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物不断发展的过程中找寻机会,是帅做事的惯用方法。
有些看似无解的问题,走着走着,兴许就会出现答案。
尤其是今,低端制造产业转移这个事情,成不成的不重要;若能成,他送给沈蕾父亲这样一个大礼,以后什么事情都好谈。
不成,心意还在,至少努力过,让人家觉得你子为人不错。以后真牵扯到了关键性问题,人家也不至于太过刁难。
沈恪跟帅越聊越投机,发现这子,还真是人鬼大;不懂的问题,虚心请教;懂得问题,能分析地头头是道。
“这搞宣传的人,现在都这么务实了吗?”有好几个瞬间,沈恪看着帅,一脸沉思。
时间来到晚上6点钟,沈妈站在厨房门口笑:“老沈,难得呀,很少见你跟辈,能一口气聊这么长时间!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帅先起身笑道:“跟叔叔聊,真的特别涨见识。关于地区发展、产业布局等等,都能站在一个更宏观的层次上,去看待问题。”
这时候沈恪也站起了身:“这子有点意思,很多事儿一点就通。我就是不太明白,你们一个企业宣传部,琢磨这些东西干什么?”
帅早不在宣传部了,这两年受庄毅和家辉的引导和熏陶,以及在商业战场打过几次硬仗后,帅对于市场、产业和经济,又有了更多新的认知。
但他还是极尽谦虚:“平时爱看个报纸和新闻,听得多了,拽上几句词,倒是能在叔叔面前,纸上谈兵显摆几句。”
随后就是吃饭,沈恪夫妇并没有刻意提及,关于感情上的事。
他们是懂规矩的,人家帅既亮明了态度,那就意味着人家这次的金海之行,并不是为追求蕾而来。也许只是出于善良,出于同学情谊,而专门过来陪陪蕾。
沈恪能喝酒,也给帅倒了一杯。
帅时刻提醒自己,酒不能多喝。万一喝迷糊了,沈蕾将自己送回酒店,再发生点什么迷迷糊糊的事,那这篓子可就捅大了!
“叔叔,我酒量不行,就陪您喝这么一杯吧。”帅为自己开脱。
“大过年的,也没别的事。喝多了不怕,家里有的是房间,回屋休息就是了。”渐渐熟悉后,沈恪的性格,倒也越来越爽朗。
“蕾知道,我是真不能喝。”帅把目光转向沈蕾求助。
丫头到底是善良的,她轻轻点头:“在学校的时候,曹老师都不让他喝。他有一次喝多了,胆汁都吐出来了,把我们老师吓得不轻。”
沈妈赶紧使眼色:“不能喝就别逼着喝,都什么年代了,还拿你们单位那老一套劝酒?帅,少喝多吃,来阿姨家里不要有任何压力。”
这就是蕾一家,给帅的印象。
整体都不错,不问家庭、不问财富,聊得是念书时,有没有努力;工作后,有没有取得什么成绩?再就是对于未来、对于职业,有没有一些展望?
帅也实在,高谈阔论,把家辉那套产业数字化、智能化、自动化的辞,套用在了云港集团的发展上。
沈恪越听越不对劲,十分狐疑地问:“你们宣传部,还管产业研发和升级?”
帅挠头:“我近期又被调到了工业口,所以在这些方面,也做了一些功课。”
“好了好了,本来聊学校,谈得好好的。就你叔叔这人,最爱往事业上扯。”
沈妈及时打断,又看向帅:“明我们要带着蕾蕾,一起去她姥姥家。帅,你要没别的安排,就随我们一起去吧。你不要拿自己当外人,她姥爷以前,还在沿海当过兵,喜欢听你们那边的事。”
帅当即做出无奈的神色:“阿姨,我明有安排,想去见见同学,然后找蕾的叔叔,谈点工作上的事。所以……”
“不急于这一嘛!”沈妈继续发出邀请。
“这一把事情做完,我也能挤出更多时间,陪蕾好好玩玩、转转。”帅委婉拒绝。
“这…行吧,那我们就不打乱你的安排了。”沈妈叹息,这个伙子是真机敏,界限把握的恰到好处,一丁点缝隙都不留。
吃着聊着,晚上般多的时候,帅觉得不能再逗留了,便提起香烟站起身:“那个…叔叔阿姨,你们早点休息,我也得赶紧回酒店了。”
沈恪夫妇一番挽留,帅还是不断客套地朝门外走。
沈蕾去送帅,沈恪夫妇关门回了卧室。
“怎么样?丫头的眼光,很不错吧!在这点上,随我这个妈。”
“嗨!还行,伙子话办事,确实条理清晰、礼貌客气,目前来看,人品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
沈恪皱着眉,又揉了揉太阳穴:“人家都定亲了,有了所爱之人。蕾蕾要是继续纠缠,总归不是那么回事。”
老婆立刻:“那定亲又不是结婚!多少人,定了亲又退彩礼,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看帅挺爱跟你聊,相见恨晚的感觉。话办事,帅也挺拿得出手。他往蕾蕾身边一站,还真是般配。”
“你不要总考虑自己,或者自家闺女。人家心里怎么样的,见面就已经清楚了。帅给咱留着面子,怕咱误会,每句话得都是有用意的。”
“这是好事啊!这么有思想和才能的年轻人,咱就更不能放过了。我看哪抽个时间,咱去她爷爷家里组个局,让帅见识见识,咱家是怎样的实力和背景。”
又:“有才华的人,更渴望机会和平台。咱搭上个这么好的闺女,再陪送上他需要的资源人脉,他还能不动心?老沈,你相信这世间,存在坚贞不渝的爱情?”
沈恪也犯了难,他倒不是惜帅这个才,而是怕女儿伤心。
“听我的,这事儿咱不要跟人家挑明,人家愿意,自然好;不愿意,莫强求。他们都是南大毕业的高材生,我相信俩孩子,一定有智慧处理好这件事。”最终,沈恪谨慎地给出了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