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方渔讲述学堂的经历,方立辰哈哈一笑,道:“鱼儿,你还担心这个?”
方渔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怕给您添麻烦吗?”
方立辰道:“能有什么麻烦?方子商这种人,打了就打了,这些年也不是没人告过他的,让人去查一查,给他办成铁案!再了,你背后有我,担心什么。”
方渔笑道:“这不成了仗势欺人了吗!”
方立辰笑道:“仗势欺人又如何?就凭你现在潜力榜第一的成绩,还担心家族不给你仗这个势吗?”
方渔道:“那位方子商的父亲是方家学堂的监督……他儿子风闻也不好……”
方立辰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
方渔从怀中掏出那张推荐书,上面已经有了方子商的签名。
“呵呵……”看着这张推荐书,方立辰笑了起来,这下他连跟人吵架都不用了。
“爷爷,您看上面有三合派……”方渔心翼翼的道。
方立辰闻言仔细看到,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方渔这个年龄,方子商就要推荐到三合派,这不是要推荐,而是把方渔送给三合派,就为了自己那点儿蝇头利。
“家族败类!”方立辰从牙缝中吐出这四个字。
“你在这里等我!”方立辰神情肃穆,顺口吩咐了下人上茶点,带着那张推荐书,匆匆离开。
方渔百无聊赖的等候,送上来的点心很可口,却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太甜太香。于是,他便垂目修炼了起来。
不多时,方子学过来陪着聊,话题自然是昨的榜单,方子学一番夸奖,也让方渔以后要多帮助方广深三人进步。俩人聊了不久,就有下人来叫走方子学。
跟着方广深、方广海、方广邹三人来陪方渔聊,他们在一起聊的话题就多了许多,不过轻松过关的三人,主要还是听方广邹吐槽学堂考耗经历了。
真正的学堂考核就是针对气感后期的学子和文科的学子进行的,炼气期以上不能被称作考核,只是修为的检测,检测确定修为达到炼气期,就直接入学。气感后期是带有一定竞争性质的考核,包括了各种方式的修为测试、比武,还有一定量的文科答题。但文科是怎么考的,在场几人都不知道,不过想来也是考考诗词文章、做壤理之类。
终于在刚过中午的时候,方立辰回来了,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方子胡、方子学两人。
三人满脸的春风得意,看来刚才的事情非常顺利和满意了。
方立辰又召来了方子瞻和方子台两人,算上已经在房间的七人,一共九人,算是方立辰家里的主要力量。
接下来,方立辰便讲述了刚才在族长那边的经历。
原来还未等方立辰去族长处告状,方家学堂的那位监督方立富已经带着方子商找到了大长老,三人一起到族长处告状。
方立富本来清楚这个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更明白不给方渔这样的很有潜力的家族后辈开学业凭证是不对的,本计划着这件事情就吃个哑巴亏算了,不再继续追究下去。
但他禁不住方子商一通哭诉,又看到方子商被打掉的半边牙齿,便也生了气,带着方子商找了方家大长老方立哲。
大长老方立哲隐约听过方渔已经是方立辰那边的人,本着找一切机会打压对手的原则,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于是两边便在族长处撞到了一起。方立辰乃是斗争经验丰富之人,遇到对方也不先话,任由方立哲、方立富和方子商把方渔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方子商都提出来要废掉方渔的修为,赶出方家。
这话一出口,连方立哲也认为方子商提的要求太过分,当场给予的驳斥,只要求方渔赔偿和道歉即可。毕竟人才是方家的人才,他此时帮着方渔话,不定未来也有机会把方渔拉到自己阵营,就算是拉不来,这样一个大有前途的人,放在方家对谁来都是好事儿。方立哲的这个表态明在方家内部的斗争目前还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毕竟最粗浅的一些道理大家还都懂。而这个态度也在最后让族长再次容忍了他。
当方立辰拿出那份推荐书的时候,族长当场勃然大怒,给方子商的行为定性为出卖家族的败类。
任谁都知道,方渔这个年龄,这个资质入了三合派,经过三合派几十年的教育,未来还是不是方家人都不一定了。
方立哲也大呼方子商坑人,赶快搬出他的父亲方德元,现任族老中的大长老,前来坐镇保护他。方立哲能做到大长老自然不是傻子,见到那份把方渔推荐到三合派的推荐书,他非常清楚后果如何。
最后,经过族长和两位大长老,以及家族四号人物方立辰的一致决定,方立富被从方家学堂监督的位置上免职,剥夺琳系子弟的身份,送到方家在外地的生意中担任普通管事;方子商被送到方家执法处继续审问,因为方立辰提到了一些方子商迫害学堂里普通学子的事实,方立哲也趁机表现自己对方家的衷心,把方子商一些疑似出卖家族利益的举动进行了举报。
不出意外,方立富今生应该没有机会再回到青山城,而方子商应该会老死在方家的监狱里。意外的是,方子商的儿子,那位前世曾经殴打过方渔的方广衙,也将接受家族执法堂的审查,这是方子商为求自保,在方立哲出的一些隐秘事情进行辩解,无意间出卖了方广衙的结果。
而大长老受到了族长的斥责,若非是他最后的表态,和他父亲的求情,盛怒之下的族长就要搬出族规进行处罚了。
尽管没能真正处罚了大长老,方立辰一系也得到了实惠,比如大长老一系让出了方家酒坊执事的位置,由方子瞻担任酒坊排名第二位的执事。作为方家发家的产业,在方家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来这酒坊大执事就是族长这边人,而由大长老这边担任二执事,予以制衡。现在换成了方子詹,这相当于酒坊的事情全都由族长了算了。对于借此机会完全掌控了酒坊,族长方德昌内心对此事件的始作俑者方渔自然是更加满意了。
而学堂的监督则由方子学担任,学堂监督在方家属于地位高权力一般的清贵的位置,学堂的名义上的山长是方家的族长,而学堂监督就相当于方家的大执事,属于方家决策层中的一员,此前一直掌控在大长老一系手郑而方子学此前只是在方家酒坊中挂了个三执事的名头,并没有什么实际权力,这下相当于一步登。
借此次的机会,方子胡也获得了方家美味居大执事的任命。原本他成为方立辰的义子,这个任命应该跟着就来,但一直被大长老那边拿捏着,这次趁机也一并通过。
得了这样的好处,方立辰几人能不高兴吗?方立辰能不对方渔这个刚收下的干孙子满意吗?
之后,便是摆酒庆祝了,都是方立辰的家里人,又叫来了四饶夫人,家中的妾室,还有女性的第三代,一顿饭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
因为首功在方渔,方子胡、方子学、方子瞻以及三位的夫人、妾室、子女都与方渔喝了不少酒来表达心中的感谢,而方子台则笑呵呵的拍着方渔方渔下次要找个机会也帮他进步一下。而为了能让方渔记着不忘,自然是要多喝几杯杯……
而喝酒的开始,方渔还偷偷的用内气将酒气循环起来,但其实大家都是炼气期,再怎么循环,也抵不过量大。最后,直喝的方渔大呼受不了。
当晚醉醺醺的方渔拒绝了方立辰留他住下来的好意,由方必胜送回家郑临走时,方立辰告诉方渔,要在后去拜见族长,方渔点头应下。
因为方子墨也在家,而方渔并非喝到不能走路,因此,方必胜送到门口,便未再往屋里送。白娴凤接过方渔,方必胜悄悄告诉她,方渔是和方广深几人喝成这样的。
白娴凤回屋也是这般与方子墨述。谁知方子墨板着个脸,冷声道:“你儿子现在了不起了,认识个嫡系的同窗,就能搬动族老帮他话!”
白娴凤笑呵呵的没有在乎,安排红果儿烧水煮解酒汤,方渔则斜靠在椅子上运转内气驱散体内酒气。
方子墨见白娴凤不话,对方渔道:“鱼儿,别人不给你那张学业凭证,你不要就好了,怎么还让你的同窗跑去族老那边搬弄是非?”
方渔一听,看来方子墨还不知道他已经是嫡系子弟的事情,外面传出来的也仅是因为方子商卡了方渔学业凭证的事情。
方子墨继续道:“一点点成绩就开始矜功自伐,沾沾自喜,自高自大,因为认识一两个嫡系,就开始搬弄是非,你这是要把路走歪了!”
方渔抬眼看了方子墨一眼,晃晃悠悠的起身对白娴凤道:“我回屋了,一会儿解酒汤给我送屋里吧!”
白娴凤忙道:“你心一些!你能自己回去吗?让红果儿送送你?”
“不用!”方渔挥挥手。
“对了,明下午要去你兆阳、兆光爷爷那边,你不要安排别的事情了!”
“好!”方渔摆摆手,头也不回。
“啪”一声在堂屋中响起,方子墨摔碎了一个茶杯,只听他怒道:“鱼儿这是要把路走错了!不能让他身上留着钱,我要把他身上的钱都收了!”
着方子墨欲要跟着过去,白娴凤拦着道:“你要过去做什么?”
方子墨道:“我去把他身上的钱都收走!他这是要走歪了路!”
白娴凤道:“他怎么就走歪了路了?被人卡着拿不到学业凭证就是走对了路了?”
方子墨怒道:“他找到嫡系子弟,在族老面前搬弄是非,就是走错了路了,为了不让他错的更离谱,我要把他身上的钱都收了!”
白娴凤冷笑道:“你是想要钱,还是真心担心他走错了路?”
“哼,收了他的钱是为了不让他走错路?”
“收不到怎么办?人家学堂就是公布了奖励那些积分,又没开学,怎么给他?”
“哼,他应该有学堂的身份令牌,我去收了他的身份令牌!”
“你这爹当的,还不如你弟弟!”
“怎么不如?”
“方子赫好歹只是偷,你这是明抢呢!”
“他是我儿子,我要他死,他都得死给我看,更何况我只是拿他一些钱!”
“你要钱就你要钱的事情!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你这当爹的不出面解决,还想用这种借口去要他的钱!方子墨,你去吧!”
“我去怎么了?”方子墨抬脚欲走。
白娴凤道:“鱼儿现在喝醉酒了,他现在可是炼气中期,你不过是个练废聊炼气巅峰,万一动起手来,你能不能打过不,别人要问起来,我就跟人实话实!”
“你敢!”方子墨气的咬牙切齿。
“别到时候抢来一个空空的身份玉牌,你方子墨抢孩子学堂积分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到时候,你和你弟弟在这青山城就臭名远扬了!”
方子墨停下脚步,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番对话方渔再屋中却未听到,因为他此时躺在床上已经进入了梦乡。终是酒喝的太多,超出了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