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脚步轻松,心情愉悦。
将外套搭在胳膊上,不疾不徐地走出法院大门。自由的感觉真好。
男人站在门口,向大街上望去,感到空气都是甜的。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稳稳地停靠在男人身边,开车的是凤钰卿,后座上坐着侯玉茹和柳香香。
看到男人平安,柳香香眉飞色舞,一头扎进男人怀抱,将男人搂得紧紧的,一脸激动。
凤钰卿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神,但女人点燃一支细细长长的香烟,悠悠然然地站在远处吸着,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侯玉茹面带微笑,神情复杂。激动、兴奋、高兴,自然发自内心。但惆怅、孤寂、淡淡的哀伤,不能说没有。
看王海平安无事,侯玉茹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临上车前,侯寡妇执意要坐火车回新沣城,理由是马三力想在火车站附近新开一家服装店,让她有空的时候,帮忙瞅瞅地方。
柳香香没有挽留,王海伸手试图叫住侯玉茹,却被柳香香阻止:“我们不是一路。她坐火车回新沣,比我们更快。”
王海瞅了一眼女人水润的眸子,似乎看到了一丝丝醋意。
凤钰卿受陈刚委托,给王海带来了两个牛皮信封。
王海打开一看,是两本崭新的连着号码的蓝色钞票。整整两万元现金。
“你亲爹给你的,说县城的四合院暂时不要住了。让你们先住到乡下,这钱是给你,让你盖房子用的。”
将钱拿在手上,王海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油墨的味道扑鼻而来,继而感慨一句:“金钱的味道竟然如此诱人!”
说完,顺手将钱塞到了柳香香的上衣口袋。
“怎么?”柳香香扑闪着大眼睛,一脸不解。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王海搂着未婚妻的肩膀道。
“行了,行了,当我电灯泡啊!”凤钰卿开玩笑,“回家再慢慢秀恩爱吧!”
自从王家庄王寿山的老宅被一把火烧着之后,老王一家便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先是借住在大女儿王雅文的家里。
后来又跟着儿子住到了新沣城西大街29号。
现在又暂时住在姚家庄侯玉茹空置的院子里。
王海到家后,看到父亲母亲,大姐姐夫,干爹干娘全部在家。
除了姐姐抱着孩子给孩子喂奶,其余的人都在忙着张罗团圆饭。
一家人难得相聚。
吃饱喝足之后,王寿山收拾马车,柳福海跟着解开了拴在树上的公驴绳子。
“你们这是要干嘛?”王海问父亲。
赵宝平急忙上前,拉着王海衣服道:“爸妈住我那里,等你把新房子盖好后,让他们再搬回来。”
然后,悄然从裤兜摸出一只纸盒,塞到王海裤兜,低头叮嘱:“这是镇卫生院免费送的,质量很好。记着,在你的事业还没有稳定下来之前,先不要让香香怀上孩子。”
王海笑笑,悄悄收起了纸盒,手扶在姐夫的肩膀上,为这个比他大六岁男人的细心与体贴,感到欣慰。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柳福海已将柳香香的母亲扶上了公驴。将公驴的缰绳交给妻子后,自己坐上了马车。
“我先坐在马车上,等到了分岔路口,我再帮你牵驴。”
众人离去,王海不禁感慨,父母的良苦用心。
久别胜新婚。
门刚一关上,柳香香嘻嘻一笑,跳到王海身上。【1】
【6】
【6】
【小】
【说】
王海伸出长臂,把着女人的臀儿,盯着她如深潭般清澈的眸子。
一股甜香味扑鼻而来,这是女人化了淡妆,脸上有股甜甜糯糯的胭脂水粉味。这味道令男人痴迷,令男人陶醉,令男人发狂。
女人红着脸,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盯着他刀锋似的轮廓分明的脸,一脸的惊喜,一脸的迷恋与崇拜。
突然,女人的笑容消失了。她楚楚的眼神中,有一股火辣辣的光芒,两条腿紧紧夹在男人的蛮腰上,手摩挲着男人的脸,将她热烈的嘴唇准确无误地贴在了男人的唇上。
女人喘着气,身上有汗水慢慢往外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人搂着男人,依然不愿意放开。男人感觉到女人有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正在两人如痴如醉,热烈亲吻的时候,一只手掌,在女人的后背上轻拍了一下。
熟悉的声音响起:“喂喂喂,该让一让啦!”
女人被惊到了,下意识回头,看到凤钰卿站在两人身后。
女人紧忙挣脱,从王海身上溜下来,脸颊羞得通红,转过身,躲在王海身后,将火辣辣的脸,紧贴在男人后背,不去看凤钰卿。
凤钰卿呵呵一笑道:“急成这样了?怪我,怪我……”
王海尬笑。
“刚才多喝了两杯茶,内急。上车前,需要解决一下。忘了给你们打招呼,罪过罪过。你们继续恩恩爱爱,我走了。”
凤钰卿走出门,柳香香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从王海后背出来,对着男人婆的背影道:“天快黑了,在家住一晚,明天再走不好吗?”
凤钰卿回眸浅浅一笑,顺势将小蛮腰一转,翘臀儿一扭,浑身上下散发出不输柳香香的风韵,只是那只皮草打扮和短发,掩盖了女人的妩媚与妖娆。
“你真不怕,我半夜钻到王海被窝?呵呵呵,呵呵呵……你们继续,后会有期。”
“谢谢!”柳香香声音轻柔,似在喃喃自语。
关上门,王海一个海底捞月,将柳香香抱了起来,一个甩手,将女人扛在肩头。
对女人呵呵笑道:“过去,山里的土匪,到山下抢媳妇,就是这样扛着进山的。”
“去你的,不正经。”柳香香从男人身上挣扎着下来。
又从背后,跳上了男人的后背。
王海背着柳香香进了屋,用脚后跟将门关闭。
将女人背上了炕,男人开始解女人衣服上的扣子。
一颗一颗又一颗。
女人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这让王海更加迷恋与痴狂。
然后是裤子。
女人的皮带很好解开,就是牛仔裤的铁扣子解起来有些费劲。
王海终于完成了行为艺术之前的工作。
望着女人瓷白的身体,眼前感到一阵恍惚。
他想起了姐夫临走时,送给他的那个神秘纸盒子。
拉了一床被子,先盖在了女人身上。
“怎么了?”女人一脸期待地问男人。
“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先洗个澡。昨晚在牢里睡了一晚上,身上有股死耗子味道。”
女人抿嘴,对着男人幸福地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