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长一段路,沈蕾都没再吱声。
帅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这样挺好,回到学校一分别,估计也很难再有交集。
可快走到学校时,沈蕾却笑了,非常温婉地望着夜空:“我得好好谢谢苏哲哥,要不是他介绍,我都没有机会认识你,更听不到这么多精彩的经历。”
“什么意思?”帅不明白。
“我以为你是那种很高冷、很遥远、很难相处的人,我以为你作为大台长,会瞧不上我们这种新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特别紧张,我都不敢多话。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我好难受,你对我都没有印象。”
帅苦着脸解释:“工作习惯,以前很忙,忙得没时间开玩笑。你发短信,又不你是谁,还让我猜。孩子啊?还猜!现在才知道,真是个孩。”
“不准我孩!我哪里?”别的地方没生气,沈蕾竟然在这个点上生气了。
帅赶紧转换话题,表情严肃,忽忽悠悠:“沈蕾,我好奇的是,你跟苏哲差了两届,照理不应该认识啊?”
沈蕾果然好忽悠,她认真想了一下:“苏哲的爸爸,跟我爸算认识吧。我升学宴的时候,他爸爸还带着苏哲去了,苏哲就在南大,会好好照顾我。”
又:“因为我高中是校广播站的,苏哲还,到了南大,他还能把我弄到校台里当主持人呢。他台长是他铁哥们,就是一句话的事。”
帅一下子站住了!
沈蕾问:“怎么了?你不就是苏哲哥最好的朋友吗?”
“是!最好的朋友!”帅这话的时候,禁不住咬了咬牙。
回到宿舍后,帅二话不,蒙头就睡了。
他不想问苏哲什么,怕问了以后,夜里就睡不着觉了。
第二早晨起床,两人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帅这才开了口。
“二哥,我那套衣服,到底什么牌子的?”
“杂牌子,断码处理的,不值什么钱。”
苏哲还是这套辞,帅索性不问了。
上午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中午帅回宿舍,正常午休。
睡醒后,帅洗了把脸,然后穿上了苏哲送的那套衣服。
正在打游戏的苏哲,赶忙摘掉耳机,凑到帅身边笑问:“听昨晚上,一起去看电影了?”
“看了,挺好的。”帅回答的干脆。
“真帅,精神伙儿。”苏哲拍着帅的肩,掸璃帅衣服上的头发丝。
“对了二哥,沈蕾家是干什么的?她气质那么好,谈吐也不凡,昨晚聊得太开心,都忘问了。”帅不经意地来了一句。
“她爸是国土部门的领导,不过人很好,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家和我们家一样,不会嫌贫爱富,她父母肯定喜欢你这样的。”
“好,那我知道了。”
罢帅就出了门,一边下楼一边给谭卓打电话,问她下午在不在校台。
谭卓有两节课要上,下午四点半能过去。
帅去校台,先干了一阵工作。后来梁超又去了,两人又谈了谈,接下来的广告业务。
下午四点多,谭卓来羚话,已经到部门了,用不用去找帅。
帅直接去了编播部,他知道谭卓吃过见过、家境优渥,应该能认识这身衣服。
“哎哟,这是谁呀?广告部请来的模特吗?”谭卓就这性格,而且特爱跟帅开玩笑,大大咧咧的。
帅走到谭卓跟前,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知道什么牌子吗?”
谭卓噘着性感的嘴唇,眯着眼睛笑:“哟哟,臭显摆个什么劲儿!”
嘴上虽然这么,谭卓还是凑到近前,仔细摸着衣服面料。
“应该是澳洲长羊绒的吧,手感和质地都很好。这版型、缝线也很考究,设计内敛,又不失时桑具体什么牌子看不出来,但不能太便宜。”
“大概多少钱?”帅最想知道的,是这个答案。
谭卓捏着下巴,略作思考:“应该就那几个牌子,这么一套的话……”谭卓伸出了五根手指。
帅挑了挑眉:“五百多?”
谭卓直接推了他一把:“装什么装,得五千多吧!台长,也就碰见我这种识货的,换旁饶话,你这五千多白瞎了。”
帅的脑袋瞬间炸开了,这相当于是把一台笔记本电脑穿在身上,是把50张百元大钞糊在身上。
五千多买一套衣服,穿了是能刀枪不入,还是能长翅膀上?
他又觉得谭卓可能也不识货,因为在帅的世界里,一千多块的衣服,就已经是奢侈品了。苏哲家是有钱,但不能是这个花法,更何况是送给自己的,图什么呢?就图把沈蕾送进校台?
帅坐不住了,他又打电话联系了韩俊。
韩俊正准备去打球,帅:“还打个球啊?在宿舍等我!”
帅着急,想跑又不敢跑,怕出了汗,把这身衣服弄脏了、弄臭了,万一再不能水洗,干洗还得花不少钱。
他以一种很别扭的姿态,抵达了韩俊的宿舍。
宿舍的人都去打球了,就韩俊留了下来,正听着音乐等帅。
“呵,头一次见你穿西装礼服啊,够有派头的。”韩俊惊了一下,又笑了起来。
“帮我看看吧,到底什么路数,值多少钱?”帅把外套脱下,递到了韩俊手里。
韩俊只是打量了几眼便:“我哥之前有一套,跟你这大差不差,五千多吧。”
一边,韩俊愣了一下,又惊讶:“你吃饱了撑的,什么家庭穿这衣服?”
完,韩俊觉得有点不妥,忙改口道:“我不是你穿不起,我只是,以你现在的条件,完全没必要。”
“咱俩之间,你就不用顾及我脸面了。”帅皱着眉,脸色差得厉害,他有些心虚地问:“真五千多啊?”
“打底五千。”
“那要是断码甩卖的呢?”帅又问。
“这话你别往外,太跌面子。这种大牌子,永远没有断码甩卖。”
帅还不死心,揪着领口处:“我这就是断码的,你看看,商标都剪了。”
韩俊把衣服拿到一边,盯着帅看了一会儿,基本上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当台长了,又要纳新了,手里有了权力,这是难免的事。我要是没猜错,你应该让人家贿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