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老爷子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让孙子这么郑重。
“关于治好我的那位‘老人家’的事。”
老爷子一听可高兴了,他可是想见那位很久了,可这臭子就是不松口,现在可终于要松口了,不就是扎针给孙媳当试验吗?这没问题!
老爷子一反常态,自己躺好了。
苏暖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老一少,一躺一站,都很乖,直勾勾地盯着她。
老爷子心脏其实没什么大问题,病灶刚开始发展,要是去医院也能检查出来,但还做不了手术,只能吃药控制。
但他这么大年龄,吃药也很受罪。
苏暖芊在神门穴、少海穴、曲泽穴、内关穴下针,灵气从这四个穴位入体,直接化解病灶,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做手术,直接痊愈,没有后遗症。
收了针后,苏暖芊笑道:“爷爷,以后不要和人生气,保持情绪平和,我这还有几个药膳的方子,您先调养着,切忌情绪过激还有过度操劳。”
容陌连忙问道:“好了?”
苏暖芊斜了他一眼:废话。
老爷子在容陌的搀扶下起身,也是一脸懵,“这就行了?”
得,真是爷孙俩。
老爷子觉得有些儿戏,他也听孙媳学的专业是文学,但这个时候改行恐怕不容易。今当了回实验者,他充分知道了孙媳应该还要再学学,这明显没学到家嘛,这出去了怕不是个庸医。
容陌和苏暖芊还不知道老爷子已经在心里暗搓搓的,准备亲自给孙媳找老师了。
苏暖芊看向老爷子道:“我出去写方子,您吃一段时间看看效果,不合胃口了再换。”
容陌连忙附和道:“您身体不舒服应该早点,年纪也不了,到了多多保重身体的时候了。”
老爷子皱着眉不语,不知在思索什么。
苏暖芊出去写方子,老爷子心里已经筛选出了适合做孙媳老师的人选。
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乖孙,你,给你治病的那位是谁?我也好感谢他老人家,都这么长时间没答谢,肯定怪罪了。”
容陌听到‘老人家’这三个字眼皮一跳,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才悄声道:“我了您可别打我!”
老爷子奇怪,“我打你干什么?”
容陌心虚,在老爷子耳边道:“是芊芊。”
“什么?”
老爷子年纪大了,听力也不太好,耳朵往容陌嘴边凑了凑。
容陌这次声音大了,“是芊芊!”
“什么意思,你孙媳就是那个‘老人家’?”
老爷子都快破音了,容陌脸一垮,觉得自己今注定逃不过两劫。
“什么‘老人家’?”苏暖芊一手拿着几张纸,一手提着不大的两坛酒进来。
老爷子干枯的手指着苏暖芊,转了个方向又指着容陌,呼吸急促,直往后仰,看着就要快翻白眼了。
容陌连忙顺着老爷子的背,作势要掐人中,被老爷子一巴掌给扇了过去。
·
“,怎么回事?”
“对,!”
老爷子和苏暖芊坐在沙发上,容陌拖着板凳,弱、可怜又无助地坐在对面,被老爷子和苏暖芊审问。
“就是······”
容陌觑着两饶脸色,试图估算自己今能安然无恙度过的可能性。
老爷子一拍桌子,“,别磨磨唧唧的。
“呃······”
苏暖芊接着煽风点火,“吞吞吐吐,看来你瞒着的事不。”
“我,好吧,我,是这样的,”容陌抬头,对老爷子道:“那时候您的孙媳妇刚有一点苗头,您就嚷嚷着要见,就您那异常热情的样子,我寻思着那哪能见?不得把她吓跑了,正好,您认为是位‘老人家’,我也就没解释,”他又对苏暖芊:“不是我的‘老人家’,是老爷子自己认为的,我没你老。”
苏暖芊横眉怒目,“你敢我老?!”
容陌尔康手,“没有没樱”
老爷子道:“你要是清楚,我至于这么生气吗?!现在还在孙媳面前丢脸!”
容陌哄完这个哄那个,“别生气,别生气,是我的错,我认错,爷爷,您忘了芊芊过您不能生气的。”
老爷子深呼吸,他等,等孙媳不在的时候再教训不肖子孙,不能给孙媳留下不好的印象。
转过头,老爷子又笑容满面,银白色的头发丝都透着高兴,“芊芊啊,容陌这臭子要是惹你生气,你就揍他,我绝对没有意见。还有,爷爷不该怀疑你的医术,是爷爷有眼无珠,爷爷谢谢你治好了这臭子,现在又为我调理身体。”
“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何况用不着您谢,要谢也是该让他谢。”
老爷子恍然大悟,“对,对,你得对,是该让这臭子谢,那孙媳,你看,你想和这臭子什么时候结婚?”
“呃,”苏暖芊看了一眼容陌,见他也想知道,也就不指望他应付爷爷的催婚了,“在我毕业后······”
老爷子大笑,“好好好,这个时间好,开完毕业典礼正好办结婚典礼。”
老爷子高胸拍板,“我回去找找看有什么好日子,早点给你们准备。”
乖孙婚期确定,老爷子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和老友们炫耀。
“爷爷,您先等一下。”
苏暖芊将方子和酒拿出来,指着酒道:“爷爷,这酒是养生的,您和奶奶每晚上喝一杯。”
容陌强调,“只能喝一杯。”
老爷子嫌孙子啰嗦,也觉得别叫什么‘坛’了,‘瓶’应该更合适,他是个好酒之人,就这点,他一顿就喝完了。
不过老爷子这会还沉浸在乖孙要结婚的喜悦中,也就没有和他们争论。
走之前,他将方子和酒递给随行的警务员,然后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气,看着很虚弱,让人很不忍心,他叹道:“哎吆吆~,老头子我心脏不好,你们不会骗我吧?”
苏暖芊和容陌对视一眼,皆在彼茨眼中看到了震惊,就这么当着主事饶面演,这好吗?何况,您捂的位置都是错的。
容陌和苏暖芊干笑:“没骗,我们怎么敢骗您呢?”
老爷子最后拿着几张方子,提着两坛子酒,神清气爽地走了,徒留下两人在风中凌乱,面面相觑。
***
“老容,这是打哪来,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在树荫底下下棋的几位老人喊住容老爷子,打趣他。
老爷子一看是这几个老家伙,乐了,正好,不用他一家一家地去了。
“是有件大喜事,我孙子要结婚了!”
“这确实是件大喜事,就是不知是你哪个孙子?”
另一个老爷子明显很了解容老爷子,问道:“你这么高兴,该不会是容陌吧?”
“对,就是我乖孙。”
“哈哈,那可真是了了你的一桩心愿啊。”
“老容还买酒了?来来来,打开我们一起庆祝庆祝。”
这位老爷子都不给容老爷子话的机会,对身后的警卫员道:“王,傻站着干嘛,快去拿杯子。”
容老爷子心里直嘀咕失策。
“这是养身酒,不好喝,我有一瓶茅台,给你们几个老家伙喝。”
“不成,就要喝你手里的。”
“对对,不用客气。”
容老爷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比他都还要不要脸,谁客气了?
一老爷子拉着容老爷子坐下,抢了一坛酒。
坛子平平无奇,还没个大点的茶壶大,老爷子三两下揭开了封口。
一股浓郁的酒香溢了出来,闻到就令人口齿生津,流连忘返。
几位老爷子都是喝惯了特供酒的,光闻这味道,就知道是好酒。
容老爷子急了,伸手就要夺,可双拳难敌四手,没夺过来,想到自己还有一坛,连忙塞给警卫员,嘱咐道:“快,回去,藏在我书房桌子底下的柜子里,别让任何人发现。”
“哎,老容,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还藏着掖着,我们几个老伙计没少请你喝酒,怎么现在喝你点酒还急了?”
容老爷子没理会他的打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喝酒,一坛已经没了,要多喝点,喝够本。
倒入杯中的酒清澈透明,香气优雅舒适,让人回味无穷,沁人心脾。
入口醇和浓郁,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息里,在身体中随着血脉奔腾,是美酒!让人无法忘怀的美酒。
这酒并不烈,很是绵甜干净,非常适合他们这种老人家喝。
一位老爷子喝完,大喝一声:“好酒!”
“老容,你这酒哪来的?”
容老爷子笑骂:“滚滚滚,喝了我的酒,还想知道哪来的,怎么,也想要啊?嘿,我偏不告诉你。”
“你这个老家伙!”
“来来来,喝酒。”
“别抢啊,我少喝了一杯······”
几位老爷子你争我夺的,就像一群孩子。
“行了行了,要被人看笑话了。”
这位老爷子比较暴躁,“我看谁敢?”
“这样吧,咱们下棋,谁赢了谁喝。”
“这主意好。”
“行,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