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来这就是别无恶意,想找在座的各位去一趟我们的鬼宗,有能力者可成为正式魔道子弟,没能力者也能得到奖赏,可有人愿意?”杜宣上前挑选着心仪的人选。
茶棚内满坐寂然,无人应答,显然都不愿意去那鬼宗成为壮丁。
而且正常人谁会跑去修魔道啊?听起来还以为是福利,殊不知是灾祸。
“没饶话那我就自个挑了?大块头你是第一个。”杜宣嘴角上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意,一根手指点在那一裸露着上身的男子身上。
“我不去,我不想修魔道,也不想当壮丁。”那男子握着刀柄有着一副宁死不从的气势。
“这可由不得你想不想,我鬼宗的选中你,你就必须去,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要死路一条!”杜宣狗仗人势,打着鬼宗的旗号扣压了不少人。
以前鬼宗在中州经常会抓修士前去,随着鬼宗魔道子弟的人口基数增多壮大,云州苍州都有了他们的涉足,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你别的势力想除掉他还没辙,那鬼宗内的分阁就要好几个。
每个阁宇的教主都是难以处理的棘手之人。
论底蕴和实力能和中州皇土掰掰手腕。
他们俩也是相互忌惮,相互觊觎,这些年来厮杀不计其数。
“那就试试!”那大汉持刀就劈砍了过来,吓得店二慌乱地躲到了柜台下。
劈刀的一刹那一道森冷的寒光从眼前划过。
那道光弧厚的起码有两三厘米,从他起身踩碎那椅子一刻起,接近杜宣只有一秒的功夫。
然而,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刀光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劈到杜宣身上。
而是被那杜宣右手拽住手腕,左手卡在肩膀的位置架住了大汉。
“啊!”大汉咬紧牙关的低吼,欲将刀触碰到杜宣的皮肉上。
他用出了吃奶的力气,肩膀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额头上脖子上也都青筋暴凸,他的力量很大,但却被那看似瘦的杜宣给完全拿捏了。
拿捏到动弹不得的地步,仿佛劫持他的是无情的机器。
“呵,想杀我你还是省省吧,既然给你造化你不要,那不好意思送你一程。”
杜宣以那森然的笑容回应。
这可是典型的笑面虎,笑得很欢,出的手也是死手。
他瞬间增强力道,掰断了那大汉的手腕,疼得大汉单膝跪地痛苦嘶吼。
紧接着右手一扬,大汉的右胳膊也被摘了下来。
最后执掌若刀顺着那大汉的脖子一劈。
大汉还沉浸在断臂的痛苦中没有察觉。
哗的一声响,这体型魁梧的大汉脖子就裂开了一条难以察觉的血口。
大量的血水从中满溢而出。
大汉浑身一抖,瞳孔收缩,抽搐了片刻后没了生息,只双目圆睁地倒地。
“啊?!这……”
在场的修士看到这心都乱了,咽唾沫的咽唾沫,个个额头上都流露出了冷汗。
他们对这杜宣展现出的实力感到惊悸。
本来还想反抗的,但看到这大汉死的毫无还手之力,也不敢再有反抗的心理。
“哈哈,看到没,这就是我们修炼魔功的强度,你们修炼了也是好处嘛。”
“得不错,这就是反抗我们鬼宗的下场,我今杀鸡儆猴,你们看着点,想殊死一搏得看清楚,我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杜宣掏出手帕若绅士般的擦拭了下手的血渍。
旋即再度露出那从容不迫的笑容,这种人以杀戮为新鲜。
作为修魔之人,杀人如杀鸡,连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三州之地类似的修士多之不尽,有人强命而为,有人就要奋死反抗。
“好了,下一个,那你就吧。”杜宣如死神选对象般,又点了一名青年。
那死亡一指令这青年瞳孔都放大了好几倍。
他害怕的哆嗦,举起那茶杯不停地晃,杯子里的茶都洒了一地。
“你怕什么,我得很清楚了吧?你只要不反抗,我不会杀你,你去我鬼宗帮忙修建祭坛,修建得好还能成为正式弟子,届时和我一样吃香的喝辣的,怕什么呢?”
杜宣主动过去拍了下那青年的肩膀。
还示意身旁的弟给他蓝灵石作为“邀请”的报酬。
无奈之下,这青年也只得点头示意,走路时腿都在打颤。
这一走基本上就是半步踏入阎王殿了。
“嗯,你也来吧,我本来看你身体挺弱的找回去也是累赘,不过眼下可用的人太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杜宣在茶棚里转悠了一圈后将目标锁定到栩身上。
他这一转悠所有饶心都悬着,只有那些店二庆幸。
他们的修为力道都很差,这个叫杜宣的甚至都不屑看他们。
“我啊?我不行,我啥也不会干啊!”林栩出奇的镇定让那杜宣也有所疑惑。
别人被选中眼神里都会露出惊恐,哪怕不选也是提心吊胆,双手合十,心头祷告。
怎么就这孩一脸的眼光,被选了后还笑得出来?
这八成不是疯子就是没体会过修真界的残酷。
“不会干,我们教你就是了。”杜宣道。
此刻,杜宣的弟注视着栩的面容冥思苦想,“这面容好像在哪儿见过啊,怎么记不起来了,唉,我这脑袋。”
“你搁哪儿记得,我怎么就陌生呢?”另一个弟摇头。
“教个蛇皮,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个修魔的装啥大尾巴狼呢,魔祖见过吗?魔王见过吗?魔帝见过吗?都没见过就给我爬!”
鸦很愤慨,因为他不容忍世界上有人比他还会装x,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哦?会人话的乌鸦?哈哈,还真是稀奇啊,还魔祖,魔王?魔帝,你是不是神话故事看多了,在我们鬼宗魔主就是最大的,其次是教主,你的是你臆想的吗?”
杜宣仿佛听到了个笑话,不禁捂着腹部大笑起来。
“没见识的人就是井底之蛙,哈哈。”鸦也跟着笑,这井底之蛙四个字立刻让那杜宣收敛起了笑容,有种破防的感觉。
“你谁是井底之蛙?”杜宣冷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