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凭什么会在我们开始撤退时继续支持我们而不是捅我们的刀子?”奈菲扑闪着明亮的眼睛问到。
“因为...”乔瑟夫不知道该咋回答了。本质上他其实还是并不想和这些同志翻脸的,毕竟哪怕是加上在塔奇米同志那里的日子他们接触列斯泽克主义也就两年多一点的时间,不像卡斯恰尔同志那样接触了数年之久。之前大家还能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讨论问题,多少还是能合得来的。这也让乔瑟夫还多少有点优柔寡断的幻想,觉得大家说开了就能和好,不一定非得闹翻脸。
说要组建新国家,然后保护农民与工人,那大家肯定都不会反对。真正让大家互相敌视的,互相开始隔阂的,是列斯泽克谠计划中的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一切,也就是实施列斯泽克主义制度,根除压迫与剥削的可能,缔造一个截然不同的新国家。大家伙是出来闹革命的不假,是愿意为老百姓谋取一些福利的也不假。但你要是说大家以后都不能当老爷,以后就得和老百姓一样苦哈哈的过日子,甚至自己的家产都不能有多少,商人也要被打压,收到监管。那大家可就要和你翻脸,划清界限了。
“塔奇米先生现在的情况大家看的不是很清楚了吗?自由派就是自由派,绝对不可能和我们列斯泽克谠合作做事情。他们的根就在商人、小资产、士绅阶层那一边,不可能打心眼里支持我们的。乔瑟夫同志你信不信,哪怕是我们打败了沙皇执掌了政权,这帮家伙也会拼了命的想要把我们踢出局,让他们独享胜利果实的。”奈菲同志严肃的说道。
“我信,我肯定信。”乔瑟夫同志沉默了老久后回答道。
“这个时候,如果沙皇府政正好向他们伸出了手,表示可以接受有限度的改革,而且可以让他们去主持改革,在帝国内参政议事时,你觉得他们可能还支持我们吗?他们不立刻要求自己能控制的军队放下武器投降就不错了,跟着我们去打游击,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奈菲同志不屑的说道。
“其实也不能小瞧他们,他们之前也是很坚韧的同志,敢和沙皇府政对抗,敢在各种艰苦的环境下做斗争。他们并不软弱,只是主义上和我们不同罢了。”乔瑟夫同志叹气道。
“那我们就更要警惕了,这说明他们很有可能把这些事情用在我们的身上。第一时间变成带路谠反过来和我们对抗。”奈菲同志说道。
“不可能的,他们就算再怎么样...”恩斯曼同志也有点不信,摇了摇头否定了奈菲同志的想法。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奈菲同志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头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分散游击的话那有一部分同志就要重新出国了,把卡斯恰尔同志送走、还有你恩斯曼同志、再算上考斯基同志...至少要送走三分之二以上的同志才行。”乔瑟夫又想了想随意说道。
“现在说这件事情还有些早了,先看谠中央的意见吧,说不准塔奇米同志有更好的办法。”乔瑟夫同志终止这个话题说道。
“要是出国的话,我也想出去看看。”奈菲同志犹豫了一下说道。
“肯定的,我们不能留下女同志在这边。沙皇军队对女性同志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毒,奈菲同志,你不会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人的。”乔瑟夫同志笑了笑回答道。
“我主要是想去见一见塔奇米先生,想和他聊一聊革命的局势。”奈菲同志解释道。
“大家都想去见塔奇米同志,这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奈菲同志你这么聪明,对很多事情也有很清楚的认识,肯定能和塔奇米同志合得来的。说不准你们还能写几篇新的文章,指不定你还能在塔奇米同志的基础上把我们的列斯泽克主义继续发扬光大呢。”乔瑟夫同志呵呵笑道。
“塔奇米同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奈菲同志听到乔瑟夫同志的话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问到。
“是一位很特别的人。”刚刚沉默了一会专注查看战况报告的恩斯曼同志忽然抬起头来回答道。
“特别在哪里?”奈菲同志来了精神,连忙问到。
“很难举例子,因为你从历史上很难找出来与塔奇米同志一模一样的人。”恩斯曼同志苦思了好久后才回答道。
“但是具体例子我倒是有一个,我记得那是去年,我们在塔奇米同志那里讨论问题时,有一个很大的哲学问题困扰住了我们。那就是到底是英雄领导人民,还是人民造就英雄,是没有英雄人民就无法取得胜利,还是只要到了那个时机,即使没有这个英雄涌出来也会有那个英雄涌出来?这个问题我们当时辩论了有一段时间。最后甚至连刚到亚美利亚的那些同志都一起参与进来了。足足有上百人讨论呢?”恩斯曼同志笑着解释道。
“我记得,那是一个上午。塔奇米同志知道我们的讨论后笑的前仰后合了起来,拍了拍卡斯恰尔同志的肩膀表示下午一定来。同志们知道这个消息后都很激动,毕竟大家来到亚美利亚这片土地上重整旗鼓,团结在卡斯恰尔同志的麾下恢复实力一直忙前忙后的,还没来得及见过这位塔奇米先生来。大家都在猜测这位塔奇米先生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到底会有着怎样的面孔,怎样迷人的气概呢?”恩斯曼同志说道。
“结果呢?”奈菲同志追问道。
“结果就是,大家那天下午把礼堂都坐满了。大家怀着激动的心情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一位并不算高大,只是偏高个子的炎明年轻人,或者说已经看起来有些中年态的先生走了进来。他不假思索的坐在了讲台上的那一排位置中的左三个,期初掌声还有些踟蹰也并不响亮,因为见过塔奇米同志的人不多,相信这位其貌不扬,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的先生就是塔奇米的人也不多。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位哲学老师或者大学教授来着,没想到他就是塔奇米同志。”恩斯曼说道。www..cc
“最后结果是卡斯恰尔同志走进了礼堂,笑着与塔奇米同志握手,大家才知道这就是塔奇米先生。掌声雷动,所有人都为塔奇米同志投以致敬。毫无疑问,到底是人民之中诞生英雄,还是英雄与生俱来天注定的说法就这样有了定论了。这就是塔奇米同志,这位特殊,又并不特殊的革命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