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伴随着陈惜缘一滴鲜血滴落在界碑上。
陈惜缘元神离体,这对于一位炼神境修士而言,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分割一部分元神,说实在的比想象中要容易。
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剧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伤害。
分割完元神,陈惜缘也仅仅只是感觉精神有些不佳,头脑微微有些刺痛而言。
“还能接受。”陈惜缘轻轻点了点头,也是松了口气。
紧接着,陈惜缘自然没有浪费时间,连忙开始炼化界碑。
身为一个世界都核心,哪怕这个世界并不大,甚至于多多少少还有点小。
但是!对于仅仅只有炼神境界的陈惜缘而言,难度也是不小的。
很快,又是五个日升日落的时间过去。
虚空之中,一道门户打开,陈惜缘一步迈出。
“收获颇丰啊!”陈惜缘伸了个懒腰,心情自然非常好。
“先回去,这一次不破境便不出关了。”想了想,陈惜缘还是决定一举破境再出关。
介时,倒是可以去那白蛇世界瞧瞧。
与此同时……女真族一个庞大的部落外,大青山上。
“赤须龙……哦不!现在应该叫完颜宗弼。
如今那天界金翅大鹏也已下界,汝可知当如何?”一道朦胧都身影若隐若现的开口道。
“见过尊者!兀术明白。”出乎意料的,一个孩童回应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女真足四殿下,完颜宗弼,也是未来岳飞的死敌,金兀术。
说来奇怪,同样是神仙下界的他,居然没有失去记忆。
“那就行!记得我安排好的事情,可不能耽搁。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先离开了,你好自为之。”那朦胧的身影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二后消失不见。
完颜兀术见其离去,愣在当场良久,而后露出与其稚嫩的面孔完全不相符的狰狞。
“该死!我赤须龙居然会有这一天。”他眼神憎恨,暴戾得让人看见不由得心惊胆战。
哪怕顶着一个孩童的面孔,使用着一个孩童的身体,同样是让人不寒而栗。
“天界……佛门,你们都给我等着。
还有你……别以为整天神神秘秘我就猜不到你的身份,你还差的远呢。
你们……都给我等着,待我有朝一日……必叫你们看看颜色。”他愤愤离去,回到了目前应该属于他的环境。
盘膝坐下,只见那完颜兀术口中念念有词,后竟然吐出一口黑烟。
黑烟出现不过片刻,有转眼间消失不见。
“那么……就先让你们尝试一下开胃小菜,我可不是坐着等死的人。”他眼神冰冷,冷漠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哦~似乎……是有点不一样了呢?”同时,天宫之中,凌霄宝殿内。
此刻,天庭一众仙神正向大天尊呈明天庭琐事。
玉皇大天尊神圣巍峨的身影端坐于龙椅之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语气让人根本猜不透的说道。
在场天庭众神之中,绝大部分不是投影,少部分短暂投影过一会儿,极少部分投影过那么一段时间。
可现在,整个天庭出来玉皇大帝以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投影的强者。
因此,祂倒也不必在意这些本土仙神的想法。
不过是那些存在于诸天万界一丝不起眼的倒影罢了,甚至连投影都不是,最高也就只是个天仙道果的蝼蚁,也不值得在意。
顶着一众仙神那满是疑惑的眼神,祂没有解释。
西天,如来佛祖悄然睁开双眸,一道玄之又玄,无人能够察觉的神念洞彻三界六道。
“此界……也罢,那位都已经插手了,倒也不甚重要,弃了便是。”佛祖眼神平静,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但是却也并不准备应对。
祂再一次闭上双眼,那种玄之又玄的神念飞速消退,最后祂的气势同样不再那么威严神圣,重回天仙道果境界。
“这是……心血来潮?”此刻,大宋境内诸多修士同一时间感觉到不对劲,一时间心血来潮,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是……什么情况?”陈惜缘刚刚回到开封府外,忽如其来的心血来潮让他多心跳加快。
抬头看了看天,他的面色顿时一变。
是的,天空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
陈惜缘很清楚,这是要变天了。
不敢耽搁,陈惜缘极速赶往大宋皇宫。
别的可以不管,但是大舅哥以及母妃肯定要保下。
至于柔惠的其他亲人,则是可以选择性的保护下来。
大不了……到时候扔到其他世界,平平凡凡的过一生算了。
“爷爷~为什么我们要去开封府啊?”六七岁的孩童不解的看向六旬有余的老人问道。
“天下要乱了,姑且只有开封安全些罢。”老人并没有看向孩童,只是牵着孩童的手,看着远方都天空。
似乎是在回应,也像是自言自语道。
孩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终究没有多说。
老人低头看了看孩童,眼神极为复杂。
轻抚孩童稚嫩的脸庞,老人眼神之中的情绪终究慢慢变成了不舍。
“孩子……记得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老人低声道,让人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他很清楚,自己怕是活不下来了。
他所求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孙子能够活下去,仅此而已。
“爷爷,你怎么了?”那孩童不解的问道。
“爷爷没事儿,没事儿啊!”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老人抱起孩子继续赶路。
他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之中将孩子带到开封,否则……
“众星暗淡,不祥之兆啊!”王屋山上,一位老修士下意识观星占卜,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惊恐都说道。
此时此刻,整个世界都已经乱作一团,稍微有点能力的都知道了,接下来怕是又要迎来一次大劫了。
开封府皇宫,陈惜缘并没有第一时间告知赵煦这些。
但是以赵煦的智商和情商,夜不难看出陈惜缘的情绪并不算太好。
“惜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赵煦都神色倒是比陈惜缘还要淡定写。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同时他也不怕死。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么其他的东西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没事……”陈惜缘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它很清楚,有些东西说出来也没什么用,无非就是多一两个人担惊受怕罢了。
这些东西,他自己一个人面对就行。
其实他也算不上多担心,因为他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大不了带上赵煦和朱太妃一起离开就是。
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可能半途而废,终究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终究是天意不可违吗?”陈惜缘暗自叹息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