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芊刚下车,就接到了薛研的电话。
“芊芊,听你们今回来?”
“对,已经到学校了。”
“你可真狠心,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
苏暖芊能她没想起来吗?不能!
“你不话是不是心虚了?”
“怎么会,你不知道,山里条件有多苦,手机经常关机,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樱”
“真的?”
“真的!”
“那好吧,今晚上我们学校门口的一品居见,我给你接风,顺便个事。”
“什么事?现在不能吗?”
“哎呀,要当面。”
“好吧。”
苏暖芊自认为很了解薛研,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薛研的事,大概就是又找到了一家好吃的店,或是发奖学金了。
但没想到,薛研居然会不声不响地给她投了个深水炸弹。
·
一品居
“什么?!你谈恋爱了?!!”
薛研四处望了望,示意苏暖芊声点,“你那么大声干嘛?不就谈个恋爱,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苏暖芊的脸色一瞬变得很阴沉,“是谁?”
薛研被吓到了,她结结巴巴地交代:“是计算机系大二的学弟,叫郭嘉与。”
“你爸妈知道吗?”
“还没呢,”她心地觑了一眼,“我这不是想着先给你分享嘛,再了,我谈个恋爱,还没怎么着呢就给我爸妈算怎么回事,这又不是结婚见家长。”
苏暖芊咬着后槽牙,“我就离开了半个多月,你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啊!”
“芊芊,我怎么觉得你不高兴?”
苏暖芊快气死了,能高忻起来吗?这个郭嘉与就是害薛研家破人亡、让她失去朋友的罪魁祸首,这怎么让她高兴。
本想着,这一世这个郭嘉与不出现也就罢了,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那些事还没发生,但没想到他扯着老虎尾巴喊救命,自己找死来了。
“我觉得这个人不行!”
“你都没见过怎么就不行呢?我跟你,他特别好,我觉得他就是我的真命子,他会每帮我打水,帮我带早餐,在下雨为了买到我喜欢的花而淋雨······”
苏暖芊看着面若桃花的薛研很愁,什么真命子,要命子还差不多。
“一个男生在骗女生的时候不都这样吗?”
薛研:“······”
“我觉得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谈恋爱这事先放一放。”
“可我就是喜欢他嘛。”
苏暖芊喉头噎了噎,薛研现在是一心一意想和这个人谈恋爱,强迫她分手可能会适得其反,得想个法子······
***
这个风接得苏暖芊很是心梗,净听薛研她的恋爱过程了,每听一句,刮了郭嘉与的心就坚定一次。
她们赶在查寝之前回了宿舍。
刚到宿舍,苏暖芊的电话又响了,她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去了阳台。
“打扰你了吗?”
“你都已经打了,还问什么打扰不打扰。”
对面可能也没预料到她会这么,有一瞬的沉默。
苏暖芊嘴角微翘,“找我什么事?”
“我是想谢谢你送的印章。”
“不客气,送你了就是你的。”
“不过······”
“怎么?”
“印章裂了一道缝,不知有没有什么能修复的法子?”
“嗯?”
那印章也算是个不错的法器了,怎么会平白裂开?就在苏暖芊疑惑的时候,容陌的声音传来。
“是这样的,我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它救了我,然后就裂了。”
苏暖芊的语气有些急促,又带着迟疑:“你、有没有受伤?”
容陌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之间只有听筒里的呼吸声,好半晌,他才道:“没樱”
苏暖芊放松了,她强调,“你可是我行医生涯中唯二的病人,要是哪缺了断了,是可以来找我售后的。”
低沉又磁性的笑声通过电流,直入苏暖芊的耳,她有些痒地蹭了蹭耳朵,然后检查了下手机,觉得这手机该换了,怎么还漏电。
还没等她检查明白,容陌带着笑意的声音又传来:“那我明可以找你吗?”
“啊?”
“嗯?”
“可以。”
挂断电话后,苏暖芊望着空的点点星光,吹了会凉风。
突然,她“啧”了声,有些懊恼,怎么就忘了让容陌帮着查一下郭嘉与呢。
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明就见到了,她推开阳台门,就见寝室里的人都已经回来了。
似是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在,三人都诧异地看着苏暖芊。
朱淇甩下包,冲过来抱住苏暖芊,道:“芊芊,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苏暖芊有些僵硬地抬手,然后拍了拍朱淇的背,她很少被人这么热情地拥抱过,有些不习惯。
就在她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一道很清晰的嗤笑声传来。
朱淇放开苏暖芊,皱眉看着齐楚兮,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短短两周的时间,朱淇见识到了齐楚兮以及她背后的能量。她被江教授的考古队退了回来,并且江教授发话在他的项目不想再见到这个学生。
按理来,这就相当于已经被判了死刑。
她以为齐楚兮怎样都会转系或者改变学业方向,可齐楚兮还是好好地待在文学系,一如既往地嚣张,文学会会长的名头也没被撸掉。
并且在她的父母出现过一次后,学校里就处处照顾她。
她亲眼见到过不怎么露面的校长同齐楚兮和她父母在饭店里出来,那姿态,就像是对待什么大领导。
而江教授那边也没了后续,这件事好像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不知道齐楚兮触犯到了江教授的什么忌讳,但能让江教授出那样的话,可见她犯的错不。
想到此,朱淇眼中忌惮更甚,她不是汤意那种只会争风吃醋的蠢货,来京城读书,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乱得罪人,也告诉过她京城的局势。
要是一般世家也就罢了,她也不惧得罪,可就怕和那个领域的人牵扯上,他们是不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