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纱瞬间就怒了,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却被池欢拽住手腕。
“嫂子,别拦我,这小子太嚣张了!等我去教训教训!”
“不就是仗着有个好爹吗?狂什么狂?”
池欢对着她摇头。
“冷静一点。”
“他现在巴不得找到咱们的错处,寻衅把咱们赶出去呢,不能上他的当。”
“可……”
夏纱担忧的看她。
池欢明白她什么意思,道:“我没问题。”
这算什么呢?
在收银的这段时间里,池欢已经想通了,什么白月光,什么替身,在她前世的经历面前都是小菜一碟。
况且时屿白对她的好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喜欢另外一个人,前世的他已经那样功成名就,为什么没有和白月光在一起?
而是在她的墓碑前流泪?
在最初的兵荒马乱之后,她已经快速冷静下来,找回了理智。
夏纱还是很担忧。
倒是她们俩之间的小动作落入了时屿白的眼里,在两个人挤眉弄眼打暗号的时候,那道颀长的身影已经径直朝着南嘉则而去。
池欢不经意一扫,见到这一幕,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推开了夏纱,赶忙上前一步,追上去,“时屿白?”
时屿白的衣角被她纤细的指节紧紧攥住。
“别担心,我只是和南嘉则说两句话。”
池欢兀自盯着他看。
却在他的笃定之下,渐渐的败下阵来。
“那你小心。”
“南嘉则那个人卑鄙无耻,什么手段都能用。”
这句话让时屿白眯了眯眼阔,反问,“这么了解?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剧情?”
池欢瞬间兵荒马乱,干巴巴的笑开,“你忘了,上次在批发市场发生的事了?”
时屿白眼底的怀疑没有褪去,却没有深究,只是紧了紧她的手,“乖,等我回来。”
“嗯。”
池欢被他眸底碎出来的星光倾倒。
忍不住疑惑。
这样满眼爱意的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当替身?
被郁闷寐住的心,仿佛因为这个眼神豁然开朗。
池欢也对他绽开一个璀璨的笑,眼眸弯弯。
她一转身,夏纱立刻发觉她的不同,阴霾散尽,璀璨夺目。
“嫂子,你……不难过了?”
“嗯。”
池欢亲热的攥紧她的手,“没事了。”
夏纱疑惑的挠挠头,怎么恋爱中的人这么奇怪,前一秒阴云密布,下一秒阳光灿烂?
在转角处,时屿白拦住了南嘉则的去路。
南嘉则往左,时屿白就往左。
南嘉则往右,时屿白就往右。
一双暗潮涌动,锐意迸射的眸子,直直的锁定着南嘉则。
南嘉则笑开,玩味,“怎么,怕了?”
“怕?”
时屿白勾唇,“有本事你就冲我来,冲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怕了的那个,是你。”
南嘉则眼眸中的怒火瞬间纷飞,咬着腮帮,说道:“时屿白,你害我失去白雪,这笔帐,我自然要算回来。”
“不让你妻离子散,我誓不罢手!”
时屿白的瞳仁蜷成一个点,戾气积聚在那个点,让人不敢逼视。
“你跟她说了什么?”
只是瞬间,时屿白就明白了什么。
南嘉则喉骨瞬间溢出笑声。
“不愧是你呀,时屿白,这么快就觉察出了。”
“你那妻子,还真是傻,还妄想瞒着你?”
“难道她现在还不明白,从始至终她都不过是从容的替身?”
“从容”两字入耳,如撞悬钟,让时屿白大脑开始不停的“嗡嗡”。
南嘉则的衣领瞬间被人攥紧,力道大的扼住他的喉咙,氧气被压扁,呼吸濒临窒息。
时屿白猩红的潭底映入眼帘。
“你对她说这个了?”
南嘉则呼吸困难,得意却在瞳仁里大片裂开。
“不……错……”
每个字通过喉咙都很艰涩,南嘉则却笑了。
下一秒,剧痛在脸上炸开。
铁拳毫不留情的砸在脸上,把南嘉则最后的冷静砸裂了。
“你特么敢动手!”
“嘭”!
回应他的是更猛烈凶狠的拳头。
拳头雨点一样,疼痛在全身各处蔓延。
“你们都瞎了?给我揍他!”
“抓住他!”
“寻衅滋事!”
“报警!”
“时屿白……你完了……”
一阵乱似一阵的声音在时屿白的耳边响起。
他的手铁钳一样攥紧了南嘉则,无数个人冲上来,要把南嘉则从他的拳下救出来,却都被纵身甩开。
绷的泛白的指节,一次次的怼到南嘉则的脸上,把他的得意打成了碎片。
……
池欢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乱了。
彪子本来是带着人运货的,听到消息就冲到了池欢面前。
“嫂子,屿白哥被带去派出所了,得有亲属去接。”
“怎么回事?”
池欢见到时屿白追上南嘉则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不详的预兆。
是时屿白的淡定让她松懈。
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了。
“我去,彪子,你得在这守着。”
池欢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对夏纱说道:“夏纱,你跟我走一趟。”
临行前,彪子叮嘱,“去找严词哥。”
“严词哥家里有人在局里工作,有人通融,效率会更快呀。”
池欢和夏纱直奔傅严词家。
傅严词是独个儿住一栋房的,门板打开的时候,露出来的面孔竟然是白雪。
白雪的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潮红,见到他们,迷离的水眸出现了一丝慌乱,很快就回过神来。
“傅严词,有人找!”
里面传来了傅严词的一声回答。
接着白雪就好奇的问道:“你们找他有事吗?”
池欢言简意赅,“有事相求。”
白雪:“?”
这时,傅严词也拨开了白雪,见到池欢和夏纱两个人也有点疑惑。
“稀客,有何贵干?”
“时屿白和南嘉则打架去派出所了,能不能把他捞出来?”
池欢问。
听到这话,傅严词挑了挑眉尖,下意识的看了白雪一眼。
白雪被这一眼看的心虚,却还是瞪了回去,“你看我干什么?”
“我和南嘉则早就没关系了!”
这一声里面蕴含着说不出的亲密,有点撒娇的意思。166小说
傅严词没多说,披上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倒是白雪也快速换了鞋子跟了出来。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虽然她嘴上强硬,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南嘉则发疯,和白雪有脱不开的干系。