得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儿,人就已经结结实实的倒在了一个怀里,紧接着嘴巴就被捂上了,满怀的脂粉味,熏得安羽刺鼻难受,正想挣扎起身,只听见“嘘”的一声,门已经再次合上,不一会儿,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就到了眼前的门口。

    只听得其中一中年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新公子老实点没?如若再不老实,就给他断了根,省得折腾”话落,就听到一男子很是恭敬的回道:“回妈妈,刚给他下了点药,现在老实多了”

    “那就好,今晚的拍卖别出岔子就好”话落,一群人离开了门外,两人僵持着,直到确定门外的人已经走远,安羽用手肘捅了下身后的人,示意人走了,果然身后的人立马松开了安羽,待安羽转身,才发现,哟,这人居然还是个美男子,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俗称美人沟,清澈的目光看着不含一丝的杂念,俗气,温柔的似乎能包容世间的万物,多看几眼,令人忍不住沉浸于其中,只是这一身的花衣服,呃。。。碍眼了些,正在安羽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眼前的人时,眼前的人终于被盯得实在难受不过开口说话了。

    “看够了没,一大男人,哈喇子都快下来了”话落,安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瞪着大眼,四处张望道:“谁?谁在说话?”四处张望之下,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子,“不会吧,你在说话?天哪,暴遣天物啊”摇了摇头一脸失望,这相貌本该是神仙般的人物,只可惜,一开口,让人不敢恭维啊,上前笑道:“你就是今晚拍头夜的新公子?”

    安羽这话刚出口,对面的脸立马比刚才还黑了几分,也不搭理安羽,看着更像是自己生闷气,安羽看了下,这新公子脸色也是不好,想了想也是,哪个正常人愿意来这里被人娱乐,更何况还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干咳了一声,“那个,刚才多亏公子出手相救,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得找个人”

    说完伸手摆了摆,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可安羽这前脚才跨出门槛,就只觉得身下空了一下,果不其然又回到了原处,这让安羽很是着恼,就因为自己这身体太小,怎么总让人跟小鸡儿似的拎来拎去的,眉头一拧,脸顿时就耷拉了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很是不悦道:“怎么,公子还有事?”

    说完男子也是一脸尴尬,拧巴了半天才说了句:“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此处两人一脸黑线)What?报答?就刚才那一会儿?我去,说白了刚才她也不过是不想在这里生事罢了,如若真要被逮了个正着,那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她现在对于揽月楼来说是财主呀,无语抬头望了望天,这货居然就要报答,算了,算了,这恩不管大小她的的确确也是受了,张口道:“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抬头等着他的下文,身前的男子听她答应了,满脸激动,弯腰握着安羽的肩膀,很是激动的说着:“把我赎出去就好”

    “赎出去?开玩笑呢?我哪儿来这么多钱”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何等表情,拂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就近找了个座坐下,一脸无奈,这事儿,还真不是她不愿意帮,早听客栈老板说,这揽月楼从来都是不认权贵,只认钱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掌管这家青楼的主儿肯定是凤国的高层,既然他们认定眼前这人能赚钱,那又岂能轻易被赎走?更何况今晚只是一个拍头夜就搞这么大的阵仗了,想想也是困难,一只手撑着脑袋,满是无奈道:“这事儿还真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实话,我连你今晚的头夜能不能拍到都是个未知数呢”

    话落,身前的男子满脸的失落,其实本也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是今日看到安羽,见他倒像是个有钱的主儿才抱着一丝侥幸额心理,希望眼前的人能带自己出去,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仅自己的三观被彻底颠覆了,还常被这幅皮囊困扰,几次逃跑,奈何在这个被开了挂的世界里,仅靠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读的那点儿书,屁点儿的用都没了。叹了口气道:“你走吧”说完,也不管安羽,转身往内间走去。

    看着眼前男子失落的背影,总让安羽心里头觉得阵阵的不安,虽说这事儿她的确是帮不上忙,但看着那背影,总让她想起当初的自己,即使自她醒来就在慕容皓的身边,但始终忘不了那时的那种恐惧与不安,晃了晃脑袋,嘀咕了句:“算了,先争个头夜再说吧”说罢,抄起手中的折扇,开门往原路走去。

    没走几步,就见前面的龟公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气儿还没缓过来,就在那里嘟囔着:“哎呦,爷呀,我可总算找着你了,丫头说你解手去了,咋跑这儿来了,这地儿可不能乱跑呀,要出事儿的”这话说的那龟公也是满脸的诚恳,不过安羽就是不信了,就算来了又能怎么着?不悦道:“这地儿怎么就来不得了,我不过是没找到解手的地儿,迷路了而已”

    “哎哎,我的爷呀,小的自是知道您解手迷路了,但别人哪能信呀,这里是揽月楼公子们安寝的地方,进不得,尤其是男子,这里有些公子都是新雏儿,在未拍掉头夜前,禁不得污染”这话听的安羽倒是觉得搞笑,怎么的,被人看了两眼就被污染了?不满道:“那你还敢往这儿跑,就不怕丢了自己的小命?”

    听完却是见龟公缩头笑了笑,倒像是有些尴尬,解释道:“爷,您可能不知道,干咱这一行,天天面对的姑娘公子多,这上头怕咱扰了楼里的姑娘公子,就采取了点儿措施,所以,小的不碍事儿,咱赶紧走吧”

    不用多问安羽也知道,所谓的措施是什么,这手笔,看来,这楼子的老板可不止高层那么简单了,匆匆望了一眼洛阁,就随龟公回去了。

    等回到自己的天字号雅间,往下望去,更是热闹了些,两侧的地字号和玄字号也是已经有人落座下了,不过这大厅太大,也只能约莫看到了几个身影轮廓,其中地字号房间里的人身旁站着五六个像是护卫的人,而玄字号房间,倒只有两个人,不过仔细看了看,总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具体在哪儿见过也是忘了。忘了就忘了,拿起身边的茶嘬了两口,这茶倒是和刚来时的不一样了,居然是大红袍,悠悠道“嗯,这揽月楼果然是样样都拿得出手”

    还没等安羽嘬上第二口,就听得一声锣鼓声,随后就见一男子上了大厅中央的台上,开口道:“各位,今晚的新公子头夜拍卖会正是开始,长的如何在下也就不多说了,稍后自有分晓,接下来还请各位今晚玩儿的尽兴”台上男子草草两句就下台离开,随后就见一群身穿红纱的“姑娘们”背对着观众席如流水般上了先前的舞台上,水袖舞动,身姿轻盈,待转过身时,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愣是全数喷了出来,结结巴巴转头对龟公道:“男?男的?”

    问完竟发现身旁的龟公正出神地看着台中央的男子,再次回过头看了看舞台中央,那些衣袖摆动的公子们,身姿轻盈,衣袖翩翩,看着竟不别扭,反倒是多了几分其他说不出的韵味,再细看看,说是那些那男子,倒也不准确,仔细观察下,就不难发现,他的眼神始终只跟着一人转动,正是领舞的那个男子,这男子长的与倾国倾城倒是无关,只是比他人清秀了几番,水袖盈动,耐看的很。

    安羽轻咳了声,抬头看着那龟公,其实从进门起她就没怎么正眼好好看过他,只觉得长的不咋样,挺猥琐,现在这一看,这认真的神态,其实这人长的也不难看,竟还觉得多了几分老实,笑着问道:“你喜欢那个领头的?”

    那龟公发觉自己的失态,咧嘴朝安羽笑了笑又恢复了原先猥琐的样子,干笑着回安羽道:“爷您说笑了,哪儿能,人家是这儿的领舞公子,小的就一龟公,连男人都算不上,只不过原来大家是同一个村儿出来的,看着多了几分亲切而已”说完还是掩不住眼里的几分失落。

    安羽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太过于牵强,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不愿多说,她也不便多问,笑了笑,坐正身子等着新公子出来。

    就在安羽实在闲的不行时,一声“新公子到”,楼下跳舞的人才开始慢慢从台下退去,此时,所有的目光都聚向了楼上正对门的阁楼,不一会儿,一个身穿花衣的男子正缓缓从帘子伸手走了出来。

    果然是他,再次看到他,脸上已经不再有什么神情,只是木然的望着阁楼下的所有人,像是绝望了,也是,好不容易碰到那么个愿意帮他的,结果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让安羽更是觉得内疚。

    跟着新公子出来的,一旁是一个丫头,而另一旁站着的是个中年的妇女,猜想应该就是刚刚门外说话的人吧,就在这时,中年妇女先开口介绍到:“各位,这位就是今夜的新公子,洛儿公子,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可以举起您手中的牌子,低价一万白银,各位请吧”

    这一万白银的低价一出,底下唏嘘声一片,突然底下不知是谁传来一声“生的是美丽,但这有没有瑕疵就不知道了”

    这话落,安羽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难道在他们眼里,看不到这是活生生的人,而只看到一物件吗,伸手招来龟公,低语一声,龟公点了点头示意明白,拿起牌子喊道:“五万白银”

    这龟公刚喊完,台下顿时一片唏嘘,抬头望向安羽的天字楼议论纷纷,要知道,这低价一万已经是高的出奇了,接下来的累价也是以一千两白银为底,这人居然头牌就是五万,也不知这接下来还有没有人能接的上了。

    安羽这个当事人倒是不以为意,反正钱都是南宫尘的,从她来长安王府时,就知道,这长安王府唯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理所应当也不心疼,虽然不能赎他出来,但至少这样也能让他好过一点,怎么样也是帮过自己的人,正琢磨着该差不多时,“十万”又一声从两边的地字号传出。

    心里咯噔一下,心成想“完了,完了,来个大头杠上了,这事儿不容易了”还没等自己开口加价,又一声加价声响起“二十万”声音正是从隔壁的玄字间响起,不过惊着安羽的并不是这开口的二十万,而是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脑袋顿时一片发麻,哀哉,真是冤家路窄啊。

    正琢磨着先溜了为妙,身边的龟公却在这时开口道:“公子,咱还要加价吗,其实,小的觉得,二十万白银换这新公子头夜,着实不划算了些,要不咱换个公子,保准儿比这个好,小的早听说这新公子,这儿有点儿不正常”

    “不正常?”安羽抬头望向正前方的花衣男子,想了想,怎么也没发现不正常啊,招手问了句:“怎么不正常?”

    这龟公倒也是不隐瞒,如实说道:“刚来时总疯疯癫癫的,嘴里还老是说着胡话,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这不,最近呆了段时间,倒是好多了,但还是总会时不时发作那么一阵”

    这话说完,安羽倒不觉得这位新公子不正常,反倒是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对劲儿,转身一脸认真问道:“说了些什么都?”

    这龟公没成想到,她会突然问讲了些什么,挠了挠脑袋,好半天才别别扭扭吐出了几个字“坑碟?我驱?小的也只是偶然间听过一次,记不大请了”

    “我去,坑爹,亲人呐”抓着龟公的衣袖,安羽那是一个激动,看的龟公是一脑袋雾水,只见她转身就往自己阁楼栏杆处跑,探身那是一个激动,拼命招手,就差没喊出声儿: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看着对面的花衣男子,满眼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