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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花楼风波
    第十一章花楼风波{求收藏}

    安羽的莫名举动无疑是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楼上的天字号雅间,一旁的龟公也是一脸的尴尬,也不知这位主子是怎么了,突然就是这般模样了,跟着了魔似的,低头琢磨了下,一跺脚嘴里嘟囔句:“不管了”上前一把将正在手舞足蹈的安羽给拦了下来,在一旁急得那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哎呦喂,我的爷呀,你这是怎得了,可吓着小的了”

    这安羽被龟公拉了下来,竟见楼下许多人正跟看猴子一样的盯着自己,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了,整了整衣衫,捂嘴干咳了两声,伸手招呼了身旁的龟公,伸出了五根手指,示意再往上加,这龟公先是一愣,随后便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更是大声的喊了一声:“五十万两”

    霎时,全场的沸腾了,刚刚转身看着安羽的,这时有些已经站起了身子,把脖子伸成丝瓜似的往她这里瞧,经这么一折腾,所有的人都认为楼上天字阁的人疯了,唏嘘声,咋舌声,议论声,蔓布了整个大厅,而安羽退而入坐,拿起了身旁的茶杯,倒是有模有样的嘬了起来,暗道,幸亏这龟公是个聪明人,不然,她这怪异的举动怕是很难瞒过去了,在他人眼里,只知这天字号的人是疯了,竟愿花五十万两白银买一个青楼公子的头夜,也不知是何来头。

    此时对面台上的角儿,却是一脸的不解,在看到安羽如此奇怪的举动,更是一脑子雾水,但却是头一次在这个鬼地方感到莫名的心安,朝对面的安羽点头示以感激。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了”侧身转向身旁的龟公问道,也不知为何,安羽竟越来越觉得,这身边的龟公其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油嘴滑舌,心思杂沉,再想起刚刚他看楼下领舞人的神情,倒是让人觉得这人并不是像一般的龟公那样。

    一旁的龟公没想到她会问自己名字,一时间竟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一般,支吾了半天才苦笑着说道:“小的乐福,自从离乡来这儿,就用不上了,多少年没人叫过了,您这突然问起,小的还真是一下子记不住了”话落,揉了揉眼角,被安羽这么一问,竟是有几分感动。

    听这话,安羽倒是纳闷了,这人无论到哪儿不都有自己的一个称呼吗?问道:“为何会用不上”没成想还没来得及等他开口,只听得一声锣鼓声响起,接着便是台下的又一片唏嘘,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看了一眼玄字号房里的人,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再看向地字号雅间时,人却已经不见了,安羽心里不禁咯噔一跳,“坏了,出事了”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半遮着脸再次走进栏杆处。

    朝大厅四处望去,却仍未见地字号的人,方才的男子再一次登上台拱手道:“今儿个辛苦各位来我揽月楼一趟,咱的洛公子今夜已有主,还望各位见谅”看此状况,安羽伸手冲身旁的乐福招了招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说罢,只身往台下走去,而乐福却是匆匆离开。

    “且慢”

    方才的男子还未下台,就得听楼上传来安羽这么一声,眉头一皱很是不悦,转身强装悦色笑道:“这位公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撇了一眼左侧的玄字号房间,已空无一人,这才不紧不慢道:“既已有主,又为何不肯告知是什么人,早听闻揽月楼向来是不认权贵,只认钱财,怎么,难道是传言有假?”

    安羽话落,男子的脸一黑,咧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道:“公子误会了,方才地字号的客人已经出价买下了咱洛公子的头夜,算不得没有告诉大家,”

    “哦?那么我就更加好奇了,他是出了多少银两,以至于都不能告诉我们大家伙儿呢?还是,这今夜洛儿公子的头夜与金钱无关?”话落,台上的男子的脸瞬时拉黑,连装都懒得装,背手而立,撇了一眼安羽,不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自古权钱不可分,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何人?居然敢管我揽月楼的闲事”

    瞧着台上男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用脚趾想也知道定是有强大的后台照应着,什么不认权贵,只认钱财,所谓的不认权贵,只不过是因为少有权贵能入的了他们的眼罢了,也不着恼,悠哉悠哉向台上走去,她要赌,赌自己手上的牌是否够大,楼上这个人她是救定了,不为别的,就为这人的来历可能和自己一样。

    台上的男子见安羽悠哉上前,竟是莫名觉得烦躁不安,挥手招来了几个壮汉,一脸不屑道:“怎么,公子是想在这儿动手?”话落,往身边的壮汉看了两眼,安羽拂扇笑了笑道:“怎么,您还会怕了我这么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成?”

    歪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却是发起了呆,她一直在纠结是否要走这一险招,她的手里无非就只有南宫尘和慕容皓两张王牌,而且都是不属于这个国家的人物,估摸着成功的几率可能不大,但转念一想,燕凤两国说是邻国关系,但其实凤国是燕国的附属国,当初就是慕容皓带兵降了凤国,“算了,不管了,反正闯祸了也有人收拾,怕什么”自言自语了几句,重新摆正了脑袋一脸戏笑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人。

    她的这个反应愣是给眼前这人惊了不小,从上台起,就不喜不怒不惧,这会儿反倒是冲着他笑,让他怎么也摸不透眼前这人的想法,倒开始心里头有些发虚,正了正身子,大步上前一步,怒道:“你到底是何人,再这般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他这反应,安羽更是乐了,她倒不是不怕被打,只是原先常年跟着慕容皓东奔西走,见惯了征战杀伐,遇到棘手的事比常人更是稳重些。要说不怕被打?怎么可能,以前跟着慕容皓时,老爱没事逗趣他,有时候玩的过火了,可不是满世界被追着打么。

    摆着折扇更是往前走了几步,伸手从腰间取下了一块儿玉佩,在男子眼前晃了晃,道:“叫你们管事的来,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说完收回了手中的玉佩,转身悠哉游哉向台下走去,也不管身后其他人的议论猜测,径直上楼向秦洛走去,等到了秦洛身边,也不管他的一脸诧异,只是悠然坐下,唤来一旁的丫鬟沏了一杯茶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不过安羽的内心却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这一切不过都是在赌,赌乐福能不能拖住玄字号的主人,赌自己手里的两张牌在这个陌生的国土是否管用。

    台上的男子见安羽这般模样,手中的玉佩虽未看清,但看着质地也知道,非常人所佩戴,皱眉思量了一会儿,转身向身边的嘱咐了几句,回过身,仍是一脸阴晴不定,看着楼上的安羽更恨的牙痒痒,暗下决心,有机会定要亲手收拾了他。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的女子笑容满面向安羽走来,一旁的下人见她来,纷纷屈膝做礼唤了句,“巧妈妈”来到安羽身前,见安羽仍是一脸冷漠,也是不恼,更是爽声笑道:“哎呦,这位公子,是咱这儿哪位不中用的奴才惹得您这般不高兴了,说与我巧妈妈听听,回头我定重罚他”

    这安羽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把话儿说的这般的花哨,也是无语,径直开口道:“巧妈妈是吧,在下本不愿在此闹事,但素闻揽月楼只认钱财,不认权贵,今日看来,也不尽其事,所以特来麻烦妈妈解释解释”

    看着眼前的这个个儿不高,穿的花里胡哨,脸上粉擦的比人家刷墙还舍得的巧妈妈,倒是觉得和原来电视剧里的青楼的妈妈形象很符合,拿起身边的茶慢慢品了起来,她倒是要看看这巧妈妈要怎么给自己一个解释。

    “哎呦,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胡乱个给我们揽月楼抹黑,去,把负责今晚事的章管事叫来”说完转身又是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先洛公把子先待下去歇息吧”

    这边儿刚忙完,这个所谓的章管事,也就是原先台上的男子,就向这边儿走来,到了这巧妈妈面前,也是恭敬的做礼唤道:“巧妈妈”再望向安羽,眼里流露出的厌恶之情更是明显,转身对巧妈妈说道:“巧妈妈,就是这个人,今晚得不到洛公子的头夜便在这里胡搅蛮缠”

    这话说的安羽倒是不爱听了,开口问道:“章管事,我为何拍不到洛公子的原由,你不如一并同巧妈妈说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她倒是要看看,他是要怎么解释。

    章管事也不理睬安羽,只觉得即使这安羽有那么点儿身份又是如何,在揽月楼前,能入得了眼的权贵又有几人,开口道:“今夜拍下洛公子头夜的是与当朝皇上流一脉血的凌王,小的自是阻拦不了”

    这话落,果然,安羽并没有猜错,所谓的不认权贵,只认钱财,只不过是自己最重视权贵的一块遮羞布,摆明了不是不认权贵,只是所谓的权贵得入得了他们的慧眼而已,脸色一沉,“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好一个不认权贵,只认钱财,看来就是一块遮羞布而已”

    安羽这话说完,身边这巧妈妈的脸色也是微微沉了下去,仍是笑道:“公子也莫见怪,话虽这么说,但人家毕竟是当朝皇上的亲兄弟,料是我们揽月楼的能力再大,也是有得罪不起的,除非,公子您能帮着说上几句话,不然,这洛公子的头夜,也只能是凌王的”

    这话说的,句句是在向安羽表示,你有能耐,倒是拿出来让咱瞧瞧的意思,这会儿安羽心里却是发飘了,凤国的凌王,皇帝的亲兄弟,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里直嘀咕着,也不知道他那古董老爹和南宫尘谁能管用些,不过再是想想,南宫尘的怕是不能用了,不然让他知道自己厮混在青楼,怕是后果也不比今日好到哪儿去,抬头笑了笑了道:“也是”

    慢悠悠取下了腰间镇南王的玉佩,扔到了巧妈妈手中,冷笑道:“看看,这个是否可以说上那么几句话”也不多言语,冷脸坐在一旁,显着几分恼怒。这巧妈妈接过手中的玉佩,玉佩的正面是一个皓字,反面则是雕着一条吊睛白额虎。竟是吓得巧妈妈手抖了下,差点没把手中的玉佩摔落在地,恭恭敬敬双手将玉佩归还给安羽。

    能吓到她手抖,是安羽没有想到的,平日见她那古董老爹总没个正经样儿,在这儿居然这么管用,眨巴眨巴眼睛,也是表示无解,不过能解了这事儿是最好,收回玉佩也不多言语,问道:“可以吗”

    这巧妈妈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说刚才被这玉佩主人的身份惊到,但也不代表自己就是弱势,笑道:“没想到是镇南将军光临咱这儿了,身边的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惹恼了您,来人,把章管家拖出去杖刑二十,赶出揽月楼”

    这结果本不是安羽想要看到的,不过既然她已经发话,也便不多说什么了,免得说多了给自己那古董老爹丢人,摆了摆手道:“杖刑就免了,赶出去就是了”话落,章管事一脸呆滞,跟丢了魂儿似的,不一会儿,三五个壮汉上前架着章管事就往外拖,被人拖着直叫喊“巧妈妈饶命,饶命啊,看在我多年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替小的说说情吧”这巧妈妈,却只是瞥了一眼他,淡淡开口道:“拖出去”

    这么一折腾,安羽也是疲倦的慌,起身淡淡说了句:“洛公子我要了”说完转身离去,直到走远也不见身后有声响,嘀咕了句:“嗯,我那古董老爹还真是管用”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现在的处事风格倒是于南宫有几分相似了,想到着儿,心里头却是觉得有些难过,叹了口气,兴许自己是想他了吧,毕竟打从进王府起,他就从未离开过自己,晃了晃脑袋,强扬起嘴角叹息道“得嘞,找我的亲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